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說她勾心斗角、爭權奪利、罔顧親情等等,沒有一句好話,小澄子都聽在耳中,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圍觀群眾,光看表面就亂下定論,給她扣上一頂又一頂大帽子。{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小澄子對這些人沒有半分好印象,誰給他們的臉面對她說三道四?她想做什么何需向他們這些無關緊要之人解釋?別說她什么都沒做,就算做了又能如何?
她想做什么事,無需任何人指手畫腳,也不必向任何人解釋什么。她的沉默,非但不能讓他們閉嘴,還會讓他們有更多的話題,用不了多久,整個中寧域都會謠言滿天飛。
蕭九夜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小澄子的怒火已經到即將爆發的臨界點。
再有這些什么都不懂就妄自揣測的吃瓜群眾,小澄子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夠強勢。
若她再強勢一點,誰敢動她身邊的人?誰敢當著她的面議論她?
聽到小澄子狂妄的話語,在場的吃瓜群眾們顯然愣了一下,有些人甚至被氣得憋了一張臉,這也太囂張了吧?不服的就站出來吃她的鞭子,不站出來就要憋著,她一個筑基修士就敢代表玄天宗?
無人敢站出來,卻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抱怨。
小澄子沖著人群冷冷一笑,“在底下抱怨什么呢?你們敢站出來挨我幾鞭子,我還敬你是條漢子!明明心中不服,卻連站出來都不敢,一群慫貨,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小澄子懶得跟他們講什么道理,直接開地圖炮了。
其實她也知道,他們不敢站出來,是因為她背后還有個慎遠真人,和數個金丹修士。
就算她手里的鞭子沒抽死他們,為了玄天宗的臉面,慎遠真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圍觀的群眾猶有不服,那幾個寒聽雪的同伙對視一眼,似乎想要煽動人心。
“這位道友,你未必太霸道了些!這雖是玄天宗的地盤不假,但我們不是玄天宗的人,由不得你如此欺辱!你大張旗鼓將我們抓來,總該告訴我們,我們錯在何處吧?”
“是呢,連個理由都不給,便將我們抓了,一流門派就可以如此不講道理嗎?”
“還有沒有天理?一流門派欺負散修,還要不要臉面了?”
似乎是圍觀群眾給了他們勇氣,五人似乎想借著輿論來壓小澄子。
還有一點,他們背后還有寒聽雪,論出身,二人同為化神修士的后代,論人品,寒聽雪可沒有小澄子那么狂妄,不顧宗門的臉面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仗勢欺人。
這么一想,他們似乎找到了小澄子抓他們的理由。寒聽雪樣樣都比小澄子強,她是嫉妒寒聽雪,卻又不敢動對方,只能拿他們這些小嘍嘍出氣,一定是這樣的!
小澄子嗤笑一聲:“呵,一個個真他媽臉大,我用得著跟你們講道理?”
她回頭瞟了眼事不關己的慎遠真人,其實她用不著任何人幫忙,她只要她想,她就有手段鎮壓在場所有人,只是她從未試過那個法子,不知效果如何,今日倒是可以試試。
人群后面,蕭九離目光微沉,正想要站出來替徒弟震懾住這些不知死活的人,突然望見小澄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似乎有了別的辦法,他腳步一頓,便留在人群中看她想要如何。
小澄子想到了天元仙府,當年她在仙緣梯上威壓同為筑基修士的顧念。
當時,顧念一副被嚇得心驚肉跳的模樣,似乎怕極了她。
威壓顧念之時,小澄子丹田中的太極太運轉,隱隱帶著幾分天地大勢的氣魄,要威壓一個筑基修士自然不在話下,問題是在仙緣梯有重力壓迫,丹田中的太極才會運轉,現在卻沒有重力。
小澄子屏氣凝神,緩緩催動丹田中的靈力,以靈力推動丹田中的太極轉運。
丹田中的太極一半金黃,這是大地本源,一半翠綠,這是生命本源。
猛地一沖擊這個太極,小澄子丹田中的靈力瞬間損失了一半,這太極終于動了,動得極為緩慢,以肉眼難辯的速度在轉運,照這個速度來看,一個月也運不了一圈。
當然了,小澄子的靈力也支撐不了它轉動一圈。
隨著太極一動,小澄子立刻釋放威壓,鋪天蓋地的朝著四面八方壓迫而去。
方圓十里立刻鴉雀無聲,方圓十里的人一個個渾身顫栗,不論是小煉氣小筑基,還是金丹修士,無一被壓迫得胸口悶疼,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元嬰修士雖未顫栗,卻是臉色劇變。
慎遠真人與蕭九離齊齊變了臉色,這真的是筑基修士的威壓?
一般的修士威壓是帶著一股泰山壓頂的氣勢,讓人直不腰來。
小澄子的威壓卻大不相同,除了泰山壓頂的氣勢,還帶著一股似乎能毀天滅地的氣魄,融入了天地之中,從四面八方無情地壓迫而來,令人膽寒不已,不敢生出反抗的心理,不,應該是生不起一絲逆反的心理,好似自己就該臣服于這股氣勢之下,好似整個天地都該臣服于她。
不過短短瞬息,小澄子的靈氣便消耗一空。
丹田中的太極突然停了,因為是她強行推動太極,在太極停下之時,她的丹田猛地一沉,好似一塊有著千鈞重的巨石壓在她丹田中,小澄子的臉色霎時一白,一股腥甜味涌上喉間,她屏住呼吸,忍住胸口的窒痛,將那口即將噴薄而出的淤血咽了回去,臉色也越發生硬難看。
威壓將將結束,在場的之終于回過神來。
那些吃瓜群眾看向小澄子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畏,她的威壓真是太可怕,好似隨時都能毀滅這片天地,好似可以輕易的碾碎他們,讓他們神魂俱滅消散于天地間。
小澄子冷眼掃過眾人,將他們的敬畏盡收于眼底。
果然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不給他們點教訓,都將她是個沒有脾氣的泥人,沒完沒了的議論她和段曜爭權,不過是因為她修為低微而已,如今被她威壓過,恐怕他們會覺得她與段曜爭權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