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小澄子的眼中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慕清澤問道:“怎么了?”
小澄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沒事,遇到一個仇家,你們都小心一點!”
剛走進客棧的人赫然是寒聽雪,小澄子猶記得當年的寒向雪提起寒聽雪時都是滿臉的崇拜,可見她們姐妹倆姐妹感情深厚,寒向雪死在她手里,寒聽雪不可能不記恨她。
秋若水問道:“什么仇人?在什么地方?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秋若水一連三問,將秦逸與葉萌萌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小澄子的仇人在哪里?”
“這還用問嗎?遇到仇人肯定要先動手!”
長安師兄妹三人也不敢疏忽大意,都打起精神聽著。
小澄子道:“你們先別著急,就算先下手,也未必弄得死她!”
葉萌萌左顧右盼,“沒看到可疑之人,對方是不是沒有發現你?”
這座修仙城雖大,卻有半數以上是凡人,來來回回總有人盯著他們看。
小澄子道:“好了,我們先走吧,堵在路中間不好看!”
路過很多大大小小的路邊攤,遇到很多小吃,小澄子和葉萌萌沒什么忌諱,想吃就吃。
聞著陣陣香味,秦逸眼饞不已,又猶豫著沒有動手,“葉萌萌,這些…好吃嗎?”
葉萌萌斜著眼下鄙夷他,“你這是在懷疑我和小澄子的品味?”
說著就塞了一串烤豆腐塞進他手里,“吃吧,我敢保證你從來沒有吃過那么好吃的東西!”
他們平時烤肉的調料只有固定的幾種,秦逸這一吃就停不下了,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想買。
慕清澤和秋若水遠遠的跟在后面,小澄子手上的烤串看起來就很好吃,為了維持他師兄的好形象,忍痛別過了視線,還一臉無奈道:“他們三個湊到一起就會瞎搞!”
秋若水意味深長地瞟了他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眼饞。
她無情道:“呵呵,我也想吃,就不陪你了!”
秋若水大步追上小澄子他們,慕清澤指著她的背影道:“若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秋若水頭也不回道:“我一直是這樣的,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凡食沒有靈氣,還會有雜質沉淀在體內,修士們都不會吃凡食。
街上多了幾個吃凡食的修士,帶來的影響倒是不小,聽說這邊有幾個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吃了大量凡食的傻缺,一些聞風而動的修士也假裝路過,就為了看他們幾眼。
除了小澄子,葉萌萌他們都穿著玄天宗的親傳弟子服,辨識度特別的高。
這城中的土著,最大的家族都算不了三流,猛然間瞧見一群玄天宗的親傳弟子,這些城里的修士頓時興奮了,有門派有家族的立刻回稟門派家族,散修就當是看稀罕物品,總忍不住多看幾眼。
聽說來了一群玄天宗的親傳弟子,路過的人就更多了。
甚至還有很多人進了路上了酒樓,假裝吃飯,實則是在偷窺。
酒樓二樓,聚著幾位小門派的弟子在看熱鬧,又怕禍從口出,他們布了個小陣法防止偷聽。
“嘖嘖!世風日下,一流門派的親傳弟子都是這種貨色?”
“是啊,就連口腹之欲都戒不掉,還比不上城中的散修!”
“你們看看那個小的,和我家五歲閨女差不多大,我閨女是三靈根的資質,比她的資質好得多了,一個五靈根的垃圾也能進一流門派?這玄天宗收弟子的門檻也太低了吧?”
“五歲的小丫頭能跟著一群親傳弟子出來,估計是玄天宗哪個長老的孩子!”
“哼!你們別嫌棄五靈根,那些得了上古傳承的門派,都很重視五靈根弟子!”
“劉師兄說的對,我也聽說過。玄天宗太上長老的孫女就是五靈根,當年她在門派大比上,輕易的壓制了那些單靈根雙靈根,讓宗門高層看到了五靈根的強勢崛起,這才開始培養五靈根弟子!想想也是,五行相生相克,在戰斗方面,五靈根的人總比別人更占優勢。”
角落里坐著一位相貌平平的女修,目光透過窗口落在小澄子身上。
她心里閃過一陣陣殺意,不愧是身懷大生機之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
又忍不住后悔,當初她舍不得拋棄一身修為,所以沒有奪舍小澄子,結果卻失了肉身不得不奪舍。早知今日,還不如當年就奪舍了小澄子,還能有個更好的軀殼和資質。
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
剛被凡食收服的秦逸無視了眾人看傻子的眼神,一路上吃個不停,還要打包帶走。
葉萌萌比秦逸好一點,但也是不停的打包帶走,還給小澄子和秋若水帶上一大包。
這街邊賣小吃的老板們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財神爺,“仙人,這是您要的煎餃!”
收起煎餃,后面又是一個賣煎餅的,買完煎餅又有燒餅,總之沒完沒了。
慕清澤暗暗地咬牙切齒,這四個不講義氣的居然把他拋下了,怎么不問問他想不想吃?
感覺自己被小伙伴們孤立了,慕清澤傷心了一下,決定要冷落一下他們,看他們下次還會不會拋下他。
長安三兄妹有點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修士們看傻子的眼神看得他們渾身不自在。
長安小聲問:“五師叔,不如我們先去找個落腳之地?”
慕清澤立刻有了主意,他上前搶走小澄子手中用荷葉包著的燒雞,一話不說就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里,還一本正經道:“天色將暗,先找個落腳之處,明天有的是時間給你們買!”
被慕清澤強行抱走,小澄子蹬著腿,不服氣的嚷道:“你還我的燒雞!”
呵呵,慕清澤會還給她嗎?絕不可能!
“你們兩個收斂一點,沒點正形,多少人在盯著你們看呢?先去找家客棧落腳,回頭再出來!”慕清澤泛著寒意的目光掃了秦逸和葉萌萌一眼,他會跟他們秋后算賬的!
葉萌萌和秦逸面面相覷,“你惹到慕師叔了?他怎么突然就黑臉了?”
秦逸聳了聳肩膀,“你問我,我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