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曳紅顏一掃,這邪祟一驚之下就往外竄出。
床上的吳丹丹剛剛看到壞姐姐掀被子躍起甩出一尺子。
那紅光璀璨,好漂亮!
不過被子也蓋在了吳丹丹身上,緊接著看到顧曳追著那鬼祟跳出了窗子。
刷刷!
前有黑影,后有顧曳前后閃出窗子,那黑影落在了墻頭,顧曳落地后,手中紅顏轉動。
“如三歲兒,赤目,黑色,大耳,長臂,赤爪。索縛,則可得食,罔象也!”
“水怪罔象,我應該說你這罔象眼光不行,偏偏挑上了忌水的吳府,還是說吳府運氣不行,偏偏讓你賴上了!”
顧曳一言點出了這鬼祟的來頭,這鬼祟似乎智力很強,竟聽懂了,那雪白身子趴伏在墻頭,渾身的白毛染上一層黑氣,低低嘶吼著。
“畢竟是小狗兒的皮囊,你這樣用著也不舒服吧。”
顧曳說著轉了下紅顏,嘩火光流轉,她身體掠出,瞬息躍上墻頭,朝罔象劈頭一尺。
速度太快,罔象沒想到顧曳速度這么快,且顧曳說得對,這小狗皮囊的確用得不爽利,所以他猛然尖叫,竟從小狗嘴中飛出一團黏糊糊的黑影,這黑影遇風變大,則是成了真正的罔象。
小狗皮囊軟塌塌落在那兒。
罔象黑紅丑陋如水下鬼童,手臂抽長,抓著墻頭一閃就掠出了好幾米,且朝顧曳陡然尖叫。
這尖叫有點兒尖銳,又帶著迷暈人的作用。
顧曳感覺到耳膜好像倒入了什么麻痹性的東西....但在此之前,她已經及時從兜里掏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
這是醒神丹,也是清微外銷的丹藥,沈青玥從清微掌門那兒拿的都是高逼格丹藥,不包括這種類型的,顧曳是從神霄其他弟子那兒買來的,這也是她跟李大雄花銷大的原因之一,誰讓買東西素來爽利的她對這些丹藥也是買買買呢。
廢話少說,醒神丹入口,清涼跟刺激入體,顧曳立刻清醒過來,但身后也有薄涼的冷風,還帶著詭異的冷笑。
術法來了!
瞬息被衍土纏術纏住的顧曳腳下一點,一個后空翻,看到了那頭屋頂上出現的張端城。
這廝果然逃出來了,估計是這罔象先迷暈了那些看守的人放出他的。
這一人一水怪倒是好生配合,此刻顧曳不就被纏住了嗎,顧曳后空翻的時候,那罔象一個急撲,雙臂爪芒鋒利,朝著顧曳脖子跟胸口抓去。
好致命!張端城冷笑,若非他不想當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又怎么會讓這個小賤人占了便宜,虧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比他厲害?
簡直找死!
但.....罔象的爪子即將撕裂顧曳的臉跟胸口的時候。
十幾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有風雷聲。
那風雷箭破空而出,一箭穿透空氣,瞬息就到了罔象的后背。
罔象似有察覺,便是果斷撤回爪子朝旁邊撲去。
但顧曳比它更快,竟一腳踩在了它的身上,踹它?不,是一邊踹一邊借力,刷!顧曳掠向了張端城,掠過去的時候,張端城還想用衍土纏術繼續纏住顧曳,這里可沒茶水讓顧曳破術,她過來就是送死!他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半臂長的黑鋒棱刺,上有黑氣縈繞,是降器,卻有邪性,果然是邪修!
千鈞一發,顧曳指尖一動,手一抬,腕上的子母飛焱弩發射!
箭矢襲來,張端城只能躲避,一躲避,咒術就被打斷了。
沒錯,咒術是人為控制的,只要顧曳有攻擊手段打斷對付,這衍土纏術對顧曳的威脅就不大。
“該死,這女人還有弩箭!”
