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喬喬上前摟住倪可,“走。”
“啊?”
“買訂婚戒指去。”喬喬嘴角一咧,“那幫傻嗶,讓他們罵,我秀死他們。”
“嗨呀,哇哦!”莫惜君捂著臉更加羨慕地看著倪可,“訂婚就訂婚…”
夏歌欲哭無淚:“你還是去和蘇蘇玩吧,這里不需要你。”
幾人剛出房間,就撞見顧文文領著一個男人走向錄音棚。
男人戴著墨鏡口罩和帽子,完全看不出相貌。
“余聲?”莫惜君驚道。
男人一個踉蹌,擺了擺手。
“啊…認錯了么?”莫惜君不解地點著下巴,“明明就是他啊。”
夏歌微微皺眉,稍縱即逝,這便沖莫惜君道:“你幫我照顧一下蘇蘇,我開車陪他們去買戒指。”
“哦,選好戒指發照片給我。”莫惜君這便沒心沒肺地答應了。
夏歌擁著喬喬往樓下走去,可還是不禁回頭望向了口罩男的背影。
是套路么?
還是…緣,妙不可言。
錄音棚中,呂健聽過《棉花糖》不禁大罵:“唱的還他媽挺好聽,搞的我也想跟著唱,有毒吧。”
“比原版好多了。”西湖摘下耳機笑道,“作為專業歌手而言,情緒會影響歌聲固然有不好的地方,但也會有出人意料的發揮。”
“所以呢?為了他中斷專輯制作?更換主題變成《初戀》系列?”
“未嘗不可,我們還有《酒窩》、《陪你去月球》、《手拉大手》…”
“阿西,我是打算用《民謠》來立碑收尾的,留下一個時代的見證。”
“那也要考慮歷史的進程啊。”
“我再想想吧…”
正著,門燈亮起,呂健起身去開了個縫,顧文文見到他后安慰性笑道:“健哥,我知道現在很亂,不該打擾你,但…反正他就來了,我還是帶上上來了,沒告訴其他人。”
呂健瞥向他身后的口罩男,后者微微抬了下帽子,這么土的黃毛發型,也只有一個人了。
呂健神色一緊,出了錄音棚關上門,沖著口罩男質問道:“你瘋了?讓韋德知道我們私下見面,你就完蛋了,我的友誼也會破碎。”
“不關我事啊。”顧文文轉身就走。
呂健一把拉住她:“喬喬呢?”
“還是放心不下么?”顧文文一副過來人的神色,“我明白,當大哥的,總想護著弟,就算弟犯錯,也要幫忙扛,當年在西區…”
“滾滾滾!”
顧文文如愿逃遁,呂健則領著余聲進了練歌房,把門反鎖。
余聲這才一一摘下帽子口罩和墨鏡,長嘆道:“太痛苦了。”
呂健點頭道:“只帶帽子就夠了,只要遮蓋發色,沒人會認出你的。”
余聲感覺心頭中了一箭:“確實啊…人氣一定是不如喬喬的。”
“主要是臉。”
兩箭。
“不好意思…反正你這么有才華,不在乎這個。”
三箭。
余聲捂著胸口道:“一直在跑各種可怕的通告,好不容易爭取了半假期,健哥嘴下留情啊。”
“哦哦哦…”呂健摸著他的腦袋道,“你…很可愛。”
四箭。
“正經事吧…”余聲干咳了一聲,“你知道,韋德是總裁了,我換制作人了。”
“嗯。”
“他不讓我發歌,只讓我瘋狂上綜藝。”余聲痛苦地搖了搖頭,“按照他的理論,發歌賺不到錢,只是為了提升人氣的,要把這些人氣消耗在綜藝、廣告和晚會上,等人氣不行了再發歌,再循環。”
呂健毫不猶豫地點頭:“現在的商業模式,是這樣。”
余聲卻神色一震:“可星工場不是。”
“你知道健哥,我只想安靜的做音樂。”余聲看著呂健使勁點頭,“是不是歌手都無所謂,我可以當制作人,當編曲,當演奏,總之不要四處亂跑,一遍一遍把那些歌唱吐就好了,我想來你這里。”
不知不覺間,星工場的招牌已經立起來了,面對歌迷是曲曲精品,面對音樂人則是一塊純粹的圣地,無論是喬喬莫惜君還是夏歌,出道至今,還從未做過音樂以外的工作。
這種企業文化或者是品牌力量,也會自然而然吸引到純粹的人。
“嗯…”呂健托腮道,“我很欣賞你,可實話實,我付不起你的違約費,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跟韋德鬧僵。”
“果然啊…”余聲嘆了口氣,有些頹地低下頭,“當時很多人找我,我很信任韋德的,沒想到會這樣。”
“作為…朋友,我們算是朋友吧。”呂健拍了拍余聲,“我建議你去談談,跟制作人談不成就去找韋德談,稍微均衡一下,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嗯,我知道,喬喬的事情已經搞得你焦頭爛額了,我不該添亂。”
“沒事沒事。”呂健大方擺手,“我只是怕你難做,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談過,韋德從不是個留情面的人,不忠的話,你怕是連通告都沒得跑了。”
“哎…到這個,我之前無意間聽到韋德和助理的對話。”余聲神色一轉,不清是喜悅還是悲傷,“他時間跟所有人開了個玩笑,我和喬喬都擺錯地方了,你抹殺了喬喬的商業價值,他則耽誤了我的音樂賦。”
聽聞此言,呂健不禁想到此前和韋德的對話。
韋德將來的業務重點大概是超級偶像那類的,無論是男女團還是別的什么,喬喬明顯都更能勝任,至于最為盈利的綜藝細胞和人氣值,喬喬幾乎什么都沒做,就已經碾壓努力過的余聲了。
余聲跟著道:“而且,傳聞中,你們還有一場對賭…好像就是有關喬喬的。我在想,存不存在一種可能,老板跟老板之間達成交換協議。”
“技術上可以操作。”呂健依舊搖頭道,“但我不接受用喬喬當交易品。”
“可對賭的時候,他已經是交易品了。”
“那是個套路…了你也不懂…”
“哎…好吧,那打擾了。”余聲再次搖了搖頭,重新戴上帽子和墨鏡,“我覺得自己好狹隘,好卑鄙,竟然做這樣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沒關系,我理解,你大概快被逼瘋了吧。”呂健拍了拍余聲勸道,“這沒什么卑鄙的,倘若把韋德換成別人,我肯定會幫你的,但韋德真的不行,讓他知道我們見面你就死定了。”
“時間跟我們開了個玩笑。”余聲戴上了口罩,與呂健最后握手,“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不舒服的時候,歡迎聯系我。”
“嗯。”
余聲低調的來,落寞的走。
呂健長嘆一聲,時間還真是跟大家開了個玩笑。
若是喬喬與余聲角色調轉,事情又會怎么樣呢?
還沒來得及深想,電話響起,是韋德。
呂健待電話響了四聲才接通,韋德的聲音冷厲刺來——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