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要是輸了怎么辦?”跟來的幾個名醫一起指著張小霖道。
長孫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些名醫會的大夫,哪里還不知道張小霖已經成竹在胸了,這個賭沒有任何懸念肯定會贏。
張小霖是誰?他可是敢拿皇后開刀,破開肚子治病,親個嘴能把死人親活的人呀!
付大夫見張小霖不作聲,以為他怕了,便道:“你要是輸了,這房子地契里嗎抵欠款,你小子便在我回春堂門口給我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就可以了,讓你小孩子家拿幾十貫你也拿不出是吧。”
長孫沖立馬站出來道:“抵房子地契就不必了,不就是兩百貫嗎?輸了我馬上還給你。”
“這位公子是?”
“我是長孫府上的,這兩錠金子,放在徐叔叔手上,你們不用怕了吧?”
兩錠金子至少二十兩,抵二十貫綽綽有余,付大夫點頭答應了。
張小霖和付大夫等人一起來到老夫人房間,徐長風心中忐忑的站在門外,唉聲嘆氣,這昏迷了五年,要說今天就能醒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呀。
付大夫和幾位名醫看著床上如同皮包骨一樣的老夫人,心中冷哼道:“哼,都快成干尸了,哪里還有半點希望醒來?不讓你小子針灸之術扎死就不錯了。”
張小霖見付大夫帶來了醫藥箱,便抱拳道:“付大夫能否借銀針一用,我若回去拿,恐耽誤時間。”
“無妨,你盡管用就是。”
張小霖接過銀針,便取出幾根在老夫人頭上開始針刺。
付大夫看見張小霖的手法,不禁暗自發笑,這也叫針灸之術?
張小霖前世本是西醫外科醫生,哪里用過什么銀針,只不過他修煉青囊練氣訣,對全身穴位倒是了如指掌,加上西醫對人體組織結構十分熟悉,倒是不怕刺傷內臟。
張小霖整個只借了一根三寸毫針,剛才說的穴位都是淺刺即止,有幾個穴位甚至根本沒有刺進去,最后一個穴位是氣海,其實他已經看出,老夫人體內靈氣已經完全吸收,腸道也已經蠕動起來了,針刺氣海穴的時候,一股靈氣從老夫人肚臍眼輸了進去,立馬對付大夫道:“已經針灸完畢,等下腸道矢氣三次應該就會醒來,我先出去一會,你們看好老夫人。”
張小霖剛起身站起來,就聽見老夫人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急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出門外。
付大夫等人圍著老夫人,聽見她肚子里的腸鳴音,頓時吃了一驚,昏迷了五年的人,怎么可能有腸鳴音呢?
正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就聽見噗的一聲響,老夫人居然真的放了一個屁,一股惡臭立即揮發出來。
付大夫等三人立即以手捂鼻,皺著眉頭。
忽聞又是噗的一聲,這次量更加大了,又響又長,聲音持續了幾個呼吸。
這可不是一般的臭啊!
這些氣體在老夫人體內整整五年了,五年腸道沒有大的蠕動,這些氣體一直喝腸道內腐爛的食物呆在一起,比屎至少臭一百倍。
加上量又大,豈是手捂住鼻子能捂得住的?
三人在老夫人身邊差點熏暈了。
正在此時,又長又猛的驚天動地第三屁接踵而至。
三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大聲嘔吐起來,逃也似的跑出老夫人房間,蹲在院子里嘔吐不止。
院子里數百人驚訝的看著他們三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一股惡臭從房間里飄了出來,眾人急忙以手掩住口鼻,這才明白原因。外面還好,一片空曠,微風一吹,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張小霖,你小子陰我們。”付大夫氣急敗壞的道。
“你們怎么啦?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張小霖一臉茫然道。
“你小子肯定知道老夫人會放臭屁吧?”
“我不是說了嗎?氣海穴的針拔掉以后,老夫人腸道如果矢氣三次,便會醒來,我告訴你們了呀。”
“你你,氣死我了。”付大夫差點氣暈了。
“付大夫,請問你們出來的時候,老夫人矢氣幾次了?”
“三次。”
“哎呀,真的佩服你們,竟然能夠堅持聞三屁,不簡單,我是一次都不敢呀,故而及早出來了,不過也好,曾子曾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你們一日三聞其屁,算是有忠有信,小子佩服之至。”
長孫沖爆笑不止,差點接不上氣來。
真有他的,把他們留在里面聞幾個超級臭屁,還聞出一套子曰來了。
付大夫怒不可遏,道:“小子,你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兌現賭注吧!”
“兌現賭注?好啊,請問,老夫人三次矢氣之后,可曾醒來?”
付大夫望了一眼其他兩人,道:“我們不曾察看,便跑出來了。”
“你們呀你們,我剛剛夸你們有忠有信,結果看,唉,人心不古啊。”
“你小子別逞口舌之利,現在進去一看便知。”
“當然要進去看的,老夫人五年未曾腸道矢氣,今日連矢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響亮,說明針灸之術效果十分顯著,在腸道滯留了三年的濁氣已經放出,對身體可謂大有裨益,按照針灸之術所言,三次矢氣之后,必當醒來,此時應該已經醒了。”
付大夫聞言又是一驚,聞幾個臭屁便罷了,要是老夫人這次真的醒來了,這回可虧大了!
同行幾人已經隱隱覺得不安,老夫人五年不醒,這次居然在針灸之后,連放三個如此惡臭的屁,明眼人都知道,這絕對是好現象呀!
房間臭氣已經揮發殆盡,雖然只遺留了萬分之一不到的氣味,進來的主人都感到有點惡心,真不知道付大夫三人是如何在里面挺那么久的。
徐長風一把撲到床上,輕輕的喚道:“娘親,娘親!”
這時,張小霖道:“老夫人,您覺得好些了嗎?”
老夫人其實早已醒來,院子外面那么大聲音,她都聽見了,張小霖講了,必須要等他叫的時候,才能醒來。
聽到張小霖的聲音,老夫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徐長風及其虛弱的聲音道:“兒啊,為娘這是怎么啦?”
“娘親,您醒了!”徐長風興奮得淚水狂噴。
這院子保住了,娘親醒來得可真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