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天師法印,沈臨仙就沒有再去學校。
她托人幫忙請了幾天假,留在家里打算將法印里的內容吃透。
沈天豪樂呵呵的答應了,在他看來,上學什么的都是沒有必要的,沈臨仙就是不上學,那也是沈家未來家主,前程自然不愁,與其上學耽誤時間,倒不如抓緊時間修煉。
再加上,沈家千百年來尋找的天師法印找到了,沈天豪心情更好,沈臨仙說什么就應什么,絲毫不去反駁。
沈臨仙到了沈家閉關之處開始參詳天師法印上的東西。
這個天師法印與其說是法寶,倒不如說是傳承物。
里頭封印了許多天師法門,是天師給自己選中的弟子留下來的傳承,有了這個,天份上夠的話,并不難修行到天師的地步。
沈臨仙在接受了一些傳承之后,心里就明白為什么沈家祖上那樣大張旗鼓的尋找這枚法印了,這里的傳承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她在原來一直以為地星上玄門傳承不如無盡大陸,地星上流傳下來的術法并沒有多高明,和無盡大陸差的遠了。
但在看了天師法印上的東西之后,沈臨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坐井觀天。
并不是地星上的法術不好,而是好的都沒有怎么流傳下來,在歷史長河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好多術法都沒有傳下來,如今地星上各世家,各門派的術法失傳了許多,大多都是殘本,自然比不上當初繁盛的無盡大陸了。
但是,沒有失傳的,完整的傳承,并不比無盡大陸差,甚至于有些方面的術法比無盡大陸還要高明一些。
沈臨仙修的是符道,先看的也是符道方面的內容。
她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把符道上面的東西大致看了一遍,在翻動里頭內容的時候,無意間竟然看到了天師傳承中的一個修行的法子。
看到這個法子,沈臨仙才知道,天師為什么稱之為天師,而沈家祖上為什么會做國師。
這個法門是利用人間信仰之力來修行的,吸收的信仰之力越多,修為也就越發的精進。
這和許多正神吸收香火之力修行的道理大致差不多。
而且,這個修行法門沒有什么瓶頸,也足夠鍛煉心性。
要知道,想要信仰之力,就必須出頭給百姓做實事,叫百姓得到好處,百姓才會感激你,才會得到信仰之力。
而這個出頭替百姓做好事的過程中,會見識很多東西,也足夠叫心智更加堅定了。
經歷了人間悲喜,世道滄桑,看透世事無常,才能更加堅定一顆道心,在修行的路上走的更遠。
沈臨仙整理了一番法印中的東西,對祖上這位天師師父也很敬佩。
這位老人是一個十分仁愛的術師,他活著的時候一直在幫助人,他居住的地方方圓百里,百姓敬他信他愛他,待他如神一般,這位天師后頭創了有情道,參透人間各種致情致性來精進修為。
沈臨仙看過之后,感情頗深。
她以前在無盡大陸的時候險些修了無情道,只是到底拋不開人間情義,所以并沒有修成,后頭,她也一直沒有尋到自己的道。
這也許就是她雖努力修行,但是心性到底不夠,后頭殞落的原因吧。
沈臨仙閉關苦坐,感悟了三天三夜,突然間頓悟了。
既然那位天師可以走有情道,她為什么不能?
即是拋不下人間情愛,索性就做那大仁大愛之人,盡量的以包容的心態來愛世間的每一個可愛之人,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修行方法。
一瞬間,沈臨仙心境通明,道心堅定。
她立下決心之后,只覺得原先還有些阻礙的經脈瞬間通暢起來,無盡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涌向她的體內。
沈臨仙趕緊靜心凝氣,努力運轉功法。
沈氏莊園主樓二樓,傍晚時分,沈天豪坐在陽臺上,看著天邊晚霞灑落點點金星。
正怡然的欣賞這夕陽余景之時,突然間,就看到一陣金光大作,瞬間仿若正午,片刻之后,這一塊的氣溫似乎都降了好幾度,和風徐徐如春,這如春般的風吹過,柳更綠了,花更紅了,好像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這是…
沈天豪猛的站了起來,一臉的驚喜之態:“上天佑我沈氏,老天待我沈氏不薄啊…臨仙竟然頓悟了。”
京城的四合院內 韓揚站在院內,目光朝遠處眺望,當看到西山方向的金光之時,韓揚目光微沉,隨后,臉上帶了幾分喜色,他雙手合什,口中默念什么。
過了片刻,韓揚睜開眼睛,笑意更深:“竟然頓悟了,這是入了道。”
異能處,范老道和蕭素幾人站在樓上遠眺,他見京城四處的靈氣都在聚入一處,忍不住大驚:“這是哪位大能在突破?竟然有如此大的動靜?”
蕭素飛身跳下樓去:“師兄,不如一起探訪一下。”
“好。”范老道跟著跳了下去。
他們還未動身,圓通和尚就跟了過去:“一起。”
范老道有些不情愿,但圓通已經跟住了蕭素,他只好帶上了。
京郊的某個洞府之中 穿著一身破敗黑袍,黑色長發垂地,目光陰暗之極,整張臉都顯的極為陰森恐怖的中年男人長身而起,大喝一聲,堵住洞口的巨石瞬間化為粉末。
洞口外頭,霍玨以及霍溪伏身而敗:“恭迎主上出關。”
中年男人舉步邁出洞府,看到霍玨以及霍溪兩人,目光更沉:“怎么只有你們兩人?”
霍溪立刻雙目含淚,拜伏道:“主上,是屬下等無能,不知道怎么的叫異能處那些人知道了咱們的門派所在,他們竟然拿炸彈給…好些兄弟姐妹都給炸死了。”
“炸死了?”中年男子大怒,一揮手,霍溪被打出十幾步遠,她吐了一口血再度跪好,動都不敢動一下。
霍玨想要求情,可卻又不敢。
中年男人看了霍玨一眼:“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霍玨低頭,掩住眼中的懼意:“主上,正好我們一家三口并不在谷內,這才得幸逃了出來,這些年,我們一直在這邊等待主上出關…我們真是如喪家之犬,躲在這里不敢稍動,嗚,主上,你能出關真是太好了,死去的那些兄弟終于,終于盼到了主上出關,可以大仇得報了。”
中年男人面沉似水,打量霍玨,看他不似在說謊話,再看霍溪,見她雙目清明,面容堅定,心想這兩個人應該不敢撒謊。
他眼中厲光閃過:“好一個異能處,我天魔宗并未惹上他們,為何與我們過不去?簡直是欺我天魔宗無人,這一次本宗主出關,必然要好好的討一個公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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