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冤家路窄了啊,恐怕李典都不會想到,在這里參加個旅行社竟然還會遇到當時黑市里的買家。
說實話當時李典蒙著臉,而且發型也和現在截然不同,穿的衣服也完全不同了。
呂樹開始看見他只是略微有種熟悉感而已,但如果不看到這塊麻布,那是怎么都想不到他身份的。
不過呂樹當時帶著兜帽,而且也拿呂小魚的小短袖T恤蒙著臉,那件穿過的外套一直都丟在粉紅色拉桿箱里面沒有再拿出來過,葫蘆又在山河印里放著。
甚至當時一起往偏僻角落去的時候李典都是走在前面,根本沒有回頭看過呂樹,估計連走路姿態都沒有留意過,所以呂樹是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認出自己。
現在,呂樹在暗,李典在明…
雖說這個扭頭葫蘆對于呂樹而言絕對價值4顆靈石,甚至配合真名識破的系統之后完全超越了這個價值。
可問題就在于,李典的本意就是要坑他啊!這玩意要是個其他的什么雞肋東西,呂樹不就蛋疼了嘛。
要是沒遇到的話那就不說了,不值得再去閑著沒事茫茫人海里找一個中年人,根本不靠譜。
但是既然遇到了,不略施不過去…
此時李典的修行境界已經躍升到E級初期了,不得不說,有資源和沒資源,完全是兩種概念。如果沒有那四顆靈石,指不定他還得熬到什么時候去。
呂樹忽然有點疑惑,這李典真是來旅游的嗎?!
對方給自己的感覺一直很神秘,有傳承下來的法器,甚至有那塊能夠隱藏靈力波動的麻布。
而且對方還有自己的師門修行傳承,功法是什么樣暫且不說,但起碼是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了。
這種神秘感盤桓在呂樹的腦子里,他下意識的就開始懷疑對方進入旅行社里的動機,要知道單獨旅行的人還是少數的啊。
當然,不排除對方單獨旅行的可能,呂樹決定先觀察觀察。
李典這邊客氣的跟旅行社的導游打過招呼之后就站到一邊去了,笑容滿面,估計是剛剛突破帶來的喜悅吧。
畢竟誰短時間之內就突破了長期困擾自己的關隘之后,都會很開心吧,就算是呂樹這樣的選手,哪怕只是云氣開始轉換形態從云霧變液態都能讓他快樂很久了,雖然是痛并快樂著…
然而就在這種快樂的時刻,李典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什么樣的選手給盯上了…
這個旅行團承諾的是人滿就開團,絕不超過20個,號稱這樣的人數剛剛好。
陸續有游客來旅行社這邊報道,其中有將近一半都是中年人,這些中年人之間還相互認識,好像是青州本地一個單位的組織出來玩了。
還有四個也是大學生的模樣,一男三女,聽口氣看,那個男孩是其中某位女孩的弟弟,剛剛高中畢業,高考結束。
三個女孩也沒什么特殊,穿的很體面但呂樹這種物質消費層面的渣渣也看不出來人家穿的什么牌子。不得不說,大學里的女孩子會打扮之后果然是集體上升了一個檔次,一個個都看著光鮮亮麗的。
原本看到三個小姐姐加入這個團,呂樹還挺樂呵的。
結果呂樹發現,她們的聊天他都聽不懂,呂小魚也一臉懵逼,基本都是在說什么口紅好用,什么粉底好用,還有什么小棕瓶小黑瓶眼霜神馬的,呂樹感覺自己和她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呂樹轉頭對呂道:“等你上大學了,我也送你化妝品。”
結果原本以為呂小魚會開心的,結果呂小魚傲嬌的哼了一聲裝過頭去:“我用不著!”
