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你這是趕我走,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你可以直說,改過來不就好了嗎“走到門口的王玲,聽到夏建的說話,立馬說。
剛才給肖總打電話,不知道為什么,她也是改變了早上的決定,不讓她在醫院陪夏建了,有點想不通的她,本想在夏建這里爭取一下,沒想到一走到門口,就已經聽夏建在說了。
夏建看了一眼有點不太高興的王琳,笑著說:“你做事誰能挑出毛病,問題是這樣的,你們看,我現在什么事也沒有了,只是一個輕微的腦震蕩,就像大夫說的一樣,靜養就可以,那何必還要你們陪,再說了,開年一上班,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們,年假不去玩就好好休息”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昨晚都是我們幾個辦事不力,讓你受傷,這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方芳站了起來,一臉的不高興。
夏建正準備安慰她兩句時,方芳人已經出了病房的門。
王琳愣了一會兒,把包里的兩本書往夏建床頭一放說:“你最好是不用看書,學習的機會多的是,也不在乎這點時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留下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打這個電話,我一般都會在家”王玲寫了張紙條,也轉身走了。
病房一下冷清了起來,夏建看了一眼坐在門口打瞌睡的護工說:“阿姨,你把門帶好,也可以回家了,記著明天早上給我送早餐就行”
護工一臉的高興,連聲謝謝后,也走了。
一下子全走完了,整個病房變成了夏建一個人的世界,他還是顯得難免孤獨,一種無聊無趣的心情,讓他輾轉反側,奇怪,就連瞌睡也好像跟著哪些跑了。
百般無聊的夏建,順手拿過了床頭柜上的書,這是一本經濟管理學,里面有些概念性的東西,他老是記不住,這會兒有時間,何不背背概念,也有打發一些無聊的時光。
什么叫微觀經濟學?夏建看了一遍,剛閉上眼睛,沙沙沙,這個概念的字如打字機一般,都跳了出來,全會了,這真有點不可思議,夏建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連看了兩個概念,都是如此的神奇,簡直就是過目不忘。
這怎么可能?按理說,腦袋被打,打壞了才對,怎么還越打越好,這是不是自己腦子不清醒,又在做夢了,夏建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痛啊,咬咬舌頭,都快痛死了。
夏建這下真睡不著了,為了驗證這一奇特發現,他整頁,整章的試,還真成了過目不忘,只要看上一眼,就都能全記得起來。最多一次可以記到十頁左右,如果再多,好像就有點不靈驗了。
一本書,他看了十多天也沒記住的東西,這不到兩小時,就全都記到大腦里去了,夏建一陣興奮,看來他的函授班,要順利結業了。
“一個人高興啥啊?”肖曉拄著拐杖,忽然出現在了門口,她的身后跟著的是老肖,都怪剛才太興奮,門口來了人他也不知道。
夏建慌忙把手里的書往床頭一丟說:“你們怎么來了?”
“切!人家昨天晚上都來了”肖曉說著走了過來。
夏建有點不太相信的問道:“你昨晚來過?我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這個王琳,真是鐵嘴一張,今天也沒有聽到她說過此事。
肖曉笑了笑說:“看來今天恢復的挺好,昨晚整個人都是昏迷的,我來了你自然不知道”
老肖把手里的保溫飯盒放在了床頭柜,他一眼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書,有點不高興的說:“你傷的是大腦,應該靜養,還怎么看起書來了”老人一臉的嚴肅,夏建知道,他這是為了他好。
夏建像做錯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肖曉連忙說:“爸!人家現在可是傷員,你怎么一來就說他,你看他多不好意思”
肖曉的話,讓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病房內頓時溫馨了不少。
“這都半夜了,你們就不用來了,我沒什么大事”夏建看了一眼腕表,有點抱歉的說道。
肖曉呵呵一笑說:“你就別客氣了,你是知道的,我現在不想碰到熟人,所以只能半夜過來看看你,只要你沒事就好,昨晚的情形確實有點嚇人,你真要是醒不過來,那創業集團可怎么辦?”肖曉雖然說的是客氣話,但夏建看到,好說這話時,眼圈還是有點發紅。
“既然精神不錯,就說說昨晚的事,我想聽一下“老肖一臉的嚴肅。
夏建稍為想了一下,就把昨晚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給老肖和肖曉細說了一遍。
過了好久,老肖這才說道:“孩子!你這做事有點冒失,你可能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富川市看起來挺大,其實也很小,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睛里,昨晚的這事,只不過是導火線而已,她們是怕你知道的太多,所以給你一點點警告“
什么?夏建不由得有點奇怪,這老肖怎么對什么事都分析的這么透徹,完全不像一個老人,別看他每天溜犬養花,可富川市的大事,沒有他不知道的,尤其是創業集團,他更是了如指掌。
肖曉緊皺著眉頭,看了看夏建說:“這次就先委屈你一下,等將來機會成熟了,我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朱惠這個臭女人,你看我怎么收拾她“肖曉恨的咬牙切齒。
三個人坐下來一聊,不覺得時間已到了半夜三點多,這要不是VIP房間,護士早都過來找她們理論了,最后還是老肖考慮到夏建大傷初愈,需要靜養,連勸帶拉的把肖曉弄出了病房。
可能是肖曉來看他的原因,夏建這一覺睡的特好,等他醒來時,護士都準備給他打吊針了。護工在床上給他洗了把臉,擦了擦手,然后笑著說:“夏先生,這都九點多鐘了,你是吃我給你買的早餐,還是喝保溫飯盒里的粥?“
護士一見夏建還沒吃早餐,便掛好藥瓶走了。
當然是喝老肖熬的粥了,這味道一想起來,夏建就直咽口水。
三瓶消炎的鹽水吊完時,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鐘,遠處的居民區,有人已開始放炮仗了,夏建這才想起,今天是小年,這在農村來說,已經步入了過年,雖然說大家都不怎么的富裕,可過年,就算是拉饑荒,也要把年過的像樣一點。
年三十包水餃,吃完飯就要貼對聯,一到晚上,就要迎先人,放鞭炮,還要打鑼鼓,哪場面,在城里根本找不那樣的感覺。
護工看著夏建兩眼一直看著窗外,她小聲的說:“夏先生是不是想家了?“
“噢!這炮仗一響,還真有點想,你這樣吧!從下午開始,這過年的幾天就不要來了“夏建看了一眼有點像母親般的護工,她也是五十多歲,好像還是一位下崗工人。
護工連忙搖頭說:“這使不得夏先生,我是拿你錢的“
“我說行就行,快回去過年吧!你該拿的錢,一分也不會少,等下我朋友會來照顧我“夏建說的很堅決,不過他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老護工滿含熱淚的走了,她沒有想到,這住VIP病房的夏建,竟然還是一個好人,萬家燈火,齊聚一堂,誰不想過年的時候,和家人在一起。
夏建實在是躺不住了,他試著坐了起來,除了頭有點昏以外,好像再沒有其它的不適,大膽的他,慢慢的下了床,扶著墻,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動。
可能是睡的太久的原因,經他這么一動,頭也不暈了,人仿佛輕省了不少,這還住個屁的院,回家過年得了。
有了主意的夏建,迅速的找出了自己的衣服,立馬換掉了病號服,可這腦袋怎么弄,一走出去,最起碼護士臺他是通不過的,那幫小姑娘的眼睛可尖的很。
正在院子里幫老肖干活的肖曉,忽然驚叫一聲:“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