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把車開到了布萊恩說的地方,他下車左右看了看,然后在對講機里輕聲道:“可以放下了。”
一個人從天而降,速度非常快,快的楊逸極為擔心被從窗戶里丟下來的人會不會摔死。
還好,在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從窗戶里丟下來的人猛然一頓,然后停留在了半空,顯示了一下布萊恩他們對于高度極端精確的判斷。
楊逸拔刀割了幾下,割斷繩子,讓吊在半空的人掉落在地上后,隨即和張勇一起將人搬進了后備箱。
張勇一臉好奇的道:“奇了怪了,布萊恩他們還有心給人帶上頭套?沒這個必要啊。”
楊逸聳了聳肩,道:“走吧,換個地方等著他們。”
“我們用繩子滑下去,稍等。”
布萊恩發話了,于是楊逸不再著急,他上了車就在原地等候著布萊恩他們。
布萊恩第一個滑了下來,他將手上的繩子一扔,隨即鉆進了楊逸的車里后,一臉鐵青的道:“我要殺光這里的人!俄國幫的人必須死!”
楊逸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布萊恩捏著拳頭,低聲道:“我以為自己不會對任何事情憤怒,但我錯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能稱之為人,好吧,我長話短說,這里有很多被拐騙而來拘禁在這里的女孩兒,我想解救他們,這是上帝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
楊逸皺眉道:“很多?”
“至少幾十個,而且這里的女孩兒很快就會被送到其他地方,這里是她們悲慘命運的第一站,那些年輕漂亮的才會被送到這里,在那些有錢的闊佬嘗鮮之后再被送走或者專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楊逸沉默了片刻,道:“你想怎么做?”
布萊恩握緊了拳頭,沉聲道:“殺光所有人!”
“不行,這個真的不行。”
稍加思索片刻后,楊逸沉聲道:“這樣吧,我們想個折中的辦法,先把女孩兒們救出來,然后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可以嗎?”
布萊恩點頭道:“先把人救出來,你要怎么做?”
楊逸往后看了看,道:“其他人不出來?”
“出來,但他們要在這里守著,以防俄國幫的人把那些可憐的女孩兒轉移到別處。”
楊逸點頭道:“好,讓他們在這里等,我們先走,我會讓人來處理這里的事情。”
楊逸把車開了出去,在離開了一段距離后,他再次把車停了下來,然后拿出了電話。
布萊恩沉聲道:“你要讓誰來處理這件事?”
“軍情五處,讓軍情五處來負責解救那些女孩兒,蘇格蘭場不愿意造成一場丑聞,也不愿意出現一次大規模的火拼,現在我們不殺人,我們讓蘇格蘭場來處理此事,如果他們不肯做正確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布萊恩皺眉道:“這樣和軍情五處開出的條件不符。”
楊逸沉聲道:“那些女孩兒很可憐?”
“哪里就是人間地獄!”
楊逸呼了口氣,道:“這就對了,我是和加里.基恩談好了條件,有時候利益要向良知讓步的。”
說著話的同時,電話接通了,然后加里.基恩低聲道:“有什么事嗎?”
楊逸輕咳了一聲,道:“我剛剛抓到了巴沙諾夫,但是我們在諾福倫茨宮發現了一些事情,很不好的事情,哪里有很多被俄國幫騙來的女孩兒,她們很慘,非常慘,我長話短說,你要求我不要殺人,我做到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接手此事,半小時內,我希望警方能夠控制諾福倫茨宮并解救所有的女孩兒。”
“這個…這件事不在我的職權范圍內,我需要溝通一下。”
“這不是請求,是要求,加里,這是在你的國家,你得負起責任來,我看不下去,所以我愿意給蘇格蘭場半個小時,讓他們能以一個體面的方式收場,否則的話,我就放手殺人了!”
說完后,楊逸極是無奈的道:“這不是威脅你,我知道你很難做,但是抱歉,我還有一些良知,所以不管俄國幫的保護傘是誰,我希望你們能盡快解決。”
加里.基恩嘆了口氣,然后他很是嚴肅的道:“哪里的情況真的很嚴重?”
“以一個資深特工的角度來看都是人間地獄。”
“我明白了,半個小時以內,我會解決此事,既然你已經抓到了巴沙諾夫,那么俄國幫已經不是你的問題了。”
“謝謝。”
楊逸掛斷了電話,然后他扭頭對著布萊恩道:“半個小時,如果英國警方沒來人,沒有大規模解救行動,沒有對俄國幫的全面抓捕,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自行處理。”
布萊恩笑了笑,道:“英國沒有死刑,我現在對此非常不滿,所以我開始希望蘇格蘭場的行動慢一點了,好讓我可以送那些惡棍去接受上帝的審判,我在這里下車,我要回去親眼看著。”
楊逸搖頭道:“不好,比起盯著那些雜碎,你不覺得審問巴沙諾夫這個首惡更有成就感嗎”
“也是,好吧,我們走。”
楊逸給丹尼打了電話,等著丹尼接通后,他沉聲道:“隊長,人抓到了,咱們匯合吧。”
和丹尼說了一個會和地點,楊逸對著布萊恩道:“里面什么情況?”
布萊恩沉思了片刻,搖頭道:“我不想說,尤其是女士在場的情況下我也不能說,呃,我要下車去和安娜一起。”
布萊恩下車了,車上又是只剩下了楊逸和凱特。
凱特低聲道:“看來這個巴沙諾夫真的非常人渣,我從未見過布萊恩如此生氣,如此的激動。”
“那就說明巴沙諾夫真的該死,很好,我們活抓了他而不是干掉了他。”
和凱特隨意的交談著,楊逸先來到了匯合的地點,等了沒有多久,丹尼他們也全都趕到了。
“沒有交火。”
先對楊逸交代了一下自己做到了要求,丹尼立刻道:“人呢?”
楊逸打開了后備箱,丹尼看著愣了一下,道:“怎么這個造型?很別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