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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舊匾新店備開場

無線電子書    君九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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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念頭反復間,君小姐已經笑著搖頭。

  “多謝,不用了,沒什么可準備的。”她說道。

  這也是客氣話吧,寧云釗笑了笑。

  有人從客棧里跑出來喊了聲小姐,又咿了聲。

  “寧十公子,你又來了?”柳兒說道。

  寧云釗笑了笑。

  “我恰好路過遇上了。”他坦然的笑道。

  柳兒撇他一眼。

  “那可真巧。”她拉長聲音說道。

  “是啊,真巧。”寧云釗說道,對君小姐一笑抬手,“我就先告辭了。”

  君小姐點點頭還禮。

  “哦對了,我住在城南的國子監,你要有事就去那里找我,跟門房說找我就行。”寧云釗又說道。

  那里當然不能隨便進,但他會跟門房特意叮囑的,只要一位姓君的小姐來就一定要告訴他。

  君小姐再次施禮。

  “好。”她說道。

  她的沒有絲毫的遲疑,爽快而又坦然。

  寧云釗笑了笑轉身大步向城內走去了,走的干凈利索,腳步輕快,轉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們有什么事找他啊?”柳兒撇撇嘴說道,“假熱情。”

  “是好意,就算用不著,也可以心領嘛。”君小姐笑道。

  “這時候又好意了?早些時候干嘛呢?”柳兒說道,看著街上,忽的想到什么,“小姐,他是不是纏著你了?”

  是像君蓁蓁纏著寧家那樣的纏嗎?

  這位公子舉止翩翩,進退得體有禮,言語雖然有時候很莫名其妙,但倒也是坦然。

  君小姐搖頭。

  “他怎么會纏著我。”她笑道,“真是巧了遇上了,他說是要去他叔父家路過…”

  她說到這里停下來,神情有些不解。

  “怎么了小姐?”柳兒忙問道。

  “沒什么。”君小姐說道。

  她只是想從得月樓到寧炎的家里怎么恰好路過她這里。

  得月樓在南城門,寧炎的宅邸則是崇仁坊那邊的官宅,就算她對京城不是那么熟悉,也知道這兩個地方在一條線上。怎么會繞道北城門這邊來?

  或許還有別的事吧。

  “是真巧了。”她對柳兒笑了笑再次說道。

  這邊主仆二人說話,又有四五人走過來。

  “君小姐。”他們恭敬的施禮,“少爺的東西送來了。”

  “少爺又送什么了?”柳兒說道,“京城什么沒有。舍不得我們買啊?”

  君小姐拍了拍她的頭。

  “去拿著東西我們走了。”她說道。

  德盛昌票號就在這里不遠,看到君小姐走進來店內的掌柜伙計恭敬的施禮。

  “君小姐這邊請,少爺送來的東西在后院。”掌柜的說道,一面親自引路。

  后院里馬車還沒卸下,拉著一個長長的木盒子。包裝的嚴嚴實實。

  “這次又是什么啊?”柳兒圍著轉了轉說道,一面擺手,“打開打開。”

  幾個小廝看著君小姐,君小姐點點頭,眾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盒子,揭開了厚厚的一層布,露出一塊匾額。

  新油漆過的九齡堂三字日光锃亮。

  柳兒哇了一聲。

  “九齡堂。”她念著,“這是咱們家九齡堂的匾額呢,這么快就送來了。”

  這是汝南的那塊匾額。

  “小姐,匾額先放這里。等那邊的院子收拾了再送過去吧。”掌柜的說道。

  是的,五天后將要開張的九齡堂還沒有收拾好,這本是進京后的臨時起意,她還沒有給方家的人說。

  竟然把這個送來了,這孩子也太機敏了,又或者說,票號傳遞消息的速度太驚人了。

  君小姐也有些驚訝。

  “少爺的信。”一個伙計捧出一個竹筒。

  這當然不是靠馬匹快腳遞來的信。

  君小姐接過拆開。

  紙短字少。

  “匾額貴重,九齡隨身不離。”

  君小姐抿嘴一笑。

  當初在汝南的時候屋子被推到了,她就每天扛著匾額來去,當時就說過一句匾額貴重九齡隨身不離。

  原來并不是票號的消息傳遞驚人。而是方承宇把她沒想到的內心的念頭提前想到了。

  那么心念到不肯說出口的來京城,終于到了京城了,果然并不是想要看一眼就滿足,而是舍不得離開了。

  哪怕并不是合適的留下的時候。

  沒有人手。沒有名望,倒是有錢,但這錢也是自身難保的隨時能沉沒的麻煩。

  但是..

