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倒是不難改,主要是她一直還要留心著有沒有人進來,心虛得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一會,她聽到了腳步聲。
這是孟惡霸的腳步聲啊。
姜筱嘶地一聲,嚇了一跳,立即就把神筆給收了起來。
孟昔年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在壁畫面前轉身,要往墓室外走來。
“姜小小,你在這兒呆到這么晚?”孟昔年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忙完了啊?”姜筱沖他眨了下眼睛,道:“這幅畫畫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有很多很有趣的細節,所以我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了。我們現在出去吧。”
孟昔年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抹了一把。
一手的汗。
“你這么熱?”
這墓里,很陰涼。
站久了根本不可能流這么多汗的,而且姜筱并不是一個大汗的人。
“是啊,有點悶熱。”姜筱用袖子擦了一把。“走吧,我們住到營地來了呢,趙鑫給我們安排了營帳,而且還說不會不合規矩,是吧?”
孟昔年瞥了那幅壁畫一眼,突然眸光一閃。
他跟著她一起出了墓室。
外面守著的兵見到他們出來,才把臨時的門給拉上了。
孟昔年和姜筱往營地的方向走。
夕陽已經沉下山了,四周一片寂靜,隱隱能聽到營地那邊傳來的說話聲,但是他們周圍是一個人都沒有。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住到營地來了?”姜筱抬頭看著他。
孟昔年也看著她,突然唇角一勾。他站住了,姜筱也下意識地跟著他站住了。
“姜小小。”
“啊?”
“難得你也會有心虛冒冷汗的時候啊。”
“我......哪里有冒冷汗?”姜筱心中一跳。
“正常來說,你應該說,我哪里有心虛?”孟昔年低聲笑了起來,“你說哪里有冒冷汗,直接把心虛這個詞這件事給跳過去了,恰恰說明,你確實心虛。”
這小姑娘對著別人的時候都挺鎮定的,說什么都不虛,但是他自己是發現了,面對他的時候,她就是兜不住。
這一點,讓孟昔年愛慘了。
這說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是相當特別的,說明她其實不愿意對他說謊對他演戲,沒有辦法跟自己的心抗爭,所以才會破綻百出。
偏偏這小姑娘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總讓他揪住了小辮子。
孟昔年現在覺得自己有那么一點兒惡趣味,他也很享受這種不時逮她疑點的過程了。
而且,他家這小姑娘,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秘密啊?
簡直是挖之不盡。
他現在當真是很好奇,他們結婚那天,她要怎么跟他說了。
這讓他太期待結婚了。
姜筱眼神里一下子就流出一絲絲的惱來。
“我根本就沒有心虛。”她很是清晰地強調。
“喔,沒有啊,那是我想錯了?”孟昔年看著她。
他家小姑娘立即點頭,“就是你胡思亂想了,我有什么可心虛的?我又沒有什么小蔡之類的。”
孟昔年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這事翻篇,再提我就打你屁股了。”
還說不心虛?
不心虛會把這種事趕緊拉出來掩飾,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