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哥你別鬧行嗎?”
“我說認真的,畫不要賣給別人了,我算內定。”某人很霸道地說道。
況云先的表情也有幾分無奈,“說實話,我也很喜歡那幅畫。”
他還想著自己到時候也公平地去參加競價呢,總是有幾分把握可以拿下來的,結果孟昔年這家伙就直接要了內定。
“以后小小還會有其他的畫的,要不然這樣,下一幅作品優先考慮給你。”孟昔年挑了挑眉道:“如何?買嗎?”
姜筱無語了。
這是要了她的這一幅畫還不算,還要再替她賣了“下一幅”?
但是她的下一幅還沒畫呢,就要人家買?
畫這種東西也要講究個眼緣的。
她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一下他的腳。
孟昔年臉上半點兒波動都沒有,鎮定自若。還對她說道:“云先哥有錢得很,你不用替他省錢的。再說,你畫的東西,值什么價,云先哥心里也有數。”
況云先被他說得忍俊不禁。
“從來沒有見過昔年跟我耍嘴皮子,今天倒真是見識到了。是是是,這樣吧,小姜,你就再給我畫一幅風景,什么時候都可以,我不著急。”
姜筱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家里還有幾幅畫,我到時候送一幅給況大哥吧。”
聽了這話,孟昔年又郁悶了。
他以未婚夫的身份,花了五千塊買她一幅畫,而況云先一個什么關系都沒有的外人,贈送一幅?
這個賬他怎么有些算不清楚了?
晚上姜筱請客吃飯,況云先詢問能不能叫上鄭主席,姜筱看了孟昔年一眼,見他點頭,便對況云先道:“那就請況大哥幫我請上鄭主席吧。”
她當然知道況云先是想讓她先與鄭主席多點兒交情,而他會這樣打算,一定是因為他還是信得過鄭主席的為人的。
他們先去了飯店,況云先回了學校去打了個電話給鄭主席,半個多小時之后兩人才前后腳進了飯店。
看到鄭主席,姜筱心中驀地一跳。
原來他就是G省畫家協會的主席啊!
這個人,姜筱卻是認識的!
不,應該說是前世的她是見過的,在她墜樓慘死之前沒多久,她剛在報紙上看到了鄭主席因病去世的報道。
而讓她印象深刻的是,鄭主席因病去世的當天晚上,他的愛人在他的畫室里自殺追隨他而去了。
當時的評論兩極分化。
有的人說這樣的愛情世上已經難得一見了,說他們倆的感情令人羨慕,鄭夫人也令人敬佩。
也有人說,鄭夫人的自殺另有原因,而且這個真相還讓人十分不恥于鄭主席的為人。
說鄭主席這么多年來對夫人的敬和寵都是作戲,因為他早就已經跟畫家協會里的一個年輕畫家有了地下情。
那個年輕的女畫家心甘情愿當他不見光的情人,一當就是十年。但是在鄭主席去世之后,這名女畫家才走了出來,拿著他的遺囑,跟鄭夫人爭遺產。
鄭夫人完全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扛不住這個打擊所以才自殺的。
而鄭夫人自殺之后,他們的獨生女在辦完他們的身后事的三天后被一輛貨車給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