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江男氣的,好久沒動這么大氣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世間怎么總有那么多傻逼,很多時候,都沒招惹人,這些極品就能冒出來。
而且也不講個道理,隨意就想在別人頭上拉屎,他們一點也不在意別人忍下窩囊氣會多如鯁在喉,只顧自己那張破嘴怎么痛快怎么來。
怎么痛快怎么來是吧?
江男說:“我咒你下輩子也當啞巴,你是哪的工作人員?”
女人回頭,先是不可置信,隨后就揮舞著胳膊嚷嚷道:“你是誰家小崽子?我們這是工作,你個沒家教的兔…”
江男上前一步,能動手就別吵吵,她直接掐住這女人脖子,咬牙道:“我讓你現在就成啞巴,讓你不說人話,喘氣的?怎么,你是死人,你沒喘氣?欺負聾啞人,你一把歲數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這回別說曹姓女人臉色一變,就是啞婆婆都看傻了,傻了幾秒發現有別的工作人員進來了,還有男有女,人數多啊。
啞婆婆一看要不好,扔了懷中的手寫板,她拿起墻頭的鐵鍬就站在了江男跟前:“啊!啊!”
她說不出話,嘶啞的喊著,那聲音很難聽,似是想說,你們敢動我孫女,我就跟你們玩命。
而江男已經一邊掐著那女人,一邊自己就報警了,語速極快說了地址,又看著面前的年輕男人,手指都快指她鼻子尖了,眼睛都沒眨道:“這里發生拆遷暴力事件,快點兒出警吧。”
隨后,倒是松開那曹姓女人了,那女人一自由,捂著脖子直咳嗽,帶小跑的往旁邊躲了躲。
再看江男,眼睫毛扇動了幾下,揮胳膊速度特別快,將那男人手指迅速打掉:“少特么指我,你們不配!”
可想而知,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被人說打掉手指就被打掉,再碰到熱血沸騰的虎妞,這虎妞不罵人,但她手特別欠,說動手就動手,倆人你一腳我一拳的,有很多時候都打空了,因為啞婆婆在揮舞著鐵鍬。
老太太更狠,用鐵鍬拍人家,孫女打別人可以,但只要有跡象要打不過了,馬上要挨拳頭吃虧了,她就拿鐵鍬拍人屁股。
還好,不到兩分鐘啊,警察真就到了。
因為就怕在協商拆遷時居民鬧事,再發生什么肢體沖突,這是上面一再強調的,最近都有民警在巡邏。
是的,江男又再次光顧派出所了,這是她第二次來。
要是再來一次,也算是個三進三出的人物了,而且還是自找的,自己想來。
民警問:“因為什么啊,聽說的你先動的手?”
江男先拍了拍啞婆婆的手,安撫別怕,這才回道:“因為她不說人話,罵聾啞人,”又將寫字板遞給民警看:
“我奶奶在這上面寫的很清楚,她房子是門市,如果按普通住宅算,她不簽字,就是這個答復,說的不清楚嗎?
這老街坊都知道,我們是不差錢,才拿門市當住宅用,還真給我們這么算?想糊弄誰呢?
拆得起拆,拆不起一拍兩散,就這么簡單。
結果那女人裝瞎,揚下巴不看寫字板,這就是故意刁難。
最可氣的,她管我奶奶連聲阿姨大娘都不叫,直接稱呼:啞巴。
我奶奶忍了,老人一直舉著手里的寫字板,那死老娘們探頭看屋里,還能問出來這家里還有沒有個喘氣的?她會說人話嗎?
我問你,警察、叔叔,你家要是有聾啞人,有人罵你頭上,你揍不揍她?你削不死她。
她就是欠揍,多揍幾次就知道在外面行走,少裝蛋!”
民警都被氣笑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出來解決,就幾句話的事,你小小年紀脾氣還挺大,你上去就肋人脖子?知道這是什么性質嗎?一個女孩子,你還是個學生吧。”
江男煩了,少跟她這講大道理,道德、法律竟約束老實人。
那工作人員,她有什么問題不能好好溝通解決?也是幾句話的事,為什么張嘴就直戳人心窩子。
對方不知道說那話有可能會挨揍?那為什么還說?
就是有一類賤人,知道,呵呵,是知道一般人不愿意惹事,一般人會忍了。
三歲小孩還懂得不能搶要飯的錢,不能搶瘸子的拐,不能罵聾啞人,這都是最起碼做人的道理,而有的人,懂裝不懂,還口出不遜,和這樣的人講道理,除非她腦子有病。
“警察叔叔,你去教育她吧,她少這樣,少挨揍,社會能少很多暴力事件。”
“嘿,油鹽不進嘿,找你家長,你要是還這個態度,再找你學校。”
“行啊,把我手機還我,我給你叫來個能管得了這事兒的。”
啞婆婆推了推江男胳膊,孫女今天是咋了,怎么這么犟,民不與官斗。
民警再次氣笑了,拉開抽屜,將電話扔到江男懷里:“打,我看你能叫來誰,小孩不大,說話挺狂。”
江男一聽,更窩火,她也鉆牛角尖里,被人給杠到那了。
狂?呵呵,張嘴就罵人是啞巴的,你們不說狂,到她這,說狂了。
好,狂給大家看看,都重生一把了,都給秦老三許給得艾滋的男人了,都打過幾場架了,還差這一哆嗦?反正身上污點多。
“喂,爸。”
江源達一手接女兒電話,一手正費勁的撓后背呢,好幾天沒洗澡,后背癢癢啊,想讓蘇玉芹幫著撓撓,可那女人和楊麗紅,也不知道咋就那么有話聊,在外間說半天了也不進屋。
“啊,在哪呢?”
“派出所。”
江源達差點沒給自己閃下床:“啥?”
“動動我孫大爺的關系吧,我幫你用用人情。”
然后江男就簡明扼要講了事情經過,還講了和啞婆婆認識,就是因為爸爸你,能和親奶奶似的,就是在學校挨欺負,您不在家,沒地兒可去,是啞婆婆收留,給買書桌給做飯,晚上十點接她下晚自習。
其他的,江源達在掛了電話后,他覺得都能放一放,之后再捋這層親屬關系。
而現在、此刻,他腰疼也能坐起身了,急的,就一個感受:閨女就出去半天時間,半天吶,就干到派出所了。
蘇玉芹還口口聲聲的,說讓女兒也像別人家孩子似的,沒事兒出去玩玩,快拉倒吧,外面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