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的臉色一變,沉聲道:“你在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跟你成為什么準夫妻過?在草原的時候,我已經有妻子了,就是阿蘭,你別以為她死了,就可以隨便編故事。現在你是鳳鳴會的會長,也是大晉負責情報組織的軍人,亂說話我可以治你謊報軍情之罪。”
賀蘭敏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我的身份,這些事情,我埋藏在心中多年了,本來不想提及,但就是因為你剛才說到了你的特質之事,所以,我不能再隱瞞,劉裕,還記得那年在慕容麟率軍來襲之后,你跟慕容蘭的那次云雨快活,草原十八式的那次經歷嗎?”
劉裕的雙眼圓睜,手已經不自覺地按在了斬龍刀柄之上,厲聲道:“你在說什么?這些當年慕容蘭跟我求子時的事,你怎么知道,莫不是她當年想要求子,從你這里學的什么奇技淫巧?”
賀蘭敏輕輕地搖了搖頭:“劉裕,我至今還記得,你左下腹兩寸之處,有一顆銅錢大小的青色胎記………”
賀蘭敏面不改色心不跳,從她的朱唇之中,那番極為香艷的天人交合之事,仿佛昨夜剛剛發生,歷歷在目,而劉裕則呆若木雞,冷汗直流,這些事情,絕不可能被慕容蘭向另一個女人所轉述,而自己身體的一切,這個女人居然都一清二楚。
終于,劉裕大吼一聲:“夠了,賀蘭敏,你好歹也是個女人,這,這等羞恥之事,居然,居然對著我也好意思說。成,成何體統!”
賀蘭敏輕輕地嘆了口氣:“劉裕,現在你可相信,當年你我真的差點成了夫妻呢,除了那次我們沒有真正的天人交合外,恐怕,我讓你這輩子也難以忘懷吧。”
劉裕咬了咬牙:“沒錯,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知道,嘴不止是用來吃飯和說話的,難怪,難怪那晚之后,慕容蘭一輩子都沒有……,你們究竟是做什么,阿蘭為什么要背叛我?!”
賀蘭敏平靜地說道:“因為,我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借著一些特殊之物,行巫法薩滿之術,能展示一些常人難以看到的未來之事,慕容蘭當年想要看到自己的未來,看到和你回中原以后發生的事,所以,她來求助我,而我也同樣想看到,我和拓跋硅的未來,于是,我答應和她合作了。”
劉裕半晌無語,久久,才長嘆一聲:“我相信你這些話,因為,當年阿蘭確實在決定陪我回中原后,猶豫了非常久,但在那晚之后,她卻突然同意了,而且是如此地堅決,你們究竟當時看到了什么樣的未來?”
賀蘭敏淡然道:“她想看到的有關你的未來,是你們在一個格斗場中再會,然后兩人聯手,面對著一個巨大的,由鋼鐵打造的,還會行動,放箭和噴火的怪物,雖然只是在云煙之間隱約出現,但那仍然是超過了我們的想象,我最后看到的,是你們四目相對,然后一起對著這個怪物發起了沖鋒,然后,法術就結束了。”
劉裕的眉頭一皺:“這就是我們兩個聯手大戰鐵甲金鋼的場景再現啊,居然能給你的這個法術給看到,難道,我之前被迫下獄,而慕容蘭回到南燕的這些場景,你們沒有看到嗎?”
賀蘭敏苦笑道:“劉裕,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神仙啊,你的那點龍陽,只夠維持片刻的預知未來,而且看到的場景也是極為模糊的,若隱若現,若不是,若不是你那天給的很多,只怕我連那個鐵甲怪物和你們兩個的具體形狀也看不清楚呢,而且,因為要看你們兩個的未來,我自己想要看的和拓跋硅的未來,也沒有看到,若非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后面被這個無情的家伙拋棄,害我成這樣呢。”
劉裕咬了咬牙:“那只是看到我們身陷格斗場中,與可怕的鋼鐵怪物戰斗,慕容蘭就決定回中原陪我了?這個場景應該更多的可能是我們戰死吧。”
賀蘭敏點了點頭:“我當時也是這樣勸慕容蘭的,這個未來太可怕,幾乎毫無勝利的希望,你們孤立無援,全場的觀眾和將士們似乎也是想要看到你們死,所以,如果換了是我,絕不會回中原。但是慕容蘭卻說,這是你必須要面對的事,她不想要你一個人面對,就算是死,也能和你死在一起,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從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慕容蘭是真正地愛上了你,而不是因為黑袍的命令或者說執行的任務,我甚至一瞬間是如此地羨慕了你,因為,我自己不敢確定,我這輩子是否還會得到這樣的愛情。”
說到這里,賀蘭敏的眼中淚光閃閃,這讓她想到了以前悲慘的往事,讓她無比難過。
劉裕搖了搖頭,說道:“好了,賀蘭敏,謝謝你告訴我了這些事,阿蘭對我的愛,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地堅貞不渝,今天我又再次體會到了這點,越是知道這些事,我就越是恨極奪我愛妻性命的天道盟,盡管慕容垂已經死了,當年的郗超這些害了我們的人也都死了,但是徐道覆,天道盟還存在,不把這些妖魔鬼怪給徹底消滅了,我難以告慰阿蘭的在天之靈,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嗎?”
賀蘭敏嘆了口氣:“我其實想說的是,我這個預知未來的能力還在,但仍然和當年一樣,需要你的配合,你別誤會,我們之間不必成為夫妻,你可以用別的方式,給我想要的東西,也許,我可以看看徐道覆也好,新黑袍也罷,他們在搞什么鬼,也許可以針對性地作些防備。以免著了他們的道兒。劉裕,這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你,為了千千萬萬的將士,你若死了,誰給慕容蘭報仇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