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二杰在一起的是他的妹夫,這個妹夫是武二杰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他妹夫姓魯,叫魯建軍,因為是建軍節出生的,所以就取了這么一個名字。
這個魯建軍長的高大憨實,性子也好,家里人口簡單,除了一個出嫁的姐姐外,就是他父母了,沒有許多鬧心的兄弟,也沒有刻薄的妹子。
而且魯家的父母為人性子都好。
原來,魯建軍的父母有些看不上武二杰家,因為武二杰是個混混,還是那一片上有名的混混,老人家一輩子老實,看中的也是老實孩子,不喜歡這種每天不做正事凈胡混的。
可是武二杰的妹子武燕確確實實是個好姑娘,人長的白凈又清秀,性子也好,是個老實肯干的,對老人也孝順的很。
魯建軍的父母看不上武二杰,可真心喜歡武燕,再加上魯建軍一門心思都在武燕身上,父母拗不過,只好同意了這門婚事。
武二杰想給妹子撐腰,因此他家妹子結婚的時候,武二杰費了好多力氣給妹子弄嫁妝,為的就是叫武燕風風光光出嫁,在婆家不受欺負。
武燕結婚之后在婆家過的倒是挺不錯的,公婆對她很好,魯建軍又聽她的話,好小日子過的滋潤,可就有一樣不是很滿意。
就是魯建軍工作不是很好,魯建軍不是正式工,他就是在縣里的機械廠當臨時工,魯父托了許多關系也沒把他安排進去。
這個年月正式工的工資都不是多高,更何況臨時工了,再加上機械廠的工作確實累人,武燕嫁過去沒多長時間就不樂意魯建軍再呆在機械廠了。
正好武二杰弄了兩輛車搞運輸,武燕看他哥哥干的挺不錯,就叫魯建軍過去幫忙,反正武燕信得過武二杰,知道有武二杰在,魯建軍吃不了虧。
武二杰有心幫扶妹妹,就帶著魯建軍跑了幾回。
這一回他們是幫著化肥廠運了些化肥到鄰省,卸了貨就往回趕,沒想到還是碰上了大風雪。
武二杰拽著魯建軍上車,把沈臨仙給的符裝到魯建軍上衣的口袋里,又給他把扣子扣好,交待一聲:“裝好了,千萬別丟,要不然揍你。”
魯建軍有些懵圈,摸摸口袋:“哥,這是咋回事?咱不是說好要吃飯的嗎?我都快餓死了。”
“呸,說啥?”武二杰朝外頭吐了口唾沫:“啥死不死的,咱們趕緊開車走,路上肯定還能碰上飯館,到時候哥請你吃好的。”
魯建軍很不舍的看看窗外煙囪冒著白煙的小飯館,嘟囔了一聲:“這不就是現成的嗎,咱不吃飯,買點吃的帶著也行啊。”
武二杰從另一旁的座位上撈出一塊干硬的餅扔給魯建軍:“餓的狠了吃一口壓壓,別廢話,趕緊開車。”
魯建軍很委屈,可他不敢駁大舅哥的令,只好小心的發動汽車再次上路。
當車子開了起來,離著飯館老遠了,武二杰才小聲跟魯建軍道:“剛才那位可不簡單,是個厲害人物,她不叫咱們進去,肯定那個飯館有啥毛病,人家那是救咱的命呢,要不是你哥我和人家有交情,你看人家理不理咱們。”
“哥,一個鄉下的小飯館能有啥毛病。”魯建軍不信這些,一邊看路一邊叨叨著:“大哥你也太迷信了吧。”
“開你的車。”武二杰在魯建軍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哥我是為你好。”
魯建軍也知道武二杰向著他,雖然不滿,可也沒再說什么。
他開著車走了一段路就起霧了,魯建軍看著路上越來越濃的白霧,趕緊把車燈打開,嘴里叨叨了一句:“這是什么鬼天氣。”
武二杰卻有些緊張,右手緊緊握著還覺得不太保險,把裝在口袋里的符掏出來握在手心里,這才安心了點。
魯建軍小心開車,又走了約摸有十來分鐘,他猛的停車,轉過頭一臉驚恐的看著武二杰:“哥,咱們迷路了。”
“什么?”武二杰緊張之極,干巴巴的問了一句。
魯建軍指著路旁隱約可見的一個指示牌:“剛才從這里經過,我看了那個牌子一眼,可走了十來分鐘,卻又看到了同樣的牌子。”
武二杰看著路旁的指示牌,覺得還有些印象。
他心里害怕,更加緊緊的握住符紙:“再開,看看能不能過去。”
“好。”魯建軍也不是慫貨,這人膽子也不小,到了這種地步,緊張害怕,可還沒有到不敢動彈的地步。
他腳下一踩油門,順著公路直直的往前開去。
這一路上,兩人都感覺走的是直道,并沒有拐彎,也沒有停下來過,可是,開了約摸十來分鐘,就又到了那個指示牌的地方。
這下子,武二杰只覺得心里發毛,頭皮發炸。
魯建軍拍了拍方向盤:“哥,咱們怎么辦?”
“停,停下。”武二杰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話。
魯建軍把車子停下來,看著霧氣濃的都快看不到路的前方,咬牙道:“真他娘的晦氣。”
這會兒兩個人都顧不上肚子餓,全縮在座位上不敢動彈了。
沈臨仙這邊,幾乎碰到了和武二杰同樣的情況。
車子向前駛去,漸漸起了大霧,然后車子就開始繞圈,轉來轉去似乎總轉不出那個怪圈。
楚珊珊和沈沛都看出情形有些不對了,楚珊珊縮在沈沛懷里嚇的不敢說話。
沈沛還好一點,她雖然修習不了法術,可到底見識過的,所以膽子大的多,她拍著楚珊珊安慰:“別怕,有你外公呢。”
前頭車里,沈天豪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他轉過頭看向沈臨仙:“臨仙,有問題沒有?”
沈臨仙一笑:“您都說了是雕蟲小技,還能有什么問題?”
她推開門下車,給自己這輛車,以及沈沛坐的那輛車上都貼了一張符,坐上車之后對司機道:“走吧。”
司機趕緊開車直接向前沖去,沈天豪看向沈臨仙,一臉的笑:“破障符。”
沈臨仙也跟著笑:“區區鬼打墻難道還想用什么高等靈符不成,破障符足矣。”
沈天豪放心,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司機越往前開,只覺得霧氣轉淡,開了十來分鐘,竟然沒了大霧,眼前一條筆直的公路,路上堆滿了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