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霍品斯就到了小會議室,走到了孟昔年身邊,低聲跟他說了兩句話。
孟昔年嘴角一勾,睨向了姚盟官。
“昔年,算了,給他個面子,這個時候要是說出來,他太過尷尬,以后一定會記恨你。”霍品斯低聲勸著孟昔年。
孟昔年冷笑一聲。
“面子?記恨?”
他什么時候怕過誰的記恨?
再說,就姚盟官這樣的,就算他現在給了面子,對方也應該已經開始記恨他了吧。
他又為什么要給面子?
孟昔年根本就沒有理會霍品斯的話,直接就看著姚盟官,聲音很是清晰地問道,“姚盟官剛才說的緊急的事,還怕我十五分鐘會議會影響局勢的,就是說要去花店拿訂好的花,去機場接您的兒子姚在因?”
眾人已經進來開會了,都在落座,現在聽到了孟昔年的這一句話,頓時動作都是一僵,下意識地都看向了姚盟官。
姚盟官的臉已經有點黑沉,孟昔年還又接了一句,“對了,聽說這一次姚在因比試是輸了?不過幸好,何戰帶的隊贏了,為我們爭光了啊,姚盟官倒是提醒了我,回頭我要不要讓花店的人也給整幾束花,我讓人送去給何戰。”
你家兒子都比試輸了,還要專門買花去接機。不過這倒也不是不行,可是問題是,姚在因輸了,你們記恨贏了的何戰干什么?真的是可笑。
而且他們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同一架飛機回來的,何戰也在,姚盟官帶花去接姚在因,他就不信不會順便去踩一下何戰。
接機就接機吧,估計是要去幫著兒子找回一下場子,但是還非跟他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給他扣什么影響局勢的大帽子,他就不樂意了。
這可就別怪他先踩一腳了。
姚盟官被孟昔年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都比孟昔年大了二十幾歲,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拉踩,他哪里受得了?
“啪!”
他一拍桌子就騰地站了起來,對著孟昔年喝道:“孟昔年,你可不要太過分!”
“那是姚盟官還沒有見過什么更過分的。不過,現在你就可以看看了,現在請姚盟官說說,為什么會帶著海域的那位余虹余女士到京中一區來舉報魏亦熙。”
“孟盟官果然是想為魏亦熙出頭啊。”姚盟官冷笑了起來,“怎么,我們可沒有一條規定,說別人不可以進來舉報人的,誰犯了錯都得負責任,難道就因為魏亦熙跟孟盟官是好朋友好兄弟,你就要這么公私不分地護著他嗎?”
孟昔年聽了他的話,不怒反笑,他閑閑地坐了下來,背往椅上一靠,一雙大長腿就這么架到了桌子上,黑色靴子在上面晃啊晃,痞氣十足。
開會的時候敢這種姿態的,估計也是只有他了。
看著黑著臉的姚盟官,孟昔年開口了。
“第一,打小報告可以,海域那邊就有人專人接待,越省越級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的,不行。”
“第二,調查組都還沒有出發,事情都沒有經過調查,就直接認定魏亦熙犯了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