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張鵬。”
張鵬傲然看著沈臨仙:“論理,你該叫我一聲叔叔。”
肖書貞立刻指著張鵬對沈臨仙道:“張先生說我們家明艷是叫你害死的。”
沈臨仙看也不再看張鵬,回身一個耳光扇在肖書貞臉上。
這一刻,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周老先生和周棠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沈臨仙。
周棠更是大怒:“沈丫頭,你別太過分了,殺我女兒,辱我妻子,當我周家無人么?”
沈臨仙負手而立,滿面冷漠:“無憑無據,只因為張鵬一句話就認定我是殺人兇手,你們是欺我沈家無人么?既然欺到頭上了,我自然要還回去。”
一句話,就這么一句話,懟的周棠和周老先生干瞪眼。
張鵬張口要說話。
沈臨仙可不會叫他說出什么來,立刻大聲道:“張家厲害,你們惹不起張家,為了巴結張家,張鵬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說周明艷是我殺的,你們便想也不想就認定了是我殺的,無非就是欺負我一個孩子辯不過你們罷了。”
周老先生氣的手都直顫:“簡直太過分了,你一個黃毛丫頭到我周家放肆,還說我周家欺負你,這份顛倒黑白的本事老夫服了。”
“只怕你不服。”沈臨仙冷笑一聲:“要說顛倒黑白,你們周家比我更精于此道。”
“小丫頭。”張鵬也很生氣,挽了挽袖子:“怎么的,還想和你張叔叔理論理論不成。”
沈臨仙小臉上一片冰寒:“你惹非要以大欺小,那就劃出個道來,我沈臨仙接著就是了。”
張鵬臉都氣成了醬紫色:“好,好,好一個沈家丫頭。”
沈臨仙立刻回了一句:“好,好一個張家莽漢。”
張鵬好懸沒給氣死。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理論的韓揚突然開口,他直接就問張鵬:“張先生,你稱周明艷是被沈臨仙所殺,證據呢?無憑無據的話,我們還要告你一個誹謗罪呢。”
張鵬臉上越發陰冷,他冷笑一聲:“有你這么跟舅舅說話的么。”
韓揚沉聲道:“我舅舅已故去多年,竟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一個舅舅來。”
沈臨仙猛的笑了起來,刮刮鼻子,一臉嬌俏道:“張家的人都好不知羞,張家女人強搶別人的丈夫也就算了,怎么張家男人竟上趕著給人當長輩,不是要做別人的叔叔,就是要當人家的舅舅,臉皮竟比城墻都厚。”
張鵬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怒意:“算了,我不跟你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他指指樓上:“我看過周明艷的尸體,她是被人用符術折磨死的,而我也了解沈家的符道,所以,推斷出殺害周明艷的必是沈家人,沈家人中,和周明艷認識并且有過矛盾的,也唯有沈臨仙一人。”
說完,張鵬起身:“你們若不信,可以與我上樓看看。”
沈臨仙轉過頭看向周老爺子:“老爺子真是好本事啊,家中有人被害不是該先報警嗎?在警察來之前要保護好現場,任何人都不得接觸死者,可周家是怎么做的?竟是叫一個不相干的人去翻看尸首,老爺子,你這是視法律于無物啊。”
韓揚點頭:“確實如此,這一回,周家確實錯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氣的周老爺子險些翻了白眼。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我不與你們廢話,總歸,前日是你們來我家對付我孫女的,也是你們差點把明艷害死,我家明艷長這么大一直與人為善,從不曾得罪過什么人,唯一和她有過節的就是你們,她死了,不找你們找誰?”
沈臨仙心中一片冷意。
她也看出來了,周家和張鵬這是合起伙來要污賴她到底啊。
不管周明艷是不是被她殺的,周家都要認定了是她,咬死了是她。
恐怕,這里頭還有什么事。
再看張鵬一眼,沈臨仙明白,張鵬這是要替張燕出氣。
她思忖,周家應該是惹不起張鵬,或者有巴結張鵬的意思,所以才會這樣奉承張鵬,以至于,張鵬說她是兇手,周家想也不想就認了。
哼,都說周老爺子如何寵愛周明艷,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這么想著,沈臨仙倒是笑了。
“你笑什么?”張鵬大怒:“是不是得意自己殺了人,別人還奈何不了你?”
沈臨仙沒理會張鵬,而是對周老爺子道:“周家今日如此欺我,我沈臨仙謹記在心,若果有一周家犯在我手上,我必叫你們闔家不得安寧。”
之后,她才看向張鵬:“行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們看尸首么,走吧。”
張鵬氣呼呼的起身,抬腳就要往樓上走。
沈臨仙招呼那幾個已經看傻了,縮在一邊一個都不敢得罪的警察:“跟上去吧。”
一行人上樓,陸續到了周明艷臥室門前。
未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肖書貞的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我的明艷啊。”
周老爺子推開房門,血腥氣更重。
沈臨仙看了一眼,心中都替周明艷默哀。
周明艷死相很慘,她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突出著,嘴角流著血,不只如此,渾身上下傷口更多,露出來的肌膚上全是細小的傷口,好似是被人用小刀一道道的割出來的,滿地的鮮血中,她就這么仰躺著,死不瞑目。
“啊!”肖書貞更見,疼的當場就暈了過去。
沈臨仙板起臉來,很嚴肅的跟著張鵬進屋。
張鵬指著周明艷的尸首道:“還不承認是你做的么?這分明就是你沈家萬刃符弄出來的。”
沈臨仙蹲下觀察,韓揚也跟著她蹲了下去。
看了幾眼,沈臨仙凝眉:“確實是沈家的萬刃符所傷。”
韓揚點頭:“我見過沈家萬刃符傷人的效果,的確如此。”
“呵呵。”張鵬冷笑:“現在終于承認了吧。”
“蠢貨。”沈臨仙翻了個白眼。
“沒禮數沒教養。”張鵬一甩袖子。
沈臨仙起身,笑顏如花:“誰說是沈家靈符傷的人,就必是我做的?難道說,你有一把槍,所有被槍擊而死的人就都該是被你害的么?”
“你這話什么意思?”周老先生和周棠同時開口。
沈臨仙一笑:“沈家可不只有我一個人,修習沈家符術的也非我一人,憑什么就認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