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瓶純凈的靈泉水出來,又拿出了一包藥,“這是給老丁的。”
“嗯,你在這兒等著,不要出去。”
孟昔年拿著東西出去了,江筱發了一小會兒呆,回過神來,趕緊地拿了紙和神筆畫起了千里符圖。
孟昔年去了丁海景休息的病房,門剛一推開,本來看著熟睡了的丁海景立即就騰地坐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嗎?”
他還沒多清醒,立即就問出了這么一句。
但是看清來的人是孟昔年之后他就松了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抹了一把臉。
“怎么,看到我這么安心?”孟昔年關上門,把手里的東西丟到他面前。
丁海景垂眸看著那一瓶水和那包藥。
這兩天他對這樣的瓶子已經很熟悉了,對這樣的藥包也很眼熟了,這一看就是江筱拿的。
好像是很普通的東西。
但是丁海景卻知道這根本就不普通。
特別是那一瓶水。
這水喝了之后會有什么樣的能量,丁海景是知道的。
他現在已經覺得自己的精神完全回來了,而且他的傷口也已經完全不痛了。
江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水,他不想問。
但是每每一想到她能夠把這樣的東西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丁海景的心里就覺得很暖很暖。
那是一種被完全信任的很美好的感覺。
“如果江筱有什么事,你現在只會在她的身邊。”
所以,既然他能夠離開江筱的身邊到他這里來,那就說明江筱現在好得很。
這樣的邏輯,好像是真的沒有什么毛病。
孟昔年想問,難道在他的心里,只有江筱出事才算是事嗎?
別的事情,在丁海景心里都不算事了?
但是男人之間,好像根本不用說得這么清楚,問得這么明白。
他走了過去,在一旁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指了指那一瓶水,道:“先喝了。”
丁海景也沒有說什么,更沒有猶豫,直接就拿起了那一瓶水,扭開蓋子,一口全喝光了。
然后他拿著那只瓶子舉了舉,“需要收回去嗎?”
孟昔年搖了搖頭。
“不需要。”
這樣的瓶子,江筱那里取之不盡。
“我現在可以自己上藥,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丁海景說著就把衣服解開,解起了身上的繃帶,準備開始換藥。
江筱給的東西,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浪費。
“我要離開一下,”孟昔年往椅背上一靠,也是一點兒都沒有打算出手幫忙的意思,“也許是半天,也許是一天,所以,醫院里的事情都交給你,我等會兒會跟小李他們說清楚,這里的事全聽你的,有緊急情況你有權力直接下令。”
“好。”
丁海景想都沒想地直接就應了。
“小小那邊,你的傷......”
“沒事,已經完全不出血了,能守住她。”
“行。”
孟昔年道:“現在這里除了你,我沒有完全相信的,還有,哪個醫生都不讓進小小病房去,只除了陳寶參,這一點你記住了。”
“只有陳大夫看江筱的病?”
“她沒病,有什么事你還是可以跟她商量。”
“明白了。”
兩個說話都是很平穩的語氣,就事說事,說完了,孟昔年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