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自己媳婦的身體健康,于明朗寸步不讓。
“我倒也沒想去給他捐,再說就算我捐了,也不見得能配得上。我媽的意思是怕他跑到咱們這鬧騰,他那個人做事不擇手段,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
小倩媽主要還是擔心如果陳林真跑到小倩的學校鬧,或是跑到大院門口鬧,對于明朗和小倩的影響不好,畢竟倆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外人可不知道陳林怎么對小倩的,抓住輿論來攻擊小倩,說姑娘不管親爹外人會怎么看小倩?
別看小倩媽平時迷信腦子也不靈光,可在護著孩子方面她想的很周全,她在腦子里想了很多種陳林會做的惡毒手段,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最了解這個男人的品行。
于明朗沉思片刻,“這事我來處理。”
“我自己也可以辦。”
“你不要管這些,孕婦好好養胎。”
這句話之前聽還是挺溫馨的,可是聽多了難免有種壓力,小倩的臉色暗了暗。
有了剛剛的溝通后,于明朗想到她說的那些,心也一軟。
“在家待著真那么沒意思?”
“嗯!!”她用力的點頭。
讓一個腦力工作者突然閑了下來,整個人都不舒服,工作對小倩來說已經不是一份賺錢的工具,更是她實現自我價值滿足人的最高精神需求的一個臺階。
“跟我說說漆雨軒給你找的工作,具體都怎么做,會不會因為接觸一堆有毛病的人讓你感同身受,影響你的心情?”
小倩一聽有門,忙跟他解釋,“不累的!跟一堆小寶寶在一起超可愛的,那些家長也都非常客氣,在他們眼里我們這些做心理咨詢的就跟魔術師一樣,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重溫跟孩子在一起的感覺。”
距離前世養娃,那都多少年過去了,早就忘了孩子應該怎么養,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實驗下。
“重溫?”
“我是說,提前找找感覺。”
于明朗想了下,“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看一下,如果你的身體可以適應,那就去吧。”
“咦...?”
小倩對這家伙的好說話感到驚訝,他不是一直很堅持要她安胎嗎?
于明朗摸摸她的肚子,“讓你安胎是為你好,可是你要是不喜歡,那也不能用為你好的名義去讓你鬧心,我有些事做的不周到想的不夠全面,既然漆雨軒替我想了,那我就謝謝他。”
夫妻么,都得換位思考,于明朗要不是剛聽了小倩的一番肺腑之言,還在堅持用他自認對她好的辦法照顧她,可是現在這種關心已經給小倩帶來壓力了,他也要反思。
小倩高興了,“我以后一定要告訴女兒,找男人一定遠離直男癌,就得找她爸爸這樣好溝通懂得換位思考的好男人!”
于明朗被夸的還沒有失去理智,他還想揶揄幾句,剛剛誰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讓他滾的?
“胎教的時間到了,你...要不要跟我討論下‘元曲’的事兒?”
艾瑪!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于明朗瞬間忘了他要說的,一言不合就發福利啊,這還能不要么!
“對,為了古典文化的傳承,我們兩口子要不泄努力!”
不...什么努力?小倩隱約的覺得這貨可能鳥悄的開了個車,不過沒關系,適當的獎勵還是應該有的,巴掌給過了甜棗必須要甜,要不怎么能御夫有術呢!
這一晚倆人到底是怎么討論的,這就不必細說,反正就是河蟹花樣爬就是了。
等到小倩下次去醫院做講座的時候,于明朗特意抽了一小時的時間跟著過來,看到一屋子小娃滿地爬,再看小倩做的那么開心,于明朗也就寬心了。
合計了下一個禮拜就20分鐘,接觸的又都是天真的孩子,小倩自己高興,那些小娃的爸媽也需要她,于明朗也就轉為支持了。
這事兒是人家漆雨軒提出來的,于明朗還瞎吃了一捧飛醋,現在看小倩樂在其中的,他覺得應該對漆雨軒提出下感謝,于是給小倩送回家,他就琢磨給漆雨軒打個電話表示感謝。
原本是準備打電話的,可轉念一想,只一個電話有點太沒誠意了,不如親自上門,買點東西做謝禮。
于明朗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只要他想開了,誰對小倩好他就感謝誰,哪怕是讓他偷摸吃過一次醋的漆雨軒也不例外。
漆雨軒在小倩大學附近買了一套房子,但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他公務比較忙,世界各地的跑,于明朗知道他在家是因為昨晚漆雨軒給小倩打電話了,小強知道他在也就沒打招呼,直接買了東西殺了過去。
漆雨軒這個人比較注重生活品質,他的房子選在了距離學校不遠的一處高檔小區,進門需要刷卡或是打電話通知業主,于明朗嫌麻煩也仗著自己體能好,直接翻墻過去了,這個小區后面一排是高層,前面有幾棟連體別墅,漆雨軒就住在別墅區。
于明朗過去的時候看到漆雨軒家的大門緊閉著,按了幾下門鈴發現好像壞了,他原本想把東西掛在門上再打個電話告訴他來過就走,可是當他看到來自別墅二樓臥室里的一晃而過的身影,他斷定里面有人。
家里有人怎么還會反鎖門?
于明朗覺得奇怪,他打量了下這個別墅的構造,墻壁做了防盜處理,但這難不倒于明朗,他從外墻攀爬進來,稍微廢了點功夫躲過了紅外報警系統,輕松的來到了院內。
這種別墅門上應該還有門磁,于明朗手里沒有工具不好無聲潛入,看到二樓有個房間的窗戶開著,他就把東西放下,然后爬窗,動作一氣呵成。
翻進去,是個歐式裝修的臥室,里面沒有人,于明朗打量著房間的構造,還沒看的太清楚,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于是他閃身躲在窗簾后,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
“漆老頭一般會把東西藏在哪兒?他現在不在,趕緊的說,我好搜出來!”
進來的這個人聽聲音是年輕男人,還有點耳熟,于明朗暫時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卻對這個電話內容起了戒心。
“廢話!他要是在家,我能問你他把東西藏哪兒嗎?趁著他不在家,我趕緊偷,偷完了就跑他到哪兒找我去?”
此人還挺囂張,不知道在跟誰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