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盟督一直不曾開口。
崔真言的手輕按在自己額頭上,也不敢催他。
“阿季呢?”許久之后,崔盟督才緩聲問道。
“老幺最近幾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去仇老那里問過,仇老也說并沒有見到他。”
“他最近在跟華家的人接觸,你注意著點。我會讓人把他找回來的。”
“華家?”崔真言一愣,“老幺怎么會跟華家的人有來往?”
“老幺只怕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崔盟督沉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和你媽有些虧欠他,現在連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覺得老幺的事不用擔心,我看他跟小小的感情倒是挺好的,他的事情我可以去問問小小,也許小小會知道。”崔真言是真的覺得江筱會知道崔真季的事情。
一開始看到他們的相處,他就覺得江筱和崔真季之間的感情很好,很親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崔真季跟小小的媽媽是雙胞胎,所以小小跟他更有天生上的親近感。
聽到崔真言這么說,崔盟督反而有些怒氣。
“這家伙都快要四十歲了,哪有一點兒靠譜?有什么事情不想著找我們解決,跟小小一個孩子說什么?要是讓小小為他操心,看我不廢了他!”
在城外的崔真季突然后背一寒。
這是干啥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罵他?
他回頭看了明天一眼,“我讓你盯華心月,你不滿我的安排,正偷著罵我呢?”
明天:“......先生,我沒有。”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小子一慣喜歡在心里偷罵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先生,我真沒有。”
崔真季嗤地一聲,“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心虛。”
明天:“......”
他好冤。
崔真言說著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話題。
“爸,您覺得可以的話,我就先去問問適衡?適衡要是不反對的話我覺得就可以跟小小提一提了。”崔真言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藥的事暫時不說,現在迫在眉睫的是那三位重傷隊員,醫院那邊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難道因為他們的身份,我們就不能讓小小過去看看嗎?”
“夜鶯這一次的任務,你應該知道有多危險吧?如果他們三個的身份暴露,那么,連累的就有可能是一整隊!”
崔盟督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也已經有些泛紅了。
“我知道,”崔真言這也是第一次參與到夜鶯的行動里,他只是后方負責聯絡和支援的,并沒有加入最危險的任務,可是看到那幾名隊員的傷,他的心也在顫抖,可以想象到他們經歷了什么樣的痛苦和慘烈。“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痛惜他們的犧牲啊。”
他也深呼吸了一下,接下去說道:“爸,夜鶯只有十二名隊員,現在已經有一名犧牲了,三名重傷員也隨時都有可能犧牲,要是他們也犧牲了,對剩下的隊員絕對是一種巨大的打擊,而且,十二名隊員要是犧牲了四名,這對于聯盟來說是多大的損失?”
“最主要的是,小小可信。”崔真言說道:“爸,您也別忘了,小小她本來也是聯盟的編外隊員,她也并不單純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