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仙先去了大如州尋了甄士隱的妻子封氏,將得來的那些氣運抽出一縷還回去,又去了一趟賈璉的外祖張家,將張家的氣運還回去。
隨后,她又去了另外一些家族,這些家族都是小家族,名聲不顯,然而被抽走的氣運卻不少。
沈臨仙將氣運一一還回去,等還完了,才踩著飛劍回京。
她忙忙碌碌的跑了半天多,等回到林家的時候,林如海夫妻還在等著她。
沈臨仙進門,林如海就問:“辦妥了?”
沈臨仙一笑:“都辦好了,統共有十來家,我都還回去了。”
林如海臉上也露出一些喜色:“合該如此,以已度人,咱們家被抽了氣運我都氣恨不已,別人家想必也同樣如此。”
賈敏則問:“那些人家怎么樣了?”
沈臨仙坐下輕輕搖頭:“都不好。”
說到這里她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蘇州有一戶人家姓甄,家主叫甄士隱,他們夫妻年近半百才得一女,三歲的時候被拐子拐了,夫妻兩個瘋了似的尋找女兒,后頭挨著他家的葫蘆廟走水,把他家也給燒了個干凈,夫妻兩個沒辦法只好投奔岳家,后頭甄士隱還被那對僧道拐騙著出了家,封氏日哭夜哭,險些哭瞎了眼,現如今封氏一人過活,實在是凄涼的很。”
賈敏聽了對封氏十分同情,恨罵了一句:“真是便宜了那對僧道,若早知道這件事情,就該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林如海想了一會兒倒是想起甄士隱是誰了:“說起甄士隱來,我倒是知道一點,我們家祖籍也是姑蘇,當初讀書的時候和甄士隱還是在一個書院里讀的,只是他年紀稍長,和我們并不在一處,后頭科考他也比我們早幾年,他倒是個閑散度日的,考中進士之后授了官,他做了不幾年就掛印而去,回姑蘇做了一富家翁,沒想到竟落到如此地步。”
沈臨仙眉眼微沉:“我倒是知道他家女兒的下落,煩請義父與金陵知府寫一封信把這件事情說一聲,甄士隱的女兒現在就在金陵城內,那里還有一個拐子窩,若是能打了拐子,順帶救些無辜的孩子,也算功德一件。”
賈敏一聽就急了:“老爺,我記得你和如今的金陵知府還是同年,早先還曾書信來往過,你寫封信應該管些事,你就寫一封吧,那封氏著實可憐,拐子也實在可恨。”
林如海笑道:“我也沒說不寫,你們著什么急呢。”
他說做就做,立時就給金陵知府寫了信,交給管家讓管家派人送去。
等寫好了信,林如海從袖中拿出一塊晶瑩美玉遞給沈臨仙:“這是黛玉換回來的那塊玉,你收著吧。”
沈臨仙拿過來看了一回就收了起來:“我且先幫黛玉收著,等將來再給她,她拿著這塊玉應該能夠要脅警幻,好換回自己的本體。”
賈敏立時大喜:“真的?”
沈臨仙點頭:“雖說是遺石,可到底是女媧補天所用,警幻應該會很重視的。”
這邊沈臨仙的話才完,紅梅就在門口大聲道:“太太,榮國府璉二奶奶來了。”
賈敏擰眉:“她來做什么。”
“你帶她到小花廳,先讓黛玉招待著。”
賈敏吩咐了一聲,就讓沈臨仙和林如海商量事情,她自出去帶了兩個丫頭往小花廳那邊去了。
卻說沈臨仙將氣運還回那幾家,其中有甄士隱家,還有一個小門小戶姓馮的人家。
這馮家便住在金陵,馮公子自小父母雙亡,只老管家帶著他長大,家中也遺有田產鋪面,日子倒是過的富足。
只是這位馮公子也不知道什么緣由,竟是愛男子不愛女紅妝,有那龍陽之好。
忽一日,馮公子和朋友相約出去賞秋菊紅葉,才出去沒一會兒功夫,突然之間,就覺得身上有了許多力氣,原本有些瘦弱的身體好似強健了不少,頭腦也覺清醒了許多。
他再看身旁的友人時,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原說是友人,不過兩人都有一樣的喜好,自然葷素不禁,常起臥一起,好的如同一人。
可這會兒馮公子卻看不上那位友人了。
他就稱身上不舒服,想回家歇著。
他那友人也不攔著,只說讓他好生歇息,又說要請大夫與他瞧病。
馮公子趕緊說不用了,叫他友人只管玩去,不用管他。
他一人打馬往回走,走到一條小河邊時,就見河邊洗衣服的一個少女一時不慎讓河水把衣服沖走了。
少女急著去追衣服,只是到底弱小追不上,急的都哭了。
馮公子趕緊跳下馬三步兩步的跑去把衣服撈了回來,他把衣服送到少女的手中,才看清少女的相貌。
這女孩長的是真好,雪團似的一個人,柳眉杏眼,笑起來的時候清甜之極,再加上額間一點胭脂痣再添幾分嫵媚。
馮公子一時看直了眼,等到女孩拿了衣服走掉他才醒過神。
他也沒牽馬,悄生跟著女孩還家,記清了女孩家里的住址就急急忙忙的騎馬往回趕。
回去之后馮公子就與老管家說自此之后要改過自新,要重振家業,還想娶妻生子,讓老管家拿了銀錢找媒婆與他說媒。
只要馮公子肯娶妻,老管家就高興壞了,也不管說的是哪戶人家的姑娘,立時就備了厚禮找了當地挺有名的官媒劉媒婆。
劉媒婆名聲很好,也是個爽快愛助人的性子,一聽馮公子想娶親,當下就拍著胸脯應下,也沒多耽誤,立時就跑到那女孩家里去做媒。
第二日,劉媒婆找到馮家跟馮公子說那女孩的父親應下了,只是彩禮卻要的很多。
馮家只有馮公子一人,但家業卻不小,也不差些銀錢,馮公子很痛快的答應了。
他這媒做的急,在他的催促下,沒過幾日功夫,劉媒婆就把婚事給定了下來,隔兩日,馮公子就把女孩抬回家中正正經經做了夫妻。
把女孩娶了回來,馮公子才知道這女孩竟是被人拐騙了的,那個要彩禮的哪里是她爹,那就是個拐子,馮公子問女孩還記得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時,女孩原說忘了。
可她先前才說忘了,腦子有些糊涂了,后頭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一股清流貫徹全身,腦子一下子就清楚了。
“我記得家里有父親有母親,還有一個丫頭,我叫她嬌杏姐姐,我父親…大家都叫他甄老爺,我家旁邊有一個廟,還有…”
馮公子聽女孩一點點說出這些線索,就安慰她一定幫她找到父母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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