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生覺得自己一碰上這一家人就是在鍛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脾氣。
他真想像對付別的人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暴力命人把人拖走。
可孟昔年不露面。就是露面了,他的手下還真沒有把握能把他拖走。
二來這里這些人,他還真的有所忌憚,不敢當真用暴力手段。
跟這家人簡直是犯沖了。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犯了倔卯足了勁兒想要當真把這一家人給扯下來。終有一天,他會把他們全部都扯下來,然后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乞求著自己放他們一馬。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他們求著自己,讓他通融通融。他要看著江筱抱著她的孩子對他痛哭流涕,后悔著現在對他的傲慢。
還有江六少,D州江家的又怎么樣?
他又沒有兒子。
所以,他根本就不屑于盯著江六少,他只要把孟昔年扯下來,江筱的天就塌了一大半了,只要江筱崩潰了,江六少還能怎么樣?
早晚也不過就是落個晚景凄涼的地步。
而且他還未必真的能夠活到晚景呢。
鄭明生越想,心越狠,臉上的表情越是沒能好好地管理,流露出了狠戾和猙獰來。
江六少看著他,皺了皺眉。
崔真初卻是把孟小寶抱到了他的懷里,“六哥,你抱一下小寶,我來跟這位鄭先生好好講講理。”
說完崔真初就朝鄭明生走了過去。
本來與江六少結結婚之后,崔真初都是穿長裙的,顯得典雅有氣質,與江六少出去的時候外人看著也會覺得他們十分相襯。
崔真初很希望自己可以緊緊地跟上江六少的步伐,不管從哪一方面。
不過這兩天為了過來幫著照顧三寶,她都特意穿上長褲,方便一些。現在她很感謝自己這個英明的決定。
崔真初走向了鄭明生,鄭明生看著她的表情好像有點兒不對,立即就沉聲問道:“江六少夫人,你想做什么?也許我應該再次跟你提醒一下我的身份,我是......”
“我管你是什么東西!”
崔真初打斷了他,然后立即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拖出了病房。
鄭明生一個大男人竟然就這么被她拽了出去,看起來竟然是連一點兒掙扎的能力都沒有。
他覺得崔真初的手就跟鐵鉗一樣!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你松手!松手!你信不信我以......”
他正要想出十萬個罪名逮她嚇她,但是崔真初根本就沒有讓他有機會把話說完,將他往外面一推,冷冷地說道:“你信不信,我直接告到聯盟去,就說你仗勢欺人,帶人硬闖產婦病房,嚇壞了剛出生兩天的小嬰兒?”
鄭明生:“我是有正當理由過來的,我要找的是孟昔年......”
“就算你是要找孟昔年,現在他被定罪了?還沒有證據,他只是有一點嫌疑而已,而且跟你說了,他不在這里,你還非要硬闖,到底是要找孟昔年,還是故意來給產婦和嬰兒找罪受的?”
崔真初橫眉瞪著他,“你再進來半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