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并排而坐,一個美艷、一個嬌俏,一個修長、一個玲瓏,看起來居然如姐妹花般,無比和諧。
符舒這模樣,倒比侍奉白虎時還要乖巧。白虎看了,眼里有不悅之色,對符舒沉聲道:“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么,下來。”
寧小閑截口道:“你都知道爬這么高危險了,還要她下去,不怕她摔壞了?果然男人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白虎輕笑一聲:“你就懂了?”
“我自然懂了。”寧小閑轉首,纖指勾著符舒下頜輕輕抬起,令她與自己四目相對。符舒只覺得對方杏眸中光華宛轉,盈潤得仿佛要滴下水來,更是有意無意間流露十分情愫,當真只有用“眼作秋波媚”可以形容,不由得看得呆住,好半晌都回不了神,臉色更是慢慢紅了。只聽寧小閑柔聲道,“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你說是不是?”
符舒心神為她所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卻沒瞧見底下兩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誰也料不到寧小閑這礫中金的體質不僅招惹男子,竟對女人也有這等吸引力。
這妖女使起壞來,快要無人能治了。
白虎聳了聳肩道:“好,我可以把她給你。”話音未落,符舒“嗖”地一下抬起頭來,目放異彩。
他同意了?她就此脫離白虎,可以去尋自己的親人了?
雖然她馬上醒悟過來、立刻低頭,然而那一瞬間的表情已經落在白虎眼中,并且他也聽到了她心房的急劇跳動。
她就這樣迫不及待想逃離他?白虎沉著臉,接下去道:“不過作為交換條件,我要隱流的血梧桐樹枝三根,至少要有前臂那么長,另外要赤銀砂三百斤…”滔滔不絕報了一連串珍稀寶物出來,寧小閑越聽眉頭越是緊皺,尤其他說“前臂那么長”的血梧桐,這家伙該不會是拿自己的手臂作為參照吧?他長得這般魁梧,前臂都快有她的兩倍長了,隱流里當寶貝一樣供起來的血梧桐,能用的樹干都沒這么長,更別說是樹枝了,還一口氣要三根!
“打住,打住,少跟我獅子大開口。”她揉著額角道,“你這侍女是金子做的?不對,金子也沒有這等貴法的。”他當這是上館子點菜嗎,左一道右一道,除了血梧桐,報出來的物料扔去白玉京發賣會都能拍出千萬靈石的高價了。
這即是說,在白虎心目中這侍女竟是這樣值錢?看來她要重新盤算一下。
白虎皮笑肉不笑:“寧大人沒聽過么:千金難買心頭好。你要真喜歡她,花再多錢都是值得的。”
“有理。”寧小閑長嘆一口氣,對符舒攤了攤手道,“美人兒,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帶走你,而是你這舊主人開價過高,這世上買得起你的人實在太少太少。”
符舒低下頭去,不言不語,白虎卻注意到她放在膝上的雙拳攥得很緊,捏得指尖都有些發白,他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陰沉。
寧小閑惋惜道:“沒法子,那便物歸原主吧。”突然伸手,在符舒背上一拍。
她施力又巧又快,符舒猝不及防,一下被她推下楊樹,直直掉了下去!
不過驚呼還卡在嗓子眼里,身體一輕,已被人抱入懷中,符舒驚魂未定,下意識睜眼,正好對上白虎怒氣充盈的目光,只覺雙眼有若針扎,不得不再度閉上,心里卻沮喪得很。
果然沒能這樣輕易地逃開。
白虎見她雙目緊閉,身軀微微顫抖,也不知是因高墜嚇的,還是被他的眼神驚嚇,面色又甚憔悴,他心頭的火氣稍稍褪卻。這時長天沉聲喝道:“胡鬧夠了?還不下來!”從方才見著寧小閑調|戲人家侍女開始,他就手癢得很。這小妖怪越來越無法無天,要不是識海里還蹲著個陰九幽時時刻刻盯梢,他真想將她打到p股開花。不過白虎還在這里,礙著外人在場,他還不便發火。
寧小閑也知道自己的玩鬧時間結束了,身體往后一仰,借著下落之勢,輕飄飄落到長天身畔,再一仰頭,見情|郎眼里有火苗閃動,不由得惡人先告狀:“白虎好生小氣,一個侍女都不給我。”
“君子不奪人所好。”長天開聲,第一句話就令她想鼓掌喝彩。真不愧是她的男人,這一套明責暗諷玩得比她順溜多了,當然明責是對她,暗諷就是對白虎了,“你若是缺侍女,我讓沉夏從島上選調幾個給你就是。”
“罷了,其他人不得眼緣。”她興味索然,“不給便不給吧。”
就連寧小閑,都救不出她嗎?符舒屏息靜氣,好容易才抑住自己的情緒,不讓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現在她又在白虎掌中了,甚至都能感覺到這人捏著她纖腰的力道很重,估計柔嫩的肌膚上都要留下瘀青。
這說明,他現在可不怎么高興。
不過這個時候,她耳邊卻傳來寧小閑的傳音:“明換不成,嘿嘿,這卻是白虎自己的損失。你莫急,我們還有暗偷這一步可走。”
符舒嬌軀一顫。這聞名南贍部洲中部的小妖女,還有其他辦法可想?
她這一顫,白虎也注意到了,低頭見她將唇都咬得發白,
還道是自己使力過大,稍稍放松了對她的鉗制。眼看寧小閑捉著長天的手,返身就要往宮殿里走,他莫名地松了口氣。
但在此時,符舒突然道:“方才有個人好生奇怪。”
寧小閑腳步一頓,白虎已經問道:“怎么?”
“他心里反復念著‘長天’、‘一體雙魂’、‘本尊’,還有“必須尋人幫忙”這樣的字句。”符舒皺眉,“可是他站得太遠,他的心聲我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一點,并且體察到一股深沉的惡念。”
話音未落,寧小閑突然神色大變,足尖一點,已掠到她身邊道:“在哪兒,指給我看!”
----水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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