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趕緊拽了他一把。
“這么晚了你小聲點兒。”
孟昔年還是黑著臉。
“我明天去會會房寧玦,我倒是想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來造他的謠說他的壞話企圖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就是要來惦記他家小閨女。
思寧山莊那邊是閑得那祖孫倆都要發毛了吧?
房家金山銀山都花不完,花錢都不能讓他們覺得滿足了,就想出來惹事生非。
江筱想了想,也是有些納悶地說道:“其實,你有沒有覺得房寧玦對你有些古怪的敵意?你好好想想,以前真的沒有跟他結怨嗎?”
“我什么時候跟那種人結怨了......”孟昔年是真的沒能想起什么來。
不過他也覺得房寧玦有些神經兮兮地就盯著他們家了。
“有空還是查一查吧,他盯上了咱家小寶,我這心里也不怎么安定。”
“好,我會去查一查的。”
“那你明天要去見這個樊閑嗎?”
“去。”
孟昔年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樊閑找的是你,為什么要我一起去?”
“她也沒有說不能攜帶家屬,你跟著我去,正好可以自己親眼看看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舊情啊。”
江筱睨了他一眼。
這人真討厭。
她不是說過了相信他了嗎?
這是反過來嘲笑她了?
“我是說真的,一起去。”孟昔年開了一下玩笑便正色地說道:“我想去看看她有什么事,但是我并不想單獨到她家里去。房寧玦能夠來你面前說那無中生有的事情,也許背后還真的有什么不對的,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小心避嫌。”
說實話,孟昔年有這種覺悟,江筱還是覺得很欣慰的。
所以想了想她還是答應了。
“好了,那早點睡吧。”
本來之前就已經折騰了兩個小時,又聊了這么久,時間也不早了。
兩人再次睡下,一覺到了天亮。
江筱喂過了三個孩子之后去了學校,課余的時候劉國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與她提起了房寧玦。
而江筱這才知道昨天她雖然還是讓房寧玦進了家門,但房寧玦依然來找了劉國英。
一聽到他找上門來,江筱便有點兒緊張。
房寧玦該不會是來跟劉國英胡說八道了吧?
“老師,他找您說什么了?”
劉國英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問起了塵。”
“塵?”
“就是我當年修復錦繡江山圖的那種顏料!那一袋的泥土!”劉國英壓低了聲音。
他一開口,江筱就聽出來他是緊張的。
這也不奇怪,劉國英本來是以為當年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的,沒有人知道他得到了那個人掉了的那一袋東西,事情也過了這么幾十年了,為什么還會有人知道?
他自己嘆了一聲,說道:“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墻,虧我一直以為真的沒有人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情,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
江筱也很是吃驚。
“他說什么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就來問我,當年修復錦繡江山圖的材料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可以賣給他,而且價隨我開。”劉國英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