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與阿三接壤處,受天氣炎熱冰雪融化影響,雅魯藏布江正式進入汛期。
只是一行7人竟然在如此炎熱的季節里裹著嚴密的沖鋒衣站在這里,臉上都帶著防風鏡以至于連面目如何都看不太清楚了,與其說是來戶外運動,倒不如說更像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與行蹤。
其中為首一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到了,準備潛入。”
“哈哈,天羅地網恐怕想不到我們會專門坐飛機來這里潛入吧,陳百里現在估計正在遺跡里尋找陣眼呢!”有一人笑道。
“他們以為阿三實力戰力大損,恐怕卻沒想到會有我們從這里入境,現在中國南藏的防線是最為松散的時刻了,我們正好趁機而入!”
“進去之后還是要小心,得手之后西北方位集合突圍,會有人在張掖接應我們從北疆出去,”為首之人冷聲道:“核對時間,檢查裝備!”
“遺跡之外應該沒什么可以一戰之力了,據情報顯示外圍坐鎮的只有一名c級高手,我們7名c級殺他易如反掌,只是,若在遺跡里遭遇陳百里怎么辦?”
為首之人擰眉道:“單獨遇上就跑,若我們七人一起遇上,說不得要讓他隕落了,出發!”
七人陸續跳上一葉竹筏,難道他們想以竹筏潛渡雅魯藏布江?
然而就在七人剛站穩時,最后一人便穩坐在了竹筏上,平靜的水下竟然翻涌起巨大的暗流,小小的竹筏竟是在無人掌舵的情況下迅速向著上流駛去。
雅魯藏布江是中國最長的高原河流,位于南藏自治區境內,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河之一。
它的上源為杰馬央宗曲,源出于喜馬拉雅山中段北坡的一系列冰川,由西向東,穿行南藏日喀則、拉薩、山南、林芝四個地市23個縣,先后接納喀藏布、年楚河、拉薩河、尼洋河等主要支流后,切過喜馬拉雅山脈東端的洛渝地區,向南流入阿三的薩地亞,稱布拉馬普特拉河,流入孟加拉國后又改稱賈木納河。河水在孟加拉國戈阿隆多市附近與恒河匯合,最后注入印度洋的孟加拉灣。雅魯藏布江河床高度大都在海拔3000米以上,是世界上最高的天河。
竹筏一路向上游駛去,6人身穿沖鋒衣透過各自的防風墨鏡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誰也不會想到在這黑夜里竟然有一葉竹筏在悄無聲息的向上游駛去。
“要進入中國國境線了,大家小心,”為首之人平靜道。
其他人神情一凜,仿佛中國國境線這五個字便有著巨大的威懾力一般。
北邙遺跡開啟時六位天羅守衛國門,對b級還只是以攆走為上策,可對b級以下的境外勢力就沒那么客氣了。
當聶廷從草原上離開時,草原如同被血洗過一般。
不過馬上有人輕笑了一聲:“隊長,陳百里現在就在遺跡里面呢,就算這里天羅地網有人布防,又能拿咱們怎么樣?咱們本身就是要一路橫向打穿進去的。”
“別廢話,上岸!”隊長平靜道。
竹筏向岸邊靠去,7人動作迅捷的跳上岸去,隊長說道:“再次檢查裝備,若遇強力阻擊的話以編號順序斷后…”
然而就在這時,黑夜里響起一聲嘆息,七個人都驚了,他們看向聲音來源處的一片黑暗,隊長直接打開了強光手電。
只見一人身披黑色大氅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雙手攏在大氅里嘆息道:“我的道理,你們還是不明白。”
“未經許可擅入國境線者,死!”來人說話間大氅已然飄飛而起,雙手于黑暗中驟然掀起一抹白色的匹練斬向七人所處之地!
隊長忽然怒吼:“聶廷!快躲!聶廷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聶廷不是在京都嗎,情報有誤,這是個陷阱!”
隊長飛速向旁邊躲去,然而他身后的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這一刀如山崖天塹般瞬間斬斷了兩人的身體,鮮血飛濺入他們身后的雅魯藏布江,被湍急的河流迅速帶走。
其余人驚慌之下四散逃逸,若是遇到別人他們還敢與之一戰,然而一切所謂的陰謀計劃在東方第一高手新亭侯面前,都是笑話!
昨日綠蟻酒,今日新亭酌,綠蟻是好酒,新亭,卻是殺人的刀!
剩余存活的五人各使手段,那位一直控制竹筏下暗流的c級高手迅速從空氣中抽取水汽凝結成無數的細細水針向聶廷彈射而去,然而就在水針飛射到聶廷面前時,便被一股無形的護體氣息陣散成了無形無蹤的水汽。
路上一直語氣囂張目中無人的c級高手一只手掌拍向地面,四周的黑暗中仿佛伸出了無數只陰影觸手纏向聶廷,卻在聶廷一刀之下全都變成了虛無。
以往他們不是沒有試過跟b級高手作戰過,也正是因為他們七人合力曾擊敗過一名b級高手,所以才會這么有信心!
然而此時眾人忽然明白一個道理,東方第一高手新亭候,與旁的b級高手是不同的!
“b級巔峰大圓滿!”
隊長驚駭的迅速向后方逃去,他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隊友了,只希望他們能替自己拖延一下時間,只要自己能躍入雅魯藏布江里,那就是一條生路!
在他身后不斷響起慘叫聲,一聲,兩聲…四聲,算上之前身死的兩人,此時就只剩下自己了!
誰能想到原本嚴謹周密的計劃竟然會在剛剛踏入中國國境線的時候遭遇新亭候!
隊長向著雅魯藏布江一躍而下,然而人在空中便聽到身后的刀刃破風聲,鋒銳狂狷!
他回頭見,似乎還能看到月光映照下新亭候聶廷俊逸的臉龐…還有貫徹天地的刀光!
對于他來說,世界間的所有聲音都忽然戛然而止。
一刀兩斷!
躍起時還是一個完整的人,入江時已經成了兩段!
一支完整的覺醒者小隊就這么隕落了,不得不說這支覺醒者小隊不僅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天羅地網。
聶廷合攏衣袂飄飛的黑色大氅重新往黑暗里走去:“這么簡單的道理,怎么就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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