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搞不太清楚。”
周明艷帶著哭腔,可憐巴巴的看著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氣的直喘氣。
沈臨仙蹲下身,直視周明艷;“真的?”
周明艷使勁的點頭:“真的。”
“好吧。”沈臨仙站起身:“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找不出這個天魔宗了。”
韓揚也跟著起身,對周老爺子道:“現在劉玲已經知道是誰害她頂了幾個月的鬼臉了,恐怕馮家劉家都會來找你談話。”
周老爺子臉色微變。
韓揚點了點頭:“如此,我們告辭了。”
周老爺子起身:“不送。”
沈臨仙回頭對周明艷一笑:“周小姐,不送送我們么?”
周明艷看看周老爺子,周老爺子無力擺手:“送送吧。”
周明艷起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跟在沈臨仙身后相送,走到大門處,沈臨仙突然回頭,朝周明艷身上拍了一下:“周小姐,我再問一次,你真不知道那個天魔宗在哪嗎?”
周明艷雙眼微微發直,整個人猶如在做夢一樣,說話聲音也微微變了:“知道一些,在西山,我去過兩次,只知道在西山一個山谷里,那里有護山大陣,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
韓揚猛然回頭:“你熟悉嗎?”
周明艷使勁搖頭:“不熟悉,我也不認得路,只知道大致在哪里。”
沈臨仙往周明艷額頭一點,片刻之后在她肩膀拍了一下:“行了,我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
周明艷打個寒顫,一下子清醒了,不過,她卻不記得先前和沈臨仙說過的話。
“好的。”周明艷轉身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搖頭,她總覺得好似是忘了什么東西一樣,可怎么都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什么。
沈臨仙和韓揚坐上車,沈臨仙低頭沉思:“看起來,周明艷對于天魔宗知道的也不多。”
韓揚將車開的很快,開了一段路之后才道:“天魔宗的人應該是看中了周明艷的資質,只是她進入天魔宗時間不長,修煉沒有大成,所以對于天魔宗也不是很了解,為今之計,只有去西山轉一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天魔宗駐地。”
“明天吧。”沈臨仙靠在車上打個呵欠:“你先送我回別墅,明天我陪你去西山。”
韓揚一手開車,一手伸過去攥住沈臨仙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好。”
沈臨仙在閉上眼睛之前突然道:“對了,你記得去馮家一趟,把錄音帶給馮老。”
韓揚答應一聲,沈臨仙這才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熟睡過去。
韓揚看她睡著,將車子開的很慢,一路力求平穩,同時,把暖氣調高一點,叫沈臨仙能夠睡的舒服一點。
車子到了瓊花小區,韓揚把車停下,拉開車門,看看因為睡覺而臉色通紅的沈臨仙,伸手在她臉頰拂過,實在不忍叫醒她,就把外套脫下來將沈臨仙裹住,再將她抱下車去。
韓揚抬腳,將車門踢上,抱著沈臨仙直接進門。
別問韓揚為什么能打開沈臨仙家的房門,他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會有如今。
邁步上樓,將沈臨仙的屋門打開,韓揚抱著沈臨仙進屋,溫柔的將她輕放在床上。
沈臨仙整個人陷入柔軟厚實的床墊內,寬大的床鋪,以及床上鋪著的粉藍色的被褥,使的沈臨仙整個人顯的那么嬌小。
韓揚雙手撐在沈臨仙身體兩側,臉頰離沈臨仙的臉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兩個人呼吸可聞,韓揚低頭,整個人離沈臨仙越來越近。
“韓揚。”沈臨仙翻了個身,側身躺著,整個人蜷成蝦狀:“你不要一個人去找天魔宗啊,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韓揚一雙眼睛中滿滿都是深情。
他的唇在沈臨仙側面臉頰輕點一下,如春風拂過湖邊一般,只是一觸即止。
用盡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起身,韓揚深吸了一口氣,將外套撿起穿上,一伸手,扯過被子給沈臨仙蓋好,回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韓揚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異能處。
他過去之后,就立刻電召所有在京的異能處成員來開會。
打過電話,韓揚開始處理文件,處理了有一半左右,蕭素幾人就來了。
韓揚指指會議室的方向:“過去,開會。”
等人到齊了,韓揚拿了錄音機過去,他把錄音機放到桌上,厲眼掃過周麗麗這些人,然后敲敲桌子:“都嚴肅一點。”
正在嘻嘻哈哈說笑的這些人全都不敢笑了,一個個正襟危坐,準備聽訓。
韓揚面色凝重:“前幾日馮凱帶一位叫劉玲的女士去上河村找沈臨仙治病,結果,沈臨仙發現這位劉女士中了一種叫做鬼面蠱的東西。”
“鬼面蠱?”范老道大驚:“這是什么鬼東西,道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一種變異蠱蟲。”韓揚解釋了一句:“中了這種蠱的人會變的面目可憎,人臉如鬼臉,叫人不敢去看,自此之后不能見人…”
“真陰毒。”周麗麗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注重顏面的女人,一聽到有這種東西,立刻覺得毛骨悚然。
“聽一下這段錄音。”韓揚打開錄音機,他們和周明艷的對話就被播放出來。
等到錄音播完,異能處的這些人一個個也都是面色凝重:“天魔宗真是害人不淺,而且,這種邪教在京城搞風搞雨,當咱們異能處是擺設嗎?”
蕭素一拍桌子:“頭,必須要盡快滅了天魔宗,不然,京城只怕不能安穩。”
韓揚點頭:“明天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沒有其他任務的話,和我一起去探查天魔宗。”
他站起身:“若是能滅了天魔宗,我給諸位記首功。”
范老道立刻呵呵笑了起來:“這個好,這個好,我再記一次頭功就能換一株千年人參了,我可就等著這玩意入藥呢。”
圓通雙手合什,雙目微垂:“阿彌陀佛,打擊邪教乃是貧僧的本分,有無首功都要去做,然若將首功換成法器,貧僧更加歡喜。”
“去你的。”周麗麗揉了揉圓通光光的腦袋:“還當你多清高呢,原來是變著法的和頭兒要東西啊。”
圓通皺眉,抬眼看了周麗麗一眼:“女施主,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女施主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