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都市的自救工作逐漸拉開了序幕。各行各業的愛心人士,在紅建集團的影響下開始捐錢捐物。臨近中午十二點時,在黑娃的帶領下,一千頂帳篷如數送到,這一下便解決了燃眉之急。
看著無家可居的市民們一個個的暫且住進了帳篷里,夏建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搶修房屋的工程隊抓緊時間正在搶修,可是破壞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修繕起來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下午時分,市里相關領導約見夏建談話,當然表揚只是其中的一項,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讓夏建大力相助災后的重建。因為正處寒冬,市民們能不能盡快有家可住這才是最重要的。
考慮再三,夏建便答應了市領導的請求,讓自己的工程隊停止了手上的所有項目,人和機器設備全部投入到了災后重建。
時間不等人,而且氣候變化越來越惡劣,當天的夜里,天空中便有雪花飄了起來。夏建站在寒風中,親自指揮工程隊的搶修工作。
當第二天早晨,大雪揚揚灑灑的飄起來時,有一些被破壞輕微一點的房子,已經修繕完成,市民們已搬了進去。
當一位老奶奶抓著夏建的手,痛哭流涕的感謝夏建時,夏建除了感動之外,就是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原來也是這么的重。
不知道這老天爺到底想干什么,一會兒狂風大起,一會兒又是大雪飄揚,總之給修繕工作帶來了很朋的麻煩。
還好,夏建的工程隊人員充足,他們在夏建的指揮下,分成了三梯隊,分批進行工作,這樣既能保證工程進度,也能讓每一個人有充沛的體力投入到工作中。
到了晚上的十二鐘,百分之八十的房子已修繕完成,所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一些被大風摧毀最為嚴重,有些甚至還要重建的房子。
好在市領導下了命令,征用了一些周邊的小旅館、小招待所,甚至幾家賓館才讓沒有房子的市民們暫且住了下來。因為這么冷的天氣,在帳篷里根本就沒法住,更何況還有老人小孩。
兩個晚上沒有好好睡覺的夏建,終于在第二天的早上暈倒了。一時間,夏建暈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平都市。哪些受過夏建幫助的市民們,偷偷的送來了牛奶,鮮花。他們不愿打擾夏建的休息,全都偷偷的放在了他所住病房的外面。
最為感人的是,醫院里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還有住在夏建隔壁的病人們,都非常的小心,大家連說話的聲音都放低了好多。
市上來了領導,專門看夏建。可輸著液體的夏建一直都在沉睡。他真的是太累了。領導們為了不影響他的休息,便悄悄的帶著人走了。
直到又一個早晨,當夏建猛的睜開眼睛時,他發現馬艷坐在他的病床前打著瞌。他失聲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們會在這兒?市民們…”
“哎呀!你可醒了。你暈倒了,所以就被送到了醫院。剛才來了領導,說所有被大風摧毀房子的市民現在都有了房子住,你就放心的休息吧!”
馬艷打斷了夏建的話,伸手給他蓋了蓋被子。
夏建聽馬艷這樣一說,便腦袋一歪,整個人又睡著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一時間,都知道夏建醒了,跑來看他的人全都擠進了他的病房。
有夏建一起的同行,也有市里的領導,更有夏建的好朋友。蔡麗和高巧麗他們來時,這個堅強的女人竟然當著馬艷的面落淚了。她這是真情,毫不掩飾,毫不避諱的真情。
夏建在馬艷的強制下,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躺了三天,可在這三天里,他的電話可就從來沒有斷過。王琳為了讓夏建能盡快回到富川市,她還給黑娃下了死命令,那就是必須讓他把夏建拉回富川市。
夏建一出院,就要趕回富川市去,因為富川市的棚戶區重建項目馬上就要招標,在強手如云,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夏建不在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夏建便給關婷娜做了簡單的安排之后,便和黑娃一起開著車朝富川市趕去。車子剛一出城,正要上高速時,忽然馬路邊上閃出了一個女人,她招手攔下了夏建乘坐的車。
夏建放下車窗一看,忍不住笑道:“白小茹!你怎么在這兒?這是要上哪里去?”
“還用多問嗎?我肯定是跟你一起去富川市”
白小茹說著,拉開車門便坐了上來。
夏建大喜,他笑著問道:“你怎么在這兒等我?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富川市”
“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干記者的。這次大風,吹出了你良心企業的真面目。你的事跡很感人,也很讓人鼓舞。省報讓我找你做個專訪,沒想到你這個鋼人也給累到了。平都市的相關領導可提前打了招呼,在你住院期間,任何媒體也不許去打擾你。我只能在路邊等你,然后在車上采訪你。四個小時應該夠了”
白小茹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夏建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這次救助平都市真是出于本能,沒有刻意的想突出點什么,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所以什么報導之類的我看還是免了”
“免不了,如果你不讓我做專訪,那我只能說你太自私,只想著自己,不想著別人”
白小茹說這話時,車子已上了高速,車窗外的景物驟然間朝著后面猛的倒去。夏建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白小茹說:“我怎么就自私了?”
“這個社會需要更多的,像你一樣的人站出來為社會做出自己力能所及的貢獻,比如做好事。但是你不讓報導你,那你怎么去影響別人。這樣一來,我們社會上的好人是不是會越來越少,你說你這不是自私是什么?”
白小茹說這話時,兩只漂亮的大眼睛緊盯著夏建的臉。
夏建忽然間哈哈一笑說:“白小茹,你可真是巧舌如簧,今天要是換了任何人,我也不會讓他采訪我的。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你隨便問,我也就隨便回答”
“哎!這就對了嗎!你自然一點,我的一些問題都很簡單,你是怎么想的,那就怎么說產”
白小茹說著,打開了錄音筆。一場別具生面的采訪在車上便開始了。“瘋狂農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