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站著的苗家老爺不知道說點什么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只剩下震驚了。而姜家大老爺看著林鋒的眼神好似要吃人,比起林汐,姜家大老爺的感觸恐怕還要更深一些,畢竟是牽連了自己妹妹的性命,再想想這么多年林鈞對林汐和林源做下的事情,姜家大老爺更加不可能釋然。
“皇上,您這樣,臣不服。您是明君啊!皇上!”林鈞跪在地上,頭觸著冷硬的地面,心中顫抖,哭的越發的大聲了。
整個大堂之上十分的寂靜,沒人肯吱聲,沒人敢吱聲,只聽到林鈞的哭喊聲。林汐看了一眼韓玉辰,韓玉辰微微一笑,林汐便看著他笑了起來。
“咚咚咚!”正在此時,門外鼓聲傳來,整個大堂都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有人在敲鼓呢!不知道現在正在審案中嗎?
聽到外面的鼓聲,皇上的眉頭一皺,正在氣頭上,誰來了都是倒霉,更何況,這鼓聲聽的人心慌。
“來人,快點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大理寺卿覺得倒霉,這是在自己的衙門口,不能不管。怎么這案子就是他的主審呢!哎。
要說皇上現在不高興,他不該問的,但是,不能不問。有人擊鼓鳴冤,自己作為大理寺卿能熟視無睹嗎?現在皇上是生氣了,不理會,但是,回頭再想明白,到時候給他定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或者而留下個不干正事的印象,他找誰說理去。
所以,罷了,看看吧,不讓人上來就是了,還能怎么的,這伸冤的人多了,大理寺卿就一個,總得排隊吧,不能今天伸冤,今天就給你辦事吧!要不是出了林鈞這件事情,還行,現在,呵呵,什么事情都得往后放放。
“大人,門外有一婦人伸冤!”那衙役回來對著大理寺卿說道,大理寺卿都想罵娘,恨不得一腳踹在那衙役的屁股上。會不會做人做事啊!現在讓你說誰伸冤的嗎?是讓你將人先帶到別的地方,交給大理寺別的大人安排一下,你當大理寺都是死的,什么事情都找他!
“安排給李大人,先問問什么情況,本官回頭看看。”大理寺卿都郁悶了,這是什么人都有啊!
“可是大人,那婦人要見大人你,而且,她說,自己是林鈞的發妻,楊氏。”那捕快想想如此說道,因為是和本案有關的人員,他才特意來稟告的。
“你說什么!”大理寺卿愣了一下,才趕忙說道:“快點將人帶上來!”
大理寺卿激動一下,這可是突破性的進展了,呵呵,真是缺少什么就來什么,這可好了,證人來了,看這林鈞還怎么狡辯。雖然皇上很霸氣,但是,能保住皇上的名聲,還是得保住啊,這是做臣子的職責所在!
“楊氏來了!”那刑部尚書也激動了一下,好了,他們的皇上不用做昏君了。
而現場只有林鈞一臉的愁苦,他心中現在才算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是有人在背后設計陷害的!但是,這人到底是誰呢!是什么人要這么做的呢!看看一直站在旁邊的林汐還有一臉淡定的韓玉辰,林鈞瞇起了眼睛。
“民婦楊氏,參見皇上,參見諸位大人。”楊氏一進來,先是掃了一眼,就看到皇上坐在最上面,嚇了一跳,趕忙請安,一下就跪下了。
“你是楊氏?林鈞的結發妻子?”皇上看看楊氏,一身的普通衣衫,而且那臉色,看著好似比林鈞還要蒼老。
“回皇上的話,民婦就是。”楊氏如此說道,皇上愣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是的,看看楊氏的樣子,好似十分的蒼老,一點精神都沒有。
“楊氏,你要伸冤?”皇上說完看了一眼林鈞,果然林鈞一臉的慘白,抬頭看了楊氏一眼,不敢再說什么。
“回皇上的話,民婦要伸冤,要為自己,要為大伯林钖伸冤。”楊氏說著,看了一眼林鈞,一臉的仇恨。這半輩子的時光,她的人生都毀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啊。現在為了兒女也好,為了自己也好,她要將他的真面目,公之于眾。
“好,大理寺卿,你來審問吧!”皇上一臉的愜意,這審案子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他可以霸道,可以下圣旨,但是,審案子的技巧,他不熟悉,只要旁聽就可以了,他倒是想要知道,這個楊氏有什么消息要說。
“是,皇上。”大理寺卿憋著一身的勁,一肚子的氣,自然要好好的出出。
“林鈞,這一個婦人可是你的發妻楊氏?你且來看個清楚明白!”大理寺卿一開口,就是要將楊氏的身份給確定下來。
聽到這話,林鈞有心說不是,但是,事實確鑿,這的確是楊氏,現場還又林鋒和林汐在,他想要抵賴,也沒有用。
“是。”林鈞咬著牙說道,心中真的是后悔,早該將這楊氏給休了的!
“好,楊氏,我來問你,你要狀告林鈞何事!”大理寺卿問楊氏,楊氏一臉的平靜。
“回稟大人,民婦要狀告林鈞幾大罪狀,其一就是林鈞和楊家勾結謀害大將軍林钖。”楊氏說完,就不再繼續了,好似想要一條條的梳理清楚。
“你此話有什么憑證!”大理寺卿屏氣凝神的問道,覺得這個事情恐怕麻煩了,這個楊氏竟然第一條就說了這個罪證,那么后面,還有什么啊!
“大人,民婦將所有的罪證都交給了心腹丫鬟撫琴,告訴她,我一旦失蹤,就將這罪證交給衙門。因為民婦知道了林鈞太多的秘密,他早就動了殺心,這也算是民婦給自己伸冤的一點后路吧。后來民婦被人抓了,好不容易逃出去,去找撫琴,沒想到,撫琴已經來了京城告狀,我這才追了來。”
楊氏說完,林鈞的臉色慘白,他知道,便是自己能夠狡辯,這狡辯的力度也小了許多。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皇上不會相信的。皇上不相信,那么,他說什么也就沒了意義,到了這一步,林鈞想到的是他跑不了了,那么,他最恨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