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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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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上,劉禹才知道小妻子并不在家,一問之下居然進宮去了,這樣也好,總比悶在家里強。

  然后他就發現,這府里最悠閑的就要屬楊行潛了,自己天天地在這憂國憂民,他這個總管每日里還能泡泡茶、賞賞花,日子過得真是逍遙。

  “先生好興致。”找到他時,他正在前院中品茶,劉禹也不客氣,端起一杯就喝上一口。

  “東主。”對于他突然回府,楊行潛沒什么可驚訝的,他多少已經習慣了。

  打完招呼,劉禹就將金明之事說了出來,他知道楊行潛一直在收集京師中的各種消息,像這種消息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此事么,確有一個因由,東主可知,與金指揮同時提拔的還有一個,亦是三衙中人。”果然楊行潛立刻說道。

  “喔?”劉禹放下杯子,等著他說出結果。

  “馬、步軍都虞侯蘇劉義升至侍衛步軍都指揮使,亦是那一天。”楊行潛說的這個名字劉禹并不陌生,當初也曾一同作過戰,只是后來他負傷先一步去了楊州,最終歸于李庭芝部下。

  “為何會如此,你可知內情?”劉禹還是不太清楚,這和金明被升遷有何關系。

  “來源不多,某只能猜測一二。”楊行潛卻搖了搖頭。

  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二者雖然都是由樞府提的名,蘇劉義的背后好像有那位陳相公的影子,而金明則似乎只是順手為之,因為他不過才提了半級,前者卻是超遷。

  在他二人之前,這兩個位置都沒有實際上的主官,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更是在死去的夏貴身上,再加上殿前司都指揮使張彥帶兵出了京,一去就再沒回來,三衙主官全都成了虛銜。

  此刻這樣的提拔,或許就有些深意了,劉禹想到即將來臨的戰事,難道這會是朝廷最后的努力?

  “這只是第一步,下一回,誰先一步做到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就會是未來的新殿帥。”楊行潛最后做了一個總結。

  劉禹點點頭,張彥已經外放了路臣,他的所部也成為了御營駐軍,京師現在極度空虛,任命一位新的殿前司都指揮使也是題中應有之義,歷史上這個位子正是蘇劉義擔任的,他也成為了大宋最后一位殿帥,只可惜有職無兵,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現在么,金明已經與他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而前者是不會去爭的,劉禹不確定要不要去推一把,這個位置雖然很高,現在只是個空架子。

  而接下來,他們的交談就被幾位訪客打斷了,劉禹這一次回京,不僅升了官,還有新婚之喜,照例應該宴請賓朋的,可他剛剛出去了一趟,這不人家只能主動登門了。

  好在人也就這么幾個,自己的大舅子葉應及,一共患過難的孟之縉,以及后來才認識的宗正少卿、權起居舍人陸秀夫。

  “子青,某那小女亦入了禁中,聽說是晉國公主相邀,只怕一時半會回不來,如此也好,咱們可以暢談一番。”

  葉應及同他解釋了一番,劉禹這才知道小妻子這些天在干什么,還不只她們兩個,謝堂的次女也與她們一道被請了去,他不禁笑著點了點頭。

  “君實,別來無恙。”再一次看到陸秀夫,劉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那種感覺很難準確形容,此前他一直做著楊行潛那樣的幕僚,有些恭謹,現在卻是神采奕奕,舉手投足也更灑脫了幾分。

  “子青,新婚之禧,又得朝廷重用,叫人好生羨慕,某特地上門來討一杯酒吃,也好沾沾你的福氣。”

  劉禹哈哈大笑,難得能從他的口中聽到戲語,可見現在過得還不錯。

  “老孟,你這是遇上何事了?”孟之縉的面色有些隱隱的不虞,他不是一個善于掩飾的人,就連劉禹都一望而知。

  “一言難盡。”

  他雖然是衙內出身,有個異常牛X的爹爹,可因為是武門,在這京中并沒有多少談得來的朋友,現在是為的喜事登門,煩心的事自然不好說出來,可就是遮掩不住。

  好在眾人也沒有追問,反正都是熟人,眼見將近午時,劉禹干脆將桌子擺在了院中,就著樹蔭,沒有房里那般陰暗和氣悶。

  “子青,朝廷此次和議,究竟可不可行?”

