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院子里突然多了幾道陌生氣息,氣息強勢都像高階修士。
面對眾多高階修士,小澄子不敢貿然放出神識,怕被人攻擊神識。
長毛猿啃著靈果,也撇過腦袋朝院門那個方向望去,雖然什么都看不見。
小澄子拍了拍它的前肢,“靈獸前輩,我過去看看,你去不去?”
長毛猿點點頭,便直起了身子,再把前肢遞給小澄子。
小澄子抓住它胖胖的手指頭,跟它一起往院門口走去。
有流引道尊坐鎮,來再多的高階修士她也無所畏懼。
流引道尊指著這群人問道:“小澄子,這些人是來抓你的,你可認識他們?”
看他們領口的圖騰,小澄子便知是南羅宗的人,她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掠過,最終落在烈陽真人身上,“我見過他,他去年追殺過我。可是我很好奇他們怎么會追來玄天宗!”
能追來玄天宗,可見他們并不知她的身份。
否則的話,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玄天宗坊市抓人。
既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又能追來玄天宗,這不是很奇怪嗎?
流引道尊凌厲的目光掃過烈陽真人,“你自己說!”
烈陽真人苦著臉,先是看看了幾位同門的臉色,見他們都臉色煞白,承受著流引道尊的威壓,他遲疑道:“你與那小子逃到南州域,門中派去南州域抓捕你們的人全軍覆沒,其中還有兩位元嬰修士。老祖震怒,派我等來捉拿你回南羅宗。我們都是身不由己,還請前輩和小友見諒!”
南羅宗的老祖生不生氣關小澄子什么事?
小澄子道:“我問的是你怎么找到我的!”
烈陽真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烈獄追蹤狼放了出來。
“聽聞那小子回了中寧域,我們便開始搜尋你的蹤跡…”
看到這匹全身漆黑的狼,雖然不知道其用途,小澄子卻覺得十分邪惡。
她皺眉問:“這是什么靈獸?”
流引道尊道:“這是烈獄追蹤狼,能收集神魂上的氣息,易容奪舍也逃不脫它的追蹤!”
小澄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能收集神魂的氣息,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脫它的追蹤,這匹烈獄追蹤狼留下就是個隱患。小澄子道:“還請前輩出手相助弄死它!”
培養烈獄追蹤狼十分困難,培養成功都被視為珍寶。
聽到小澄子一句話給它定了生死,烈陽真人一臉欲言又止。
南羅宗其他修士亦不好受,領頭的元嬰修士九宮道君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南羅宗與前輩并無仇怨,這小鬼與南羅宗的恩怨,還望前輩不要插手!”
聽到小澄子喚流引道尊前輩,便知她不是他的后人。
九宮道君這才搬出南羅宗來,想著流引道尊總會給南羅宗幾分面子。
小澄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真是天真,沈墨北出身一流家族,得了機緣依然被人覬覦。
她在南州域還不是一次次被人打壓,被人覬覦?
一個海外的化神修士,面子能有多大?
小澄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只烈獄追蹤狼必須死!”
流引道尊看九宮道君的意圖看在眼中,微笑著點頭:“好,那便殺了它!”
九宮道君驚呼道:“前輩三思,若是殺了它,南羅宗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小澄子道:“呵呵,殺了它南羅宗不會善罷甘休?之前沒殺它,你們也是不依不饒,不見得就愿意放過我。你們老祖厚顏無恥為了掠奪別人的機緣,派來幾撥修士抓捕一個金丹初期,還要把我一個無辜路人卷進去,現在還追到我家門口來抓我?真當我是紙糊的!”
流引道尊對著那只長毛猿使了個眼色,“打死它!”
長毛猿立刻揮著拳頭便迎上烈獄追蹤狼。
烈獄追蹤狼感覺到危險,轉身便要逃走。
長毛猿快它一步,撲上去將它踩在腳下,再腰彎一拳砸上它的腦袋。
烈獄追蹤狼只有追蹤天賦,論攻擊防御都遠遠不如同階靈獸。
九宮道君等人都憤怒地盯著長毛猿,看著它拳拳到肉,將烈獄追蹤狼砸成肉醬。
烈獄追蹤狼一死,小澄子又道:“你們呢,是想死還是想活?”
九宮道君等人本就滿腔怒火,見她一個小筑基敢口出狂言。
這些素來高傲的高階修士們立刻將仇恨轉到了小澄子身上。
“憑你就想決定本君的死活?”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
“今日吾等若有半點閃失,南羅宗絕不會輕易收手!”
又是這句威脅,小澄子道:“不殺你們,也沒見南羅宗收手呀?”
流引道尊道:“這些人,可要我出手?”
小澄子心里有幾分猶豫,究竟是度化他們呢,還是直接弄死呢?
她之前只在南州域度化過元嬰修士,另幾個大陸的知情者甚少,而且很多都持著懷疑的態度來看待,如果這一群人被超度,那就坐實了她能超度元嬰修士,今后就不得安寧了。
小澄子還在猶豫要不要度化他們,小金樹突然不開心了。
它晃著金葉子,將自己的情緒傳達給小澄子。
佛門凈地,不是撿破爛的什么垃圾都收,這群垃圾就不合格。
它還不忘提醒小澄子,因果輪回珠不會輕易聽從她的吩咐去度化他人。
小澄子表情一僵,對著流引道尊道:“這些人,就交給前輩處置了!”
說完,她給長毛猿捏了個除塵術,牽著它胖胖的手指,“靈獸前輩,我們去練習法術!”
九宮道君一臉果然如此,一個小筑基還敢威脅他們?
哼!真是不自量力,等她落到他們手里,定要活剝了她!
流引道尊將這些人的情緒變化都看在眼中,他道:“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
根本不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數掌下去,將他們一一拍死。
流引道尊的唇角泛起一絲冷意:“你們未將筑基修士看在眼中,本尊豈有將你們放在眼里?”
處置完南羅宗的眾位修士,流引道尊目光閃爍的望著練武場的方向。
他突然想不起被南羅宗的人驚擾之前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