近戰遠攻皆是擅長,身法遠超于他,張端城不得不承認顧曳這個年紀少了他一輪的人很強。
不過....
這一躲避,腳還沒占地,紅顏尺就掃了過來,好快!鏗!黑鋒棱刺在胸前格擋,他腳下退了一步,點地,左手在空氣中劃降咒。
就這點是遠遠優勢于缺乏降術的顧曳的,衍土纏術能束縛,他手中黑鋒棱刺是三角刺,格卡了紅顏玉尺,左手再起咒術便是毒咒了!
顧曳感覺到了這降咒的波動氣息,眼睛一瞇,左手手腕一揚,張端城不得不斷了毒咒改為拍向顧曳左手!
砰砰鏗鏘,轉眼兩人就近戰過了十幾招,格擋斷咒彼此見招拆招,速度極快,但張端城勝在真正的降力修為強橫,比顧曳高了一倍多,而顧曳在于速度反應奇快,處處占盡先機,且屢屢打斷咒法,這讓原本修為實力高于顧曳的張端城空有實力發揮不出來。
但...還有罔象!躲閃風雷弓的罔象落地后雙足彈地,速度很快,朝著正跟張端城廝斗的顧曳后背撲去。
顧曳察覺到了,但并不躲閃,仿佛無視了它的撲襲,只因她信任。
信任某個貪吃懶惰怕死又怕她的慫貨。
嗡嗡!連續兩根箭矢破空,一根攔爪,一根刺心!罔象爪子被風雷箭打中,發出金星芒點,尖叫一身,身體一個側閃,落地后朝著已經跳閃到五米開外的李大雄嘶吼。
“叫喚個啥,你個小畜生,吃大熊爺爺幾箭!”李大雄昂立在冷風之中,拉弓上箭,準頭是一日比一日變態了,若是青羽看到必然會感慨吧——沒法子,顧曳跟沈青玥那是何等歹毒的女人啊,見不慣李大雄那般廢柴,那就是往死里操練。
于是才有此刻被李大雄風雷弓牽制的罔象,也有了無后顧之憂的顧曳。
張端城在之前看到李大雄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此時卻有聽到院子里屋中傳來口哨。
口哨?誰吹的?!
是吳丹丹!之前吳丹丹見顧曳追出窗去,自然想到自己娘親之前的囑咐——遇到可怕的怪物不要怕,吹哨子,阿娘爹爹跟哥哥會來救你的。
于是她抓起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響....
哨子聲起!
這哨子顯然是軍中專用的,傳音極好,一時間銀杏院子附近的院落都聽見了,來了!本就準備好的吳府中人紛紛起身,女眷孩童不得出院子,護衛鎮守。
三夫人一夜未眠,聽到哨子聲便是猛然站起,“三爺,是丹丹!”
“果然來了,夫人莫怕,顧師傅料事如神,我們已準備就緒,這次定要讓那些奸人邪祟不得好死!”吳三爺安撫三夫人,且吩咐下屬保護好她,接著帶著早已調入府中的軍衛快速前往銀杏院。
本就在附近,如今到得極快。
到的時候看到顧曳跟李大雄兩人分別牽制了一人一邪祟。
果然都預料準了!吳三爺大怒,十數年戎馬生涯身上自然有殺氣,怒喝一聲,大手一招就取了旁邊下屬手中的大弓,箭矢是軍用的,沒有風雷弓的風雷助勢,但怎么說呢,那一箭出去瞄準的不是張端城!而是非人的罔象。
奇了,人的弓箭難道還想傷鬼祟的罔象?罔象雙目陰冷,并不怵這箭矢,只朝李大雄撲去!
只要近身,這體格很大的人類就必死無疑!畢竟李大雄的速度還是遠不如顧曳的,也不如罔象,所以....
