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畫,這張畫到底怎么了?”
賈太太很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沈臨仙把古畫收起來:“具體來說,就是這張畫有了靈性,按照民間的說法,它成精了。”
賈太太很想說這是宣傳封建迷信,可話到嘴邊,怎么都吐不出來。
躺在床上的賈富貴也是滿臉的震驚。
戚煒就知道會這樣,嘆了口氣:“這世上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多的是,沈小姐既然說它成精了,那你們就認為它成精了吧。”
沈臨仙拉了把椅子坐下,面對賈富貴輕聲解釋道:“我發現你們家里收集的古字畫挺多,不過多數都是仿品,真品并不多,可這幅畫偏偏就是真品,這幅畫應該有上千年歷史了吧,雖說不是名家名作,可年頭久了,又一直放在靈氣充足的地方蘊養,這畫上的女人就有了靈魂,天長日久的就修煉出一些神通,成了精怪。”
說到這里,沈臨仙嘆了口氣:“可就是再成了精怪,它也脫離不了這幅畫,想要真成事,就得吸取活人的陽氣,自從這幅畫被賈先生帶回家,它就開始利用一些神通在夜間入夢和賈先生行那等事情,借此吸取賈先生的陽氣,不只如此,它還怕賈先生和賈太太行夫妻之事損耗陽氣,就作法迷惑了賈先生,叫賈先生對賈太太產生一種厭惡的感覺,對它又分外依戀。”
戚煒聽到這里都給嚇著了,想到剛才他還摸那幅古畫了,頓時心驚肉跳的。
沈臨仙注視著賈富貴:“說起來,賈先生還算是性格比較堅韌的,雖然被這幅畫影響,可還有自己本身的意志,在白天的時候,會自覺得想要遠離這幅畫,對賈太太也并沒有喊打喊殺,但凡賈先生的意志力薄弱一點,恐怕…”
沈臨仙搖頭苦笑:“恐怕二位早已離婚收場了,而賈先生只怕也早就已經故去了。”
“啊!”賈太太嚇的尖叫一聲。
隨后,她又哭著抓住賈富貴的手:“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外頭有人了,所以才對我罵罵咧咧的,我一直都挺氣恨的,還想不管你了,可又想著咱倆結婚這么多年,一路上走到今天不容易,早年間你對我多好,就沖著原先你對我的好,現在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
賈富貴聽了賈太太這些話,也不知道怎么的,眼里流下淚來。
戚煒小聲和沈臨仙解釋:“老賈和嫂子是貧賤夫妻一路走過來的,兩個人一直很恩愛,好些人有了錢之后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拋棄原配,找小三,在外頭找小情,什么樣的事情都干得出來,可老賈這人從來不在外頭亂搞,回家也是定時定點,在外頭出差都惦記著嫂子,也總是跟我們說嫂子跟著他這些年不容易,他要有錢就亂來,那跟畜牲又有什么區別,他不能對不住嫂子。”
沈臨仙聽了忍不住點頭:“這就是他的福報了,正因為他一直對賈太太不離不棄,才沒有叫那個精怪得逞。”
賈太太哭完,擦了擦眼淚滿含祈求的看著沈臨仙:“沈小姐,老賈他…求求你救救老賈吧,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只求你救救老賈…”
沈臨仙輕笑一聲:“賈先生陽氣損傷的太厲害了,如果你愿意把自己的壽命陽氣勻一些給他,我倒是有辦法救他。”
賈富貴一聽拼命掙扎起來。
賈太太卻毫不猶豫道:“行,只要老賈能好,怎么著都行。”
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賈富貴更加激動,眼中滿滿都是感動還有不贊同,他張著嘴,啊啊的叫著。
沈臨仙笑了:“如果真要殺一個人才能救一個人,那我沈家的名頭也白叫了,行了,我也不要你的命,賈先生我會想辦法救下的。”
“謝謝您,謝謝…”賈太太激動的連聲感謝,跑到一旁從包里摸出一個金鐲子,又拿出一個存折胡亂的遞到沈臨仙手上:“我現在,現在就帶了這點值錢的東西,您先收下,您要真救了老賈,我們一定好好感謝您。”
沈臨仙沒有收,她笑了笑:“我不缺這些東西,你先收著,等到賈先生好了你們再感謝我不遲。”
戚煒也趕緊道:“嫂子,您先收起來吧,老賈真好了,你們可得好好的謝謝沈小姐。”
“一定,一定。”賈太太滿臉都是欣喜的淚水,不住的點頭。
沈臨仙看看四周,對賈太太道:“別在醫院住著了,醫院死人太多,到底有些晦氣,賈先生的身子骨太弱,萬一邪氣入體就不好了。”
“對,對。”賈太太如今是沈臨仙說什么她就聽什么:“我們立刻出院,立刻出院。”
沈臨仙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賈太太:“你給賈先生戴上吧,先給他溫養一下身體,一會兒我再開一個溫補的方子,你按方抓藥,給賈先生好好的補補氣血。”
她揚了揚手中的古畫:“至于說這幅畫…”
“我們不敢要了。”賈太太嚇的連連擺手后退。
沈臨仙當著她的面把畫收了起來:“我帶回去處理了吧,還有,你們家還有一些東西不太好,有些來路不太正,一會兒我告訴戚煒,叫他幫你們收走,這些我也幫你們處理了。”
“好,好。”賈太太連連答應。
她又哭又笑:“老賈也不太懂這些,就是為了爭一口氣,成天的買這么多沒用的東西,我原來只當他是愛好,再加上也買的起,就沒管他,沒想到惹出這種事來,從今往后,我們再不敢胡亂買這些東西了。”
沈臨仙一笑:“其實這些東西也沒那么邪乎,也是賈先生時運不濟,或者,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等賈先生好了,還是好好的查一查叫他買這幅的那個人吧。”
賈太太一驚:“好,我們查。”
沈臨仙拿了紙筆,寫了一個溫補的方子遞給賈太太:“你先給賈先生補身子,等我把畫處理好了,如果能將賈先生流失的陽氣奪回來就最好不過了。”
安撫好了賈太太,沈臨仙回頭對戚煒道:“你先送我回去吧,回頭你再來好好的幫賈先生把那些有古怪的東西處理掉。”
戚煒答應一聲,又和賈富貴還有賈太太交待幾句,就跟沈臨仙從醫院出來。
沈臨仙坐進戚煒的車內,臉就拉了下來:“剛才在病房內我不好說什么,現在就剩咱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這幅畫應該是有人找來專門陷害賈先生的,這幅畫的前任主人恐怕也出過事,你好好的查一查,另外,等賈先生好了之后,你再提醒他一聲,我看賈先生是個厚道人,這種人難免被小人惦記。”
戚煒鄭重點頭,同時苦笑:“我和老賈倒是同命相憐,我被朋友害的家破人亡,他也被人害的差點夫妻離散,沒了性命,真是…好人沒好命啊。”
“錯!”沈臨仙瞪了戚煒一眼:“怎么沒好命,你的命好著呢,只是交友不慎罷了,不過,你遇到了我,就是你的福運,也是那個人的噩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