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河?你那個二舅?”
“嗯。”
她一點兒都不想稱呼他為二舅。
“出了什么事?”能夠讓她避開,肯定不是小事。
姜筱就把姜保河鄒小玲和余春雨的事都告訴了他。一聽到還出了人命,孟昔年的臉色微微變了。
姜保河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危險那么多!
要是以前姜筱犯在他手里,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他現在已經被押到縣城了?”
“是。”
“我會讓人去打聽進展,你們就住在營地,在我打聽到之前,先不要下山去了。就呆在我眼皮底下。”
老姜家的人也不知道會因為這件事,對姜筱做出什么來。
他們現在能求的,的確是只有姜筱了。
姜筱扯了扯他的袖子,眨了下眼道:“這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你也先不要下山了,就呆在我的眼皮底下吧。”
何來娣要是見到他,肯定也要賴上他的,不管他幫不幫,被那一家人不管不顧地纏上,到最后肯定也對他會有些影響。
她才不會同意讓孟昔年被那些人纏上。
萬一她這火氣一上來,可是會忍不住動手的。
“那我們就都不要下山去了。”孟昔年摸了摸她的頭。
姜筱突然想了起來,一拍額頭道:“不行,我明天還是得下山的,我要去車站接我老師。”
“我讓戴剛去接,你把你老師的畫像畫給他看就行了,不會接錯人的。”
“不過,我們家還來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親戚的親戚,正在鎮上呢。”
“嗯?”
“鄧清江的妻子,和她的妹妹。”
當初姜松海怕名下的房子鄧清江也會來染指,所以曾經跟孟昔年提起過鄧清江的存在。
孟昔年也是知道這一號人的。
“他們那么多年沒有消息,突然冒出來了?”他皺了皺眉。
姜筱立即點頭道:“是啊,所以,你也覺得很奇怪吧?”
“何止奇怪,必有所圖。”孟昔年眸光微冷。
人性,他從不會來往至善去猜測。
那么多年都沒有消息,電話電報平信都沒有,突然之間妻子突然熱情造訪,能不奇怪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外公外婆似乎還是有些被感動的。”姜筱覺得還是孟昔年最能說得上話了,頓時跟找到了組織一樣,對他說起了自己的小郁悶,“我又不好跟他們多說鄧清江的壞話,畢竟他們也曾經在鄧清江身上寄托了養兒防老的希冀。”
所以,她怕自己說得多了,反而會讓姜松海跟葛六桃覺得她在離間他們和鄧清江的關系。
何況,對于他們來說,鄧清江也還沒有對他們做出什么不值得原諒的事情來。
改姓嗎?
人家說了只是想給親爹親媽一點兒念想,心和感情都還是在這邊的啊。
孟昔年聽出了她的小郁悶,捏了捏她的臉道:“我去跟外公外婆說,我說比你合適。”
“你去說?”
“對。不過,我總得先見過那兩個人再說。”
等他們回到營地,還不等姜筱提起這事呢,姜松海跟葛六桃已經先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