  熟不拘禮,幾個人也不等菜上齊了,先是一齊舉杯賀了他一回,接著就開始胡侃起來,陸秀夫問的問題其實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難,朝廷已經遣了使者前赴蜀中,那里情形如何,還不知曉,等到他們回返......”

  劉禹搖搖頭沒有說下去,幾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蜀道何其難也,這一來一回,又得耽誤多少時辰。

  “唉,某現在擔著起居事宜,時常能面君,眼見官家不過沖齡,已經能誦詩書,聰穎靈秀,實為大宋之福,若是真能談下來,該有多好。”

  陸秀夫一邊說,一邊端起杯子遙遙舉起,劉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在幻想沒有徹底破滅之前,這樣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只怕也是朝堂上下的共識吧。

  “和談?沒有和談了,那全都是臆想,政事堂諸公、還有你我,都在做夢,遙不可及的美夢!”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孟之縉看上去已經有了些醉意,他揮著手口中喃喃地說道,一開始就覺得他有些不對的劉禹,趕緊站起身使了個眼色,府中下人一個不剩地全都退了下去。

  “老孟,慢些喝。”

  “某無妨,吃幾杯酒又死不了人,可朝廷......”孟之縉瞇縫著眼,呵呵一笑。

  “就在昨日里,職方司一個細作返京,全身上下破爛不堪,幾千里路,他一路都是乞討而來的。”

  “你們知道嗎?他在北地呆了整整十八年,那時候家父剛剛故去,某還是個什么也不懂的不肖子,哈哈,十八年,一生有多少個十八年!”

  孟之縉的笑聲中帶著悲愴,在座的眾人都呆在了那里,包括被后世間諜片子熏陶過的劉禹,沒想到在這個時空,還能聽到這么一個潛伏故事。

  “你們又知道嗎?他已經在當地娶妻生子,為什么還會冒著風險跑回來,因為元人大舉征發,為了告知朝廷這個消息,他讓年方十五的獨子頂了兵役,自己卻......”

  今日一早,前去他家鄉的快馬就已經返回來,帶來的消息毫不出奇,此人家中還有一個兄長在,一個妹子早已出嫁,家中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人還活著。

  “可這么冒死得來的消息,樞府吳同知只看了一眼,竟然就......竟然就一把火燒了,還說什么此人是忠義之士,要賞賜他錢財官職。”孟之縉說到這里不住地搖頭。

  同在座的眾人對視一眼,劉禹看到了他們眼中的嘆息,對一個細作來說,最大的恩典就是自己辛苦得來的情報有用處,這樣的處置,人家還有什么可戀的?

  “今日某問他,他卻說自己什么都不要,只想返回家中,因為家中還有妻兒在,他不得不歸。”

  或許是說出了口,孟之縉的聲音越來越低,陸秀夫臉色鐵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葉應及沉默地搖搖頭,就連作陪的楊行潛都面露不憤之色。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座上的空氣停滯了一會,突然響起一聲低吟,陸秀夫用著敲著瓷碗,和著調子唱了出來。

  這樣的事不只一回了,劉禹以前就聽過他們在席間即興唱歌,大都唱的是那些有名的詩詞,或是自己所作,或是傳世的名篇,這也難怪,古詩詞本就含著韻律,只不過他不會而已。

  “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

  緊接著,余下的幾個人也都跟著唱了起來,一邊唱一邊打著拍子,雖然沒聽懂唱的是什么,但自有一股蒼涼大氣之意。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女人是個感性的動物,她愛上你可能只需要幾秒,或是一個精彩的投籃,或是一個漂亮的鏟斷,又或者是別的什么。

  蘇微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對鄭灝云動心,是在高校辯論會上,作為主辯的他在最后時刻以精彩的語言、無可指摘的邏輯贏得了勝利,那一刻,蘇微眼里的他,渾身都充滿了光彩。

  現在,盡管她走出校園才一年多,生活的艱辛早已經讓她變得成熟,再也不可能有什么肆無忌憚的愛情和飛揚跳脫的青春了。

  許是兩人相處日久了,同吃同住一同操練,感情也越來越好,雉奴的粗性子與她正好相補,知道在前者那里討不了好,往往不待她說,自己就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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