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的土匪已經是全呂宙的笑柄了,前段時間里,大家的飯后談資中就會提到他們,并且表示,這大概是全呂宙最沒有尊嚴的土匪了。
畢竟一個土匪占山為王是為了打劫別人的,結果到了南州,一點土匪的生存土壤都沒有,一個個被武衛軍給攆的上躥下跳連家都不敢回。
例如云安城附近的土匪,他們大部分都是從云安城里出來的,或者從小生活在云安城附近的鎮上,現在他們壓根就不敢在附近待,畢竟被武衛軍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條。
說實話也有土匪想過要很沒骨氣的投降,畢竟這些人又不是什么英雄,沒骨氣也很正常,但關鍵是武衛軍壓根不接受投降啊。
最近西州、東州的土匪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拿西州的土匪們開涮,反正呂宙也沒有什么太好的娛樂活動,大家閑著也是閑著。
此時南庚城的百姓們眼看著呂樹等人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重,有些帶著目的來到南庚城的人已經心生退意。
老百姓中,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想要溜走,結果他們剛脫離百姓的隊伍往后跑去,呂樹便示意張衛雨等人飛天而起,竟是直接躍過城墻飛到了這些人面前,將他們一一截住!
有人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了便趕緊跪在地上大喊:“我說,我什么都說,求!”
可是話音剛落,張衛雨等內殿直便將他們斬于劍下,盔甲上深紅的血痂又添上了新鮮的血液,猙獰可怖。
其他人頓時明白,這個時候呂樹已經沒興趣找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問什么情報了,他們就算知道點什么,也不會知道的太多。
所以,別有用心靠近武衛軍的人都要小心了,會死的!
當然,這些忽然逃走的都是沉不住氣的,老江湖絕對沒有如此容易便暴露出自己的馬腳,他們就算心里害怕,也會不動聲色的繼續躲在百姓之中,掩藏自己的身份。
但是呂樹怎么可能放過他們?
呂樹還有大量的神鈔沒有用出去,那個時候他在王城想用神鈔全部換成法器盔甲,可問題在于存世的法器盔甲根本無法跟上他的需求,就算有錢都花不出去!
而這些神鈔如今在呂樹看來已經沒什么用了,御龍班直進駐南庚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聚集南庚城的老百姓們。
要知道這個時候御龍班直連盔甲都沒有清洗,仍舊是一身的血腥殺氣,老百姓們也顫顫巍巍的不敢亂說話。
呂樹站在所有人面前朗聲道:“我們在南庚城待各位不薄,如今把大家聚集在這里不是要對你們有什么不利,而是要跟你們談一筆生意。”
老百姓們竊竊私語起來,生意?這倆字是南庚城百姓們如今最喜歡聽到的了,因為肥皂生意,南庚城儼然已經成了南州里最大的商貿中心之一,生意就意味著利益,意味著優渥的生活!
呂樹笑道:“我這里有百萬神鈔,只是想勞煩各位找出你們當中異常的外鄉人,比如說不做生意卻在南庚城住了很久的,比如說做生意收了貨物卻不見離開的,比如…你們明白我們要找誰,只要你們找出一個人,就可在我這里領五萬神鈔。”
這次呂樹真的是大手筆,但這可不是他真的很大方。
計劃是李涼定的,呂樹早就不參與計劃制訂這項工作了,畢竟這一戰關乎太多人的性命,他不會帶著大家去試驗那個計劃必然失敗的魔咒還會不會靈驗…
按照李涼所說,御龍班直進入呂宙后的第一戰必須要把敵人殺的膽寒才行,必須讓一些墻頭草退場,省的一些利欲熏心卻不知輕重的豪門隨時準備趁火打劫。
而下一步,則是要把御龍班直的態度傳遞給各大豪門與勢力,警告他們。
那么呂樹怎么警告他們呢?總不至于一家一家找上門通知說我們御龍班直準備打仗了,不想死的別出門。
那就太費時間了,不如直接來南庚城,因為南庚城這里必然聚集了大量的密諜!
蝦兵蟹將殺一批以儆效尤,如今還躲藏在老百姓中間的老江湖們必然都歸屬于大勢力,呂樹就是要把他們給找出來。
至于錢鈔,這種東西說白了不過是統治者發行的統治工具而已,呂樹既然準備掀桌子了,那這東西就不再重要了,想要什么,直接拿就好了。
如果有聰明人,恐怕還會主動把資源送上門來。
呂樹一想,是這么回事啊…
這個時候南庚城百姓們面面相覷,事實上這年頭街坊鄰居的關系還挺密切的,遠不像地球那樣隔壁長什么樣都不一定知道,所以呂樹一說可疑人物,當場就被指認出來了好幾個。
李黑炭這邊帶人拎著大叉子負責甄別工作,密諜們一看李黑炭這架勢就不太敢輕舉妄動了。
最終南庚城百姓們拿著呂樹給的神鈔歡天喜地散去,而剩下幾十號人站在呂樹面前,哪怕是老江湖這個時候也扛不住壓力了,一個個腿都是抖的!
有人說大王冤枉啊,然而呂樹擺擺手笑道:“不要怕,我不是要殺你們。”
大家一聽這個就鎮定了一點,有人鼓起勇氣問道:“大王想要干什么?”
“給你們主子帶句話,這次我回來尋私仇,不相干的人別沖上來送死,明白嗎?”呂樹笑瞇瞇的說道,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和藹可親了,可是密諜們不這么想啊。
呂樹這一開口,就斷定了各大豪門就算參與也只是送死,這得是多大的口氣?
這密諜中也不全是膽小者,畢竟為豪門奔走,總要有那么幾個拔尖的精銳在此,其中有人忽然小聲說道:“大王,您需要收斂一下您的脾氣了,這呂宙沒那么簡單的。”
語氣恭敬,但卻不卑不亢。
呂樹冷笑:“我不需要收斂我的脾氣。”
那人一愣:“那需要什么?”
呂樹平靜道:“我需要的是你們管好自己別特么來惹我。”
密諜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