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雖然是個早產兒,但身體在大西北的時候就被調理得很好,再加上最近服用了莫神醫特制的冰玉丸,又練習了他教的內功心法,雖然因為時日尚短她的內功連入門都談不上,但幾方面綜合下來她如今的體質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
今日她穿得像個棉花包那是趙媽媽的意思,其實她根本就沒覺出冷來。
就好比現在,本來十分寒冷的夜晚,因為剛泡了熱水澡屋里又燒了好幾個炭盆,豆豆熱得簡直都快冒汗了,可趙媽媽覺得這樣濕冷的天氣,姑娘睡覺必須捂得嚴嚴實實的,所以不由分說把豆豆整個塞進了碩大的棉被里,這才熄了燈和蘭韻一起出了里間。
兩人前腳才走出去,豆豆后腳就睜開了眼睛,今日是上元夜,天上一輪皎潔的圓月把屋里照得十分明亮。
豆豆把大棉被掀到一邊,又嫌帳子遮著有些氣悶重新把它掛了起來,可是不蓋被子又覺得空落落的睡得不習慣,最后干脆把寢衣脫了,就穿著一個小肚兜重新蓋上棉被倒還挺舒服,沒過多久她又掀開被子爬下床,端起案幾上的一大杯溫水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等她再次鉆進大棉被里,屋頂上的驚風頭都被搞暈了,這顆扁豆簡直就是屬夜貓子的,都這個時辰了居然還不睡,光是那一大床棉被就翻來覆去折騰這么多次!
身為暗衛的驚風夜里偷窺別人的事情做得也多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那些偷情的,據說看了會長針眼的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情他也眼睛都不帶眨的目睹過不少次,可今晚小扁豆洗澡、脫衣裳這些可以拿走金豆豆的大好機會他愣是沒抓住半個!
真不是他人笨動作不夠敏捷,更不是他顧忌什么狗屁的男女大防,怕影響了小扁豆的閨譽,而是自個兒小主子的心思他是真沒搞清楚。
別看小主子尚不滿十歲,還真不能因為年紀小就把他真當小孩子看,保不齊他就真的是看上這顆扁豆了呢?畢竟以他驚風大爺的眼光來看小扁豆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絕色大美人,入了小主子的眼也沒什么奇怪的。
小主子身份尊貴,將來就算不能娶扁豆做正室,做個側夫人什么的也不是不行。那么問題來了,小主子將來的女人,哪怕只是個侍妾,哪怕她現在只有丁點兒大,他驚風也不能偷看更不能碰到她如今那豆芽菜一樣的小身子。
可這顆扁豆都在干嘛?放著覺不好好睡,愣是把自己脫得…咳咳…這些可以忽略,他沒看清楚,沒看清楚,沒看清楚,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這也就罷了,可她喝過水后居然還是不肯乖乖地睡覺,拿著他今晚的目標物——那兩個金豆豆反復把玩,真是搞不懂了,兩個破豆子,就算是純金的又有什么稀罕的?小扁豆是愛不釋手,小主子是勢在必得,真是折騰死他驚風大爺了!
終于小扁豆玩夠了開始打哈欠了,可她都做了什么?把兩個金豆子往懷里一揣,反趴在枕頭上立馬就睡著了,她居然都不嫌硌得慌,睡得死沉死沉的跟只小豬一樣。
驚風手里拿著掀開的瓦片糾結不已,他該怎么樣不看不碰那個豆芽菜一樣的小身子就拿到金豆豆呢?而且小主子交待得十分清楚,不許傷到扁豆,不許對扁豆下迷藥,不許…
三個時辰后,好容易把其中一個金豆子弄到手的驚風大爺施展絕頂輕功飛馳在杭州府外的官道上,終于,一輛奢華得非常過分的寬大馬車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娘的,累死老子了!驚風狠狠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再次提了口氣,直接飛身而起落到了元瀟的車轅上。
元瀟聽到動靜掀開車簾,驚風一閃身直接鉆進了寬闊舒適的車廂里。
“小主子,屬下幸不辱命,順利拿到金豆子。”他單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把金豆子遞到元瀟面前。
元瀟微微抿了抿薄唇,驚風跟在他身邊也有兩三年了,每次讓他去完成的任務就沒有失手的,不過他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做事十分磨嘰,別的暗衛一個時辰能做好的事情他偏要花兩三倍的時間,而且事后他總會有一大套理論,把想挑他毛病的人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元瀟伸手接過金豆豆摩挲了幾下笑道:“做得很好,把經過給我講一講。”
驚風暗自腹誹,果然不出他所料,小主子對那顆扁豆十分上心,否則為什么連細節都要問清楚。
他略清了清嗓子道:“回小主子,豆豆姑娘十分機敏,屬下怕驚動了她便一直趴在屋頂上,直到她起夜才得手,所以耽誤了一些功夫。”
元瀟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一雙俊眸直直看著驚風那張冷然的的臉龐,小扁豆的確有些小聰明,可她的那點“機敏”在驚風這樣的絕頂高手面前也配叫做“十分”?這一晚上肯定發生了些什么。
驚風最頭痛的就是被小主子這樣盯著,每次他想要稍微敷衍他一下都做不到!
無奈他只好把拿金豆子的經過講了一遍,當然,關于豆豆脫衣裳那一段肯定是省略了。只見元瀟的眸光果然更冷了,他就知道要壞事,還不如別說呢。
“這么說那顆扁豆夜深了還滿屋子亂跑,你愣是沒想出辦法拿到金豆子,一直到她睡了一大覺憋不住起來尿尿金豆子自己掉到地上你才撿了個現成?”元瀟也是夠了,明明武功高得深不可測,偏用守株待兔的笨蛋辦法,要是人家不起夜他是不是還要等到太陽曬到扁豆屁股上把她曬醒?
驚風好想打個地洞鉆下去,什么破小孩,看事情看結果就好了嘛…
“小主子,真不是屬下無能,您是沒見到,豆豆姑娘真是…這么大冷的天兒,她睡覺脫得只剩…屬下先聲明,我可真的沒敢仔細看,她脫得只剩下一個小肚兜,然后滿屋子亂跑,兩個金豆子非要揣在懷里,睡個覺還得趴著…”驚風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好歹把事情講完了。
臭丫頭就是個厚臉皮,誰見過哪個女孩子這么沒規矩!元瀟恨得牙根直癢癢,渾然忘了人家豆豆在自個兒屋里脫衣裳干你瀟小爺屁事兒啊?
他壓了壓火氣又開口道:“那我給你的字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