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安排了幾個理財師,回帝都之后,你見一見,定下來。”
夏超群看江瑟將眼罩帶上,藝人的臉與身材也是她們的財產,夏超群對江瑟外表的管理,精細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樣的高壓式管理,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除了她的叮囑項之外,也需要藝人自己本身有強大的自制力,才能按照她的吩咐,保持自身最好的狀態。
就算是與夏超群合作多年的陶岑,私底下在夏超群看不到的地方,也多少會有放任自己的時候。
可是夏超群從莫安琪報告中得知,江瑟嚴于律己,對她的所有要求都盡量完成,絕不打絲毫折扣。
這樣的自制力,實在不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兒,也使夏超群在與她合作的過程中,輕松順利了許多。
夏超群看她聽話順從,在自己遞了眼罩之后,就安靜的閉目養神,沒有試圖與她抗爭辯解,不由拉了下毯子,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從港華的簽約發布會一經全網播出,江瑟迅速連上了兩天新聞頭版頭條,熱度一下便上來了。
學校里蹲守的記者又多了起來,不止是江瑟的同班同學會遭到記者的追訪,連昔日宿舍里于小舟等人也沒被放過,更別提院系里的教授們。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瑟也只有暫時請了幾天假,呆在家中自己復習,等著這股風頭過去。
也趁著這股江瑟掀起的熱潮,夏超群趁機為她將adeele的牛仔系列全代言接了下來,十月初拍完了廣告之后,她與夏超群說了接下來幾個月暫時不接新工作的要求,決定先去一趟西郊女子監獄。
這里聶淡早就已經打點過了,莫安琪陪著她過來的時候,接待江瑟的是監獄的監獄長,是個四十歲左右穿著制服,身材十分高大的女人。
興許是上頭有交待的緣故,這個名叫曹愈的監獄長態度顯得十分熱切,親自陪同著江瑟一路往里走:
“我先帶您大概轉一圈。”
到時江瑟如果想與哪個女囚聊天,再將人單獨帶出來就行。
江瑟點了點頭,與她寒暄了一陣,直接就由她帶著進入這重重禁制的監獄之中。
這里關卡重重,如果沒有人帶路,江瑟要想進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容易,她進來之后,第一感覺就是靜。
帝都此時十月初,天氣還沒涼下來,今日甚至艷陽高照,但這里卻像是陽光透不進,給人陰森的感覺。
莫安琪雙手抱著肩,穿著制服的曹愈轉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問:
“不習慣吧”
莫安琪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
這里建筑干凈整潔,但卻十分安靜,仿佛一座死城,那種感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仿佛找不出一丁點兒的生機。
她們還沒進到監獄里,干凈的磚明亮照人,每一個腳步聲都顯得有些滲人。
漂亮的江瑟與莫安琪顯得與這里有些格格不入,曹愈咳了一聲:
“其實剛來的時候,都不習慣。”
她沒有指犯人還是警察,說完這話,她又笑著問:
“您怎么會突然想著來這里”
江瑟也沒有瞞她,“明年有一部戲要拍,這段時間可能都要麻煩您。”
曹愈笑道:“那有什么問題我的女兒很喜歡江小姐,最近總提起您的名字,說起您的代言與電影,不知道稍后能不能幫您拍張照”
她有些不好意思,提起女兒的時候,臉上笑容多了幾分真心。
江瑟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又聽曹愈說她女兒喜歡自己代言的adeele的牛仔褲,江瑟最近成了adeele家牛仔系列全代言之后,這個品牌在帝都一下火了起來,隨著知名度的飆升,銷售額也是一翻再翻,adeele公司的華夏地區負責人對江瑟印象很好,導致loris的夫人也與江瑟關系不錯,偶爾還會打電話聚一聚。
江瑟既是adeele的代言人,與adeele家華夏地區負責人關系又好,這一季度之后,adeele送了不少牛仔系列的產品過來,衣服、褲子、鞋子及包等應有盡有,根本穿不完,所以大方的表示下次可以曹愈的女兒一套adeele家的東西。
興許是江瑟大方的舉動,令曹愈對她印象很好,也陸陸續續跟她說了一些簡單的情況。
西郊女子監獄里,因為人手不足的緣故,每個干警手中大約分配三十來個犯人,再挑女囚里其中一個做為管理。
教育以思想、勞力改造為主,生活、洗漱時間都有規定。
江瑟進來的時候,恰好是女囚們上工的時間,每個監室約住十來人,曹愈帶著她到了第一監室的時候,江瑟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景,與她想像中的黑屋子不一樣,窗明幾凈,甚至陽光灑落進監室中,使人能將里面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的。
床鋪上坐滿了人,堆滿了毛線等物,一群女囚安靜的坐著,手中活兒卻不停,江瑟跟著曹愈過來的時候,這些人甚至沒有抬頭望一眼的好奇心。
這樣的情景令莫安琪覺得詫異,這里的人雖多,但卻幾乎沒什么交談聲,顯得有些過于冷清。
曹愈伸手敲了敲鐵柵欄,喊了一聲,里面的人有些無奈的將手里的活放下來,臉上露出憤憤之色。
這里的人年紀輕的約二十多歲,年紀大的,看樣子已經頭發花白了,神情木然,表情平靜。
她們對于外來的江瑟沒有好奇心,看到年輕漂亮又時尚的女孩兒也不會露出其他的神情,那種感覺就如一波死水,無論怎么攪,也攪不出浪紋,絕望得令人心驚。
跟著曹愈一起來的人介紹起這里的人,犯的事兒與名字、年紀,聽到提起自己名字的時候,里面的人也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好像獄警提起的是別人。
這一間監室的人,呆的時間最短的才兩年,時間最長的已經十來年了,獄警指了其中一個穿著囚服的女犯人:
“就是她。”
那被獄警指著的女囚,約五十來歲,雙眼無光,仿佛獄警指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