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卻對這一點有些懷疑。
朱順道:“你這就不懂了吧?現在馬幫算是最后的繁華了,他們了混不了多長時間了,各方面的情況都不太允許他們繼續干這一行。我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魄力大一點的,看得遠一點的,把他們帶過來,要干一番事業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就得拉著人一起干。”
他這么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孟昔年也知道朱順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的腦子也一向好用。只不過是因為以前受傷太重,現在表面上有些玩世不恭,又喜歡到處跑。
實際上朱順不是這么一個人,他以前還是那種很向往有一個家的。
“聽說他們會很排外,見到生人都會很防備,你一個人去能行嗎?”
“我那邊有朋友,以前跑貨的時候認識的,他們那邊跑皮毛,山貨,那家伙人還是挺不錯的,以前還叫過我跟他一起干,只不過我當時沒有答應罷了。”
“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怎么?問這么清楚,是怕我不回來了或是出了啥事,好有個方向能找?”
“知道就趕緊說。”
“那個人叫皮朗,安西的各琳山寨子里人。”
孟昔年記下了。
“現在就想走?”
“是啊,正好有人要開貨車往那個方向去,我可以蹭一途的車,到了那邊再坐火車。”
孟昔年皺了皺眉道:“那你這一去沒有那么快能回來吧?”
“你人要得急?”朱順說道:“我本來還想去找老何說說的,我聯系了四個人,他們估計也是在這幾天到,本來想讓老何先幫我按頓一下他們的,到時候你先看看唄,要是覺得能用,你就自己跟他們談談,把他們帶去,要是不行,那就等我回來,我指不定大半個月能回來。”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孟昔年回去之后江筱不在臥室,問了丁海景,才知道她在畫室里。
“不是傷了?”孟昔年皺了皺眉。
肩膀還有傷的,還是右肩膀,這就跑去畫畫了嗎?
丁海景說道:“剛才接了個電話,接了電話之后就去了畫室,我也沒問是什么事情。”
接了個電話?
孟昔年怔了一下,“我去看看。”
什么電話這么重要,讓江筱不顧肩膀的傷,跑去畫室作畫了?
她沒讓丁海景過去守著,很有可能就是用神筆。
他剛走到了畫室外面,里面已經傳來了江筱的聲音,“誰?”
可以啊,警惕性還是夠的。
“我。”
他應了一聲,走到門邊,也沒有馬上推門,等著江筱過來開門。
門打開,江筱把他拉了進去,又馬上把門給關上了。
“昔年哥,你去哪里了?”
“找朱順談點事。你這是要畫什么?”
孟昔年的目光已經畫到了畫桌上的那一幅畫上。
那是一幅秋實圖,畫的是一個農家的院子,院子里好像要畫一棵樹,不過剛剛開始畫,還看不出來是什么樹。
孟昔年也是看過江筱不少藥畫的了,所以他一下子就判斷了出來,那一棵樹正是用神筆畫的,至于那一座農家小院,大概只有那一扇半開的門用的是神筆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