眾多軍衛第一次這么實際得看到這么兇狠的邪祟,且見到那邪祟疾速奔向李大雄,他們也是有些緊張的。
吳三爺怎么說也是軍中高手,這一箭的力道不俗,就是不知道這箭對罔象能有多大的效用。
李大雄是不退不避的,在吳三爺那一箭射出去時候,他也拉弓上箭,放!
罔象是邪祟,怕風雷,硬抗會受傷,既然能躲,它自然是要躲的,這一躲卻只能對上吳三爺那一箭!
呵,這一箭它是不怕的,對上就對上了,它只撲向如今連續射出好幾箭且降力無法跟上的李大雄。
他必死!
那一剎那,罔象的爪子在李大雄臉的半臂距離,鋒芒兇狠,但那吳三爺的箭卻也擊中在它身上。
鬼祟的身體跟人類的肉體是不一樣的,那一箭本該無法破防,甚至連皮都破不了,但卻是硬生生射穿罔象的下腹。
只因那箭矢在碰到罔象身體的時候箭桿上發出青光,什么光?青光!
罔象慘叫一聲,被一箭射穿后掉落地面,哀嚎了好幾下都爬不起來。
李大雄卻咧嘴笑了,軍衛們大驚,卻見吳三爺也松了一口氣,一拍大腿:“中!顧師傅果然厲害!”
張端城本留心罔象那邊,暗道罔象解決了李大雄就可以相助自己對付顧曳,卻沒想罔象卻被凡人吳三爺給打殘了。
“這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凡人!”張端城難以置信,卻聽見顧曳輕飄飄的笑聲。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走你!”
不好!張端城剛剛被罔象分了心神,卻被顧曳抓了空子,手腕被紅顏尺碰到了,頓時一陣火燒灼痛,他臉色一變,再看李大雄等人要逼近圍攻,頓時虛晃一招欲逃走。
不過身后顧曳反手子母小箭射了過去。
張端城躲了,卻見子母小箭打在地上后,轟轟轟!火光炸起!竟在張端城所在的地面炸出了一個火圈來,將人硬生生困燒其中。
軍衛們火速圍在周遭,李大雄跟吳三爺也到了。
刷!顧曳彈落在屋檐翹頭,月色凄冷,火圈焚燒的火光洶洶,照亮了一大片,也惹得吳家的人紛紛留意過來。
事實上,連吳家附近的居所也都留意了,這是著火了?莫不是吳家又鬧出壞事兒?
街道一巷子里一暗哨看到這一幕便是皺眉,腳下一點便是閃身離開,卻不知自己的動作已經全然落入不遠處高樹上隱匿的黑影眼中,他看那暗哨跑了,卻也不追,只因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物,轉頭看向那吳家火光,卻是挑眉。
“東家果然沒料錯,這些個廢材遠不是那顧姑娘的對手。”
他笑了一下,走了。
但他也沒留意到吳家西北方向另一處也有一個高高瘦瘦的黑影站在角落里,看著吳家的火光一言不發,最后開口:“廢物。”
陰冷得很。
吳家銀杏院子之外不遠處的空地,顧曳居于高位,俯視著火圈中被重重圍困的張端城。
“現在你可以說了,為什么要對吳丹丹下夢魘之術。”
顧曳詢問,那張端城卻不大配合,在火圈中狼狽之下,依舊冷笑:“我不會說的,而且你們也救不了她。”
吳三爺有暴脾氣,可也有細致一面,看見這廝還這般囂張,硬生生壓制了脾氣,只看向顧曳。
從一開始顧曳就是老大,這個老大當得十分稱職,不到一天就解了他女兒的死境,他服,所以不搶臺詞跟鏡頭。
“奧挺有骨氣的嘛,不過你還是怕死的,不然你握緊你的三角叉干嘛,想突圍嗎?你知道這火還可以燒得更烈一些嗎?”
