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和外公回去時,那丁廠長和他女兒也正巧從老姜家出來,準備離開了。姜保國一個人送他們出來的,三人的神情都有些晦暗不明。
丁廠長先往前走了幾步,他女兒推著自行車與姜保國肩并肩落后了一些。
“保國哥,那我就等你的回復了。”
“誒。”姜保國應了一聲,站住了,轉身看著她,目光落在她那受傷的半邊臉上,聲音低低地問道:“美、美芬,要不我明天再去鎮上找你?”
丁美芬的臉微微一紅,然后點了點頭,就趕緊跟上父親。
兩人都騎上自行車走了,姜保國轉頭就看見一旁的姜松海和姜筱,臉上的不舍就立即扯了下去,神情淡淡。
“二叔。”他叫了一句,轉身就要進門。
姜松海忙叫住他,“保國啊,那兩位是什么客人?沒啥事吧?”
作為親叔父,他是真關心姜保國。
姜保國卻懶得與他多說,“沒事。”說完就不理睬他了,轉身進了門。
全程更跟沒有看到姜筱似的。
“沒事就好。”明明姜保國已經進屋了,姜松海還松了口氣說了這么一句。
姜筱有些無語。
“外公,大舅對你這么冷淡,你還關心他做什么?”
“他就是性子如此,不是故意冷淡的。”姜松海下意識地為侄兒辯解了一句。
姜筱頓時無力。
本來之前以為外公有改變了,但是看來,這改變的路還有些漫長。她也不能焦急,畢竟那是幾十的養成的習慣,幾十年的親情,要全部改過來沒有那么容易,一步一步來吧。
葛六桃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今晚多了一道清炒天香綠和一道小蔥炒蘑菇,一家三口吃得心花怒放。
三只野兔就暫時養在了堂屋,葛六桃用一個麻袋鋪在地上,再反扣一個竹筐,里面丟些地瓜葉,切了兩塊土豆,也不知道它們吃不吃。
胡蘿卜這東西,他家是沒有的。
不過,在姜家二老入睡之后,姜筱把那三只野兔逮到了空間里。
這里靈氣足,藥性強,在這里面呆上一晚,保證明天還是生龍活虎的。
空氣間一片綠意蔥蔥。
讓姜筱覺得興奮的是,空氣里多了一絲淡淡的花香,中和了藥香氣,反倒是融合成了一種極為獨特的香氣,聞著讓人覺得心平氣和,格外安寧。
那株金黃色的山茶盛開著滿樹的花,一朵一朵黃澄澄的,帶著令人迷醉的油潤光澤,實在是美不勝收。
地上還有一堆她掐的天香綠嫩芽,姜筱搬了張小凳子進來,把這些綠芽收拾好了,用草繩綁起了約莫一斤一扎。
結果數了數,竟然足有十一扎,把姜筱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掐了有這么多?
這些她是準備明天傍晚去鎮上賣了的。
看著空間里繁盛景象,姜筱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格外香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姜筱就起床了。
先在屋里做了一套瑜珈,又在自己身上認了一遍穴位,然后趕緊把野兔送回堂屋。
葛六桃很快起來做早飯了。
這是姜筱在村小學的最后一學期,下學期就要到鎮上去了。
背上書包,姜筱沐著清晨的陽光走向闊別幾十年的學校,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設。
她內芯都多大年齡了?還要去跟那些少男少女們玩,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