  君小姐的手撫著九齡堂三個字。

  沒有人手和名望,至少她還有她自己,有師父教給她的一身本事。

  師父常常愛說一句話,那就是沒辦法。那就試一試吧。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那就試一試吧。

  “君小姐,真的要二十八就開張嗎?”掌柜的在一旁遲疑下問道。

  君小姐看向他。

  “怎么?不行嗎?”她問道。

  掌柜的忙搖頭。

  “不,我是怕太倉促了準備的不周全。”他說道。

  君小姐笑了。

  “有錢什么買不到。”她笑道。

  這個小姑娘還真挺霸氣。

  據說少爺的病是她治好的,為了她,老太太將藏了二十年的先帝賜予的圣旨都拿出來了。

  掌柜的更恭敬幾分。

  “那些擺設用具自然都可以,我的意思是,開張的當日邀請京城的同行以及有名望的人士,時間太倉促。”他說道,也沒有敷衍,“小姐您也知道,對那些人來說,有錢不一定有用。”

  君小姐拍了拍匾額,示意蓋上。

  “不用。”她說道,“別說這些人了,就是沒有藥柜,只要把屋子收拾干凈,診案桌子擺上,我的匾額掛上,就可以開張了。”

  這樣悄不聲息的開張怎么行?

  雖然君小姐在方家很有名,在汝南有名,但現在這可是在京城,天下人才濟濟而來,各種名醫遍地走的地界。

  不搞得大陣仗來讓人認識,只怕連一鳴驚人的機會都沒有。

  總不能拿著圣旨逼別人來看病吧。

  “君小姐,這京城,居大不易啊。”掌柜的誠懇說道。

  君小姐點點頭。

  “是啊,做什么事容易呢。”她帶著幾分感慨,看著已經蓋好的匾額,邁步向外而去,“走了。”

  柳兒應聲是疾步跟上。

  就這樣走了?掌柜的搖頭笑了笑,年輕人啊,他忙疾步跟上恭敬的相送。

  炎夏的午后,窗邊濃綠的芭蕉葉帶了幾分清亮,窗邊對弈的中年人和年輕人也帶著幾分悠閑,兩邊的丫頭們一面打扇子,一面觀看者棋局。

  寧云釗沉思一刻,捻起一子落下。

  對面穿著道袍的與他面容幾分相似的中年人頓時笑了。

  “輸了。”他說道,“云釗你的棋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一個中年婦人從外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丫頭端著托盤,聞言笑了。

  “云釗的棋藝從小就厲害,你總是不服氣。”她笑道。

  寧云釗起身喊了聲嬸嬸。

  這二人自然就是寧炎寧二老爺以及寧二夫人。

  “喝了清涼補。”寧二夫人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親自端了一碗遞給寧炎。

  寧云釗接過丫頭捧來的,輕松自在的拿起勺子沒有絲毫的拘束。

  他人生一多半的時間都跟著叔父面前長大,在這里比在家里還自在。

  “…六月二十八要送的賀禮都準備好了,你再過目一下嗎?”

  寧二夫人的聲音傳入耳內,寧云釗口中的勺子一頓咬住。

  六月二十八,賀禮?

  “叔叔嬸嬸,你們也知道她要開張了?”他抬起頭驚訝的問道。

  寧炎和寧二夫人也驚訝的看著他。

  “什么它開張了?”寧二夫人問道。

  寧云釗回過神,將勺子放下。

  “不是,我是說六月二十八要準備什么賀禮?”他問道。

  不是吧,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寧二夫人心想,不過不問別人刻意回避的話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九黎公主和陸千戶的大婚啊。”她含笑順著話說道。

  九黎公主和陸千戶的大婚?

  “是六月二十八?”寧云釗問道。

  “是啊。”寧二夫人點頭笑道,看著寧云釗神情奇怪,“怎么了?”

  寧云釗哦了聲搖搖頭。

  “沒事沒事。”他低下頭,繼續拿起勺子。

  竟然也是六月二十八啊,真是太巧了。

  九齡堂,九齡。

  他猛地機靈一下,看到薄夏衫滑落露出的胳膊上密密的雞皮疙瘩。

  九齡公主。

  這真是太巧了吧。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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