顧曳一說,李大雄就招呼人提了一桶油來。
“來來來,燒烤這事兒我最擅長了,都是我掌控火候的,這油保管撒得均勻,讓著火烤得你外焦里嫩....”
不光是說,李大雄直接拿了大刷子,將油沾了往火圈里甩,火焰頓時大勝,張端城頓時渾身灼痛起來,卻有火星濺射過來,他忍不住臉色刷白。
瘋子,蛇精病,變態狂!
他大怒又恐懼,軍衛們也是心悸,哎呦現在的降師都這么彪悍嗎?
吳三爺卻是心里舒坦,大喊:“來,也給我一桶油,大熊兄弟,我幫你!”
烤死這個害他丹丹小寶貝的畜生!
兩個爺們來了燒烤的興致,恨不得高唱“烤雞翅膀我愛吃,蜜里調油我愛吃....”
瘋子,蛇精病,變態狂!
張端城果然不敢了,慘叫起來,“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吳三,你還是當官的,你會被彈劾!”
吳三爺:“你這蠢貨,我是武官!而且已經致仕了!而且這是我吳家私宅,你夜闖我吳家還想暗害我閨女,不小心掉入火海中燒死,關我的事兒嗎?“
李大雄:“你還是邪道!你還豢養罔象!你這個畜生,燒死你附近百姓還得給吳三哥立貞節牌坊!”
吳三爺:“額,大雄兄弟,那個是功德牌坊。”
李大雄:“對,功德牌坊!”
反正兩人一言一句懟得張端城氣急敗壞,大喊:“罔象不是我養的,你們這是誣蔑!”
顧曳挑眉,“哎呦,這就看出智商來了,蠢的人藏不住心事啊,不是你養的,所以你背后果然還有人咯。”
張端城臉色一變,眼神有些閃爍。
顧曳摩挲著指尖,冷笑:“罔象是水怪,能養它的降師第一要是擅長陰養的邪修,第二修為要求也很高,至少要越階兩級,也該是四卦水平的降師才能做到,就憑你這水平顯然還不行,說吧,是誰指使你的?老老實實說還可以撿回一條命,不然就算在這里燒死你還算好的,不然讓朝廷跟降道知道你是邪修的話,知道會怎么死嗎?”
朝廷有道院,降道有門派,對邪修是十分深惡痛絕的,懲罰的手段也是厲害的很,生不如死啊。
張端城果然怕了,而且這火越燒越厲害,李大雄兩人灑油灑上了癮,再不屈服就要被烤死了。
“我說我說,主要是吳丹丹的生辰八字符合.....”
他也不想直接暴露出幕后之人的名字,否則說了顧曳他們卸磨殺驢怎么辦,于是先開了這么一個頭,然而這話還沒說完,眾人忽聽到可怕的尖叫聲。
顧曳是抗性最強也是最敏感的,聽到這尖叫聲后猛然看向地上那本該已經被一箭射死的罔象竟身體扭曲起來,彈起,尖叫后,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尖叫給魔怔住了。
也是那時,那罔象沖向顧曳。
速度太快太快,仿佛是原本的兩倍,只一瞬影就撲到了顧曳身上,一爪子撓向顧曳胸口....
