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錯了!”
蔣踏波跪在地上,用常威的方式跪著移動到了滿臉平靜的蔣橫川面前,抱住了蔣橫川的大腿。
而面對自己至親堂弟的求饒,蔣橫川卻是嘆了口氣 “三弟,還記得以前嗎?我們散修出身,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想要上進得到功法就必須要加入世家豪門當狗,而且傳授的功法也只是三流…”
蔣橫川面色柔和,開始講起了兩人以前的經歷。
在沒有得到六道這‘奇遇’之前,蔣橫川也是吃過眾多苦頭,散修艱難,縱使機變伶俐,想要出人頭地卻也必須要折斷脊梁。
蔣橫川出身不好,但卻一直自視甚高,不肯伏低做小,縱然有些機敏也是枉然。
如非得到了六道這奇遇,他這一生縱然費盡心機得到功法,卻也必然要默默無為,終身難登外景。
現在,自己即將完美天人合一,從而追求那完美半步,甚至有機會奢求那一步登天,東陽別府可謂是重中之重!
這不單單涉及到奇遇與資源,更涉及到了組織對自己的考核評價。
對于蔣橫川來說,這一次他不單單是想要通過考核而已,更是想要在神話高層中留下良好印象,讓他們發現自己值得培養,值得投資。
神話不是宗門世家,雖不會有太多約束,大家各自互助,但作為年輕一輩,卻也必須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有被幫助的價值,有被提前投資的價值!
這一次的考官,乃是神話中都排名前三的紫薇星主,最少都是外景巔峰的宗師,甚至有可能是那半步法身的大宗師境界。
這乃是難得的機會!
畢竟就算蔣橫川自視再高,卻也清楚恐怕自己一生能達到這種境界恐也是極限。
這是真正的前輩巨擘。
可本來完美的算計,完美的布局,卻是接連出岔子。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還被告知自己的三弟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情報泄露了部分!
哪怕并不是核心,也不是關鍵,甚至可能無法引起什么意外。
但這卻依然是污點,是自己識人不明的污點。
就在蔣踏波隨著蔣橫川回顧過往,也陷入了沉思和緬懷,臉上也出現了后悔與內疚的時候。
蔣橫川卻是突然一掌按在了蔣踏波的脖子上,直接震碎了他的喉骨,隨后手成爪狀,模擬出了狼王的些許習性。
突然遭受這致命攻擊的蔣踏波,嘴里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滿臉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堂兄。
“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本也就是我的家人,你資質不夠,強行將你帶進來也是害了你,哎”
最后,蔣橫川也是一臉唏噓的用絲巾擦了擦手,隨后對英雄樓的‘極光電劍’蕭鎮海說道 “去,將他的尸體丟到城郊,而后讓老鐘頭那丐幫弟子的身份以尋找線索時的意外發現,將他找出,方便我正式入場。”
既然無法隔空對弈,那此時蔣橫川也是需要既當棋手也當棋子了。
對于他的吩咐,蕭鎮海也是點了點頭,他是隊伍里實力最低,也算是地位最低的。
蛇王再怎么老邁也是貨真價實的半步外景,現在蔣踏波被當面殺在眼前,他自是不敢再多說什么。
只是猶豫了一下后,蕭鎮海便是開口道 “不過火德星君和老鐘頭都已經離開許久了,一直沒得到他們的消息回饋。”
“對了,他們到底干啥去了?”
蔣橫川也是剛剛從大興趕到茂陵就是為了擦屁股,一回來就先處理自己的至親堂弟之事。
所以之前聽到‘極光電劍’蕭鎮海說兩人出去也沒有在意,現在說他們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才是有些意外。
這兩個家伙干啥子去了?
“這,是火德他說既然計劃除了紕漏那就要去補救一下,所以趁著那徐越與莽金剛離開后,準備去奇襲他們住的莊子,畢竟清影也走了,現在莊內也就幾個女人。”
蕭鎮海老實的說到,說到這的時候都不由咽了口口水。
不得不說,那幾位婢女的質量是真的高,各具風情,火德那家伙一直都有點那啥,其實這么久沒回來,倒也能夠理解。
“這家伙,哼,成事不足!”
聽到蕭鎮海的話,蔣橫川也是感到了很惱怒,他知道,除了那幾位國色天香的婢女外,火德恐怕還想要在紫薇星主面前露露臉。
畢竟一直的謀劃都是自己,到時候突出的也是自己,他定然也有著小算盤。
不過這倒也影響不了大局。
相對的,如果他能得手,成功激怒那徐越的話,也更方便自己掌握。
到時候失去了至親堂弟的自己,也能順勢和他找到共同語言。
“那老鐘頭呢?既然兩人進城了,那他是想要與他們制造巧遇,再次將他們拉入局中嗎?這倒是也行。
“只是他不應該這時候過去,不然火德那邊得手,暴怒的徐越失去理智的話說不定會牽連到他,雖然他實力是不怕,但卻會讓計劃出問題,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繼續依計行事。”
說完,蔣橫川又再次恢復成了那憨厚農夫的氣質,問清了位置后,就直接前往…
另外一邊,徐越、孟奇和陸大先生三人,也已經完成了交流。
“怪哉,徐小哥身上的確并沒有感覺到過人的氣運,似乎他是全憑努力獲得現在的成就,很是踏實。”
陸之平對孟奇身上那不正常的氣運,是有著明顯的察覺,可到了徐越這邊,卻屬于正常江湖新秀的感覺,氣運比常人高,但卻很扎實,并不浮夸。
除了體內那一股凝煉至極,遠超自己同年齡時成就的劍意外,看上去就是正常的人榜前五。
只是本就是劍客的陸之平,能夠深刻感受到徐越那股劍意的質量。
陸之平作為天榜高人,自然也接觸過觀摩截天七劍真意的宗師級強者。
按道理說,這位開竅小哥就算奇遇再逆天,應該也在這范疇內。
可是…
他那股劍意的本質,似乎更加多變,更加深邃。
開竅期便如此,只能說法身并不是對方的極限。
“有前輩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徐越笑著對陸之平回應到。
終究這位也只是法身,能看出孟奇有問題,那是魔佛手段很粗糙。
用魔佛的話來說,祂的道標,可并不止孟奇一個。
得不到也能毫無顧慮的毀掉。
然而做減求空這等更加隱秘之事,卻只有徐越一人。
不管是魔佛還是徐越自己,都不可能讓陸之平發現異常。
只是就在此時,兩人身后便傳來了一聲有些驚訝的聲音 “咦?這不是‘莽金剛’蘇孟小哥嗎?沒想到又見面了。
“旁邊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莫不是‘劍仙臨塵’徐越,徐少俠?”
隨后,老鐘頭所偽裝的丐幫弟子,便是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只是,一直都是木然雕刻的陸之平看向老鐘頭的眼中,卻是出現了一縷淡淡的嫌棄與厭惡之色。
陸之平的確宅了很久,也很久沒動手了。
但,再怎么他也是正道法身,哪怕尋常魔門中人從他身邊路過,他或許都會因為專心雕刻而直接‘屏蔽’。
可現在正好在同徐越聊天不說,眼前那老鐘頭修煉的還是‘天魔功’這等惡臭十足的妖邪功法,會嫌棄,也是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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