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楊暉黃美玲宣布和平分手,年輕的黃美玲飛往大洋彼岸,在那里,年輕的她還有大把的機會。
楊暉徹底沉入低谷,他不知這是新的開始,還是黯然落幕,他只記住了女人的名字叫貪婪。
如同喬喬戀愛對小部分歌迷的打擊一樣,這對夫妻的結局傷透了所有粉絲的心,一些極端的粉絲甚至感覺妻離子散的是自己,到了尋死覓活的夸張程度,另一些粉絲則掀起了復合的號召,妄圖拼湊好這幅破碎的鏡子。
主流人群對他們的行為充滿了嘲笑,可誰知道,將來他們的孩子會不會陷入如此的崇拜呢?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呂健和他的星工場。這簡直就是一坨突然冒出來的天然蜂王漿,在快節奏的資本體系下,瘋狂涌入的金錢恨不得把他今后20年的戲全部約光。
兩周之內,星工場陸續收到總計20億的電影投資邀約,就連甄珍個人片酬被叫到1500萬,她也許比甄杰還能賺錢了。
然而呂健就是不接電話。
有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就在眼前,對個人來說,一億,和一萬億相比,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星工場也就此進入了第二階段,近3億的票房分賬讓公司從此財富自由,僅這一個瞬間,星工場被撐成了一線公司。
這實在是有些不公平,做了那么多音樂,利潤不過5000萬而已,一部電影卻直接達到了這個數字。
但花十幾塊錢買一張專輯,卻又難如登天。
影院觀影帶來的娛樂效果遠大于槍版視頻,正版音樂專輯收獲的體驗卻與盜版并無不同,再不濟,不聽就是了。
雖然吃相不堪,但至少,電影人真的可以靠賣電影賺錢,音樂人靠賣歌賺錢卻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在那之前他們依然會沉淪在一場場走穴中,任由才華消磨殆盡,歌手可以成為明星,明星卻再也變不回歌手。
然而這無數的利好過后,呂健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空虛。
財富爆炸性增長,讓他失去了壓力,也沒了動力,他像是一個上滿了發條的玩具,失去了那只擰弦的手。
他第一件想到能做的事情就是回饋員工,全公司出國海島游就此展開。
陽光、沙灘、游艇、釣魚,沖浪,當然還有氪金。
他躺在印度洋某個小島沙灘的躺椅上,時間陷入停滯,醒醒睡睡,只知道日出日落。
喬喬與倪可不知道去哪里廝混了,夏歌抱著蘇蘇想學習游泳,這小家伙卻特別怕水,看見浪就要哭,呂康開玩笑撩海水潑她,終于造成了大哭大鬧的局面。
莫惜君陪媽媽做SPA做的昏昏欲睡,方糖艾薇顧文文八卦三人組不知在醞釀什么事情,洪日聽說酒水暢飲后,就在酒吧里沒出來過。
孤家寡人,好像也就剩下倆了。
呂健癱在沙灘椅上,手握Drymartine,仰望著遮陽草棚:“錢,真的是個魔鬼。”
“唔…”甄珍抬起腿看著自己的兩只腳,“在這種地方久了,腳底板曬不到太陽,跟腳背比起來白白噠,好惡心哦。”
“金錢,讓我失去了目標,沒有了激情。”呂健輕抿一口,感覺很辣,抿著嘴望向甄珍,“阿珍,你是靠什么活下來的?”
“我腳底板有沒有很惡心啊?”甄珍把腳底亮給呂健,“是不是腳底板也要抹防曬?”
“我知道你的腿很長,但請直面我的問題。”
“你先給我抹防曬。”
“腳底板么?”呂健神色一凜,發覺事情并不簡單,“我認為你在誘惑我,你明明自己可以抹的,我才不是那種喜歡女孩子腳的變態導演。”
“哈哈,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甄珍把防曬霜扔了過去,“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那人還有什么理由社交?快來幫忙啦。”
“不,我不要。”呂健也亮出腳底板,“你先給我抹。”
“去死去死,好變態啊。”
“有人說涉及性別歧視,要我說,你這才是性別歧視,男人的腳底板就不值得欣賞么?”呂健嘴上雖然這么說,可還是拿起了防曬霜,三兩下抹在手上,然后拉過了甄珍的腳,神色一凜,開始狂撓,“調戲我?”
瘋狂的撓腳心,那是撕裂一切的感受。
“唔哈哈哈,求求你,別別別,松手!哈哈哈哈,好變態啊。”
呂健玩夠了才放手,重又仰在椅子上:“現在可以回答了么?”
“哈哈哈…回答什么啊?”甄珍撫摸著自己的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太變態了,你就是喜歡女孩子腳的那種變態導演。”
“是金錢,綁架了我的愉悅。對金錢的渴望如同一輛飛馳的馬車,下車后,才發現世上根本無路。”呂健捂著額頭道,“我已經如此成功,如此出色,如此有錢,我到底,還能做些什么?”
“我記得上說,累積財富后,要擴大再生產,創造更大的利潤,然后再擴大生產,反正這個過程就是能促進經濟發展,解決就業,回饋社會,興業強國。”甄珍揉著腳點頭道,“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邪惡!只有你們這些邪惡的人才讀那本書,亞當·斯密是魔鬼,馬克思才是唯一真神。”
“你好煩啊,不是你自己找不到目標了么?給你一個大家都在做的目標又不聽。”
“不不不,這個目標太邪惡了,一點也不愉悅。你看韋德和你爸愉悅么?”
“不好意思…”呂健自知失言。
“另一只腳。”甄珍重又笑呵呵地伸出腳,“不許再撓了!”
“好的。”呂健挑眉起身,搞好防曬霜,再次抱住了甄珍的腿,又是一頓狂撓,“那是不可能的!”
“變態,變態,哈哈哈啊,唔…變態!”
再次玩夠的呂健再次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