卻在爪子即將碰到顧曳胸口的時候,噌!顧曳的身上爆起青光,那青光從衣衫內側沖出,直接撞在罔象身上。
罔象身上頓時涌起黑氣,陰冷又怨恨得看了顧曳一眼,竟直接放棄了身上有符庇護的顧曳,轉而撲向火圈中的張端城。
“不!”張端城慘叫,接著被罔象撲倒在地,直接撕裂松口掏出心臟吞咽入口,接著就要跳出火圈,但顧曳已經跳下,一腳踢飛吳三爺腳邊的油桶,李大雄見狀也扔了油桶,兩個油桶在半空碰撞,轟!大量的油噴濺而出,顧曳手中紅顏旋轉,降力全部涌出,甩手一橫掃,嘩啦!火圈一層火焰被紅顏一掃,熱火朝上翻涌,風助火勢,撲在了那兩桶油上,登時從上蓋下一大片火油。
轟,將罔象直接蓋了個徹底,尖叫著扭曲著被焚燒著,顧曳知道它必死無疑,人卻是掠起了,點過墻頭屋檐,幾下就閃到了這吳家院墻邊沿。
顧曳目光一掃,頓時鎖定巷子里一個黑影!直接一甩手射出一枚子母飛焱箭,打中了,但被擋下了,隱約是青綠小光的降術,對方擋了后并不逗留,直接閃入黑暗中。
顧曳追到他剛剛待的地方,李大雄也追了過來,一看那黑影,頓時震驚,有人!是這個人遠距離控制罔象嗎?
他想追上去,卻被顧曳制止了,“不用追,追不上,他有后手。”
顧曳已經掏出一片空白的黃符,在空氣中還留有的青綠光中一掃,頓時鎖住了一條青綠氣。
“丫,猴子,你這是大出血啊,又是護體青符,又是流影符,就單單這兩樣就八千兩出去了。”
顧曳瞪著他,“還用你說!”,可肉疼死她了,一開始也是怕死才用了從沈青玥那兒死磨硬泡高價買來的護體青符,想著小心萬一嘛,結果這烏鴉嘴啊,那已經打死的罔象竟然活了,而且跟打了雞血一樣。
“猴子,你剛剛說能控制罔象的肯定是四卦級別的降師,那他剛剛為什么跑啊,明明可以打死我們的。”李大雄撓著頭,說出自己的疑問,卻讓顧曳多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倒是越發長進了。
“對啊,所以你覺得呢?”
李大雄一怔,想了下,忽然說:“所以他不是那個豢養罔象的人?”
“不是,控制得有些不穩,真正豢養它的主人一個意念就行了,不然你以為我敢追出來?應該是那正主的另一個下屬,桀,一個吳府就讓他們這般用心,背后圖謀肯定不小。”
說著,顧曳收了青符,“得了,回去。”
兩人回到吳府,吳三爺看到顧曳兩人回來就迎上前來了,“顧師傅,這個......”
“讓他跑了,要追源頭還得從兩邊著手,一是那呂俊,還有一邊找罔象之前藏匿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線索,畢竟這年頭不是什么邪祟都可以直入私宅的。”
顧曳說著就皺皺眉,“姓張的提及張端城,可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吳三爺也點頭,“是的,這也是我跟大嫂奇怪的地方,還多次問了那相師,他說丹丹生辰并沒什么特別,也不是鬼祟跟邪修之人會特意盯上的人....”
顧曳摸摸下巴,忽然想了下,說:“你們這地方會叫小女娃小娘嗎?”
吳三爺一愣,說:“小娘這種稱謂一向只用于農家小媳婦身上,我們這邊倒是很少。”
但凡官家很少用這樣俗氣的稱謂的,何況小女娃,降道之上也很少有這種稱呼吧,否則顧曳也不會沒聽說過。
“也許是我多疑了,暫且先記著。”顧曳想了下又問吳三爺,“丹丹小時候跟哪個小表弟熟悉?而這個小表弟居所附近還有松柏樹,或者居處還有小水池或者小水缸什么的。”
松柏?水池,水缸?吳三爺問:“就是顧師傅之前囑咐我用松柏木做出的箭矢的松柏樹?”
顧曳點頭,“罔象本是屬水下生,怕松柏,所以用松柏木做出的箭是克它的,不然不管鐵箭還是什么箭都對它沒太大效用。”
一開始就是故意做的局,讓吳三爺準備萬全,她也沒打算跟李大雄兩人死扛,畢竟吳家這么多人力物力不用白不用嘛。
所以吳三爺的箭,還有地上做的炸點,都是她一開始就設計好的。
卻是沒想到對手不止一人一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