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的身體狀況已經讓她不可能再參加工作,所以她是沒有工資收入的了。
鄭思遠的一份津貼,要給老家父母寄一些,要給她看病買藥,要供家里開銷,現在還想要努力地擠出那么一點兒來攢到一筆租房的費用。
也虧得督衛的津貼高一些,要不然他們夫妻倆都要過不下去了。
鄭思遠本來也是個自尊心極強又有傲骨的男人,讓他賴在物料廠的宿舍不走,又還要開口去跟隊員同事借錢,已經十分為難他了。
“都是我拖累了思遠,拖累了這個家,”何茹嘆了口氣說道:“我這病就算是能夠找上陳寶參陳大夫幫我看病,估計也是好不了的了,何必還費這個勁費這個錢呢?”
江筱這個時候才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也才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她一直喊著的陳爺爺,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請他看上病的。
所以她剛剛問的那一句話,說得太過輕巧了。
“阿茹,何必跟他們說那么多,他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跟咱們不一樣。”鄭思遠對孟昔年說道:“你們走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我幫什么忙,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我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也沒有那么心思去做好事幫你們什么。”
孟昔年還要再說話,鄭思遠打斷了他,“你堂堂孟家少爺,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幫忙的?振臂一呼,還怕沒有人主動來幫你的忙?”
看他情緒不大好,是真的不愿意再聊下去,孟昔年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帶著江筱出了物料廠。
出租車司機還在等在呢,他們也不能呆得太久。
出去之后,出租車司機果然有些抱怨他們讓他等的時間太長了。
因為他在旁邊,江筱和孟昔年便都沒有開口談論起鄭思遠的事情。
等回到了流年別院,六少和石小清他們竟然還沒有回來,只有蔡飛一家三口在。
朱貝正在做飯,還有點兒發愁不知道要不要煮他們的飯呢,回不回來吃飯也沒有辦法回來說。
江筱覺得這事好辦啊。
去房里給江六少寫了傳信符圖,很快收到了他的回信,可能是在外面也不好多寫,就寫了一句。
“我帶著你媽嘗嘗這西都的美食,不回去吃了。”
江筱看著這簡單的信好一會。
孟昔年走了過來,探頭看了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問道:“想什么呢?”
“我是在想,他們這是約會去了嗎?”
難道真的是去約會了?
兩個人到處逛吃逛吃的,簡直不要太美好。
“順其自然。”
她一個當女兒的,還真能管到父女之間的感情嗎?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以自己的弱小來要求父母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
江筱想想也是,隨他們吧。
這事其實最主要還是在六少身上,他肯定能夠把控與石小清之間的感情。
她出去告訴了朱貝。
“不用做他們的飯了,他們不回來吃。”
“好。”
江筱回到了房里,見孟昔年正看著她,便知道他肯定是要問起何茹的病情來。
“何茹的病,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