呂樹當時就一頭霧水,果然是上到80歲下至8歲的女孩,心思都很難懂…
他們這邊兩個人默默的站著,眼瞅其他人互相打招呼,結果他們倆完全沒有湊上去的意思。
本來嘛,他倆自己就有點不合群,覺得人情交往和寒暄有些負擔。
然而他們不去打招呼,那三個女孩轉頭看到呂小魚和她腦袋上的小兇許眼睛一亮,立馬過來了。
“你們也是這個團里的嗎?”一個涂著紅唇的女孩笑著跟他倆打招呼,對方脖子上還帶著一根細細的黑色頸圈似的飾品,看起來很怪,但卻和對方的裝束很搭。
呂樹點點頭笑道:“是的。”對方開口時呂樹就愣了一下,因為對方的聲音稍微有些中性。
“你好,你可以叫我黍離,這只松鼠是傳說中的靈寵嗎?你們…是道元班的學生?”這個叫黍離的女孩問道。
那邊的李典原本并沒有注意這邊,實在是呂樹和呂小魚太低調了,結果他一聽這話轉頭過來一看,當他看到呂小魚腦袋上的小兇許時就忽然警惕起來,要知道他最不想打交道的人群就是道元班和天羅地網。
道元班說不好聽點,那不就是天羅地網預備役嘛。
呂樹搖搖頭:“我們不是道元班的,我們家原本是福地,它在家里產生異變了,但后來福地賣出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點都不臉紅,反正沒人能看出來他的修為,呂小魚的也是。當著李典的面,他并不想暴露自己道元班學生的身份引起對方的關注。
李典的手在袖子里一抖,袖子里一枚小小的黃銅羅盤便落入手心,他悄悄的看去,發現指針穩穩的指著北方,這才終于放下心來。
黍離好奇問道:“它叫什么名字?”
“小兇許,”呂樹樂呵呵說道。
黍離愣了一下,這是哪的口音啊,怪怪的…
此時,不遠處跟她們一起同行的那個男生忽然喊道:“哥,導游讓你們過來一下。”
黍離頭也不回的喊道:“好,馬上過來。”
說完他便對呂樹笑道:“我先過去了,等會兒再聊。”
呂樹當時整個人就懵逼了,剛才那個男生喊黍離什么來著?!哥?!
難怪自己會覺得聲音太過中性了啊!
我特么…
呂樹當時就想問問這個社會到底怎么了?!雌雄都分辨不清楚了?!
還能不能好好的建設社會主義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身邊的另一個朋友…姜束衣…
不對,姜束衣有喉結也沒胸,呂樹覺得姜束衣的性別他還是比較確定的…嗯,應該吧。
“哈哈哈哈,”呂小魚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狂笑起來。
呂樹黑著臉:“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告訴我笑點在哪里,嗯?”
“呂樹,你惱羞成怒了。”
“我沒有!”
“哈哈哈哈哈!”
小兇許也在呂小魚的腦袋上樂不可支,結果呂樹一眼掃過來:“你作業寫完了是吧?!”
小兇許:…?
這個團里已經到了16個人,導游看了一眼手表:“大家再耐心等等,如果再過十分鐘他們還沒到我們就直接出發,也不能讓他們耽誤所有人的時間。”
一個中年大媽附和:“就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太沒有時間觀念了!”
呂樹還在暗中觀察著李典,他總覺得這個跟團出去好像目的并沒有那么單純,沒別的原因,就是綜合之前對這個人的所有印象而產生的一種直覺。
就在此時,呂樹忽然感受到一股靈力波動,他豁然朝靈力波動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袁亮拓!
臥槽,自己這是什么人品,這都能遇到?這四個人不會是來跟團旅游的吧?!
呂樹忽然眼睛一亮,默默的朝李典那邊走去,帶著呂小魚就默默的站在李典的身后。
李典手中的羅盤傳來微微的震動,他震驚的低頭看了一眼手心里隱蔽的羅盤,指針正朝著那四個正朝這邊走來的年輕人瘋狂晃動!
他心里一驚卻仍舊不動聲色,結果一抬頭,竟發現那四個年輕人為首的那一個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李典心里一突,什么情況?!對方認識自己?!沒道理啊。
呂樹就站在李典的身后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而袁亮拓此時進退兩難,他隔著中間一個中年人看著呂樹就感覺到一陣蛋疼。
留下吧,他實在是跟這個少年不對付,當初光注意軍官證上的軍銜了,甚至都沒來得及記住名字就被呂樹收了回去。
但是他想扭頭走人吧,他們四個人的錢都交過了,加起來一萬兩千多塊錢啊!
現在眼瞅著呂樹假裝不認識他們,袁亮拓也松了口氣,只當是大家互不相識吧!
李典正疑惑著呢,然而等他再看過去想要確認一下的時候,袁亮拓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并且去旅行社那邊報到去了。
這下子搞得李典一頭霧水,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
呂樹這邊則是感慨,道元班學生的體質還是比較強大的啊,前天晚上雖然對方閃脖子的程度并不算多么嚴重,但要是尋常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恢復的這么快。
不過現在看來,這次旅行就有意思了啊…
李典、袁亮拓等人,再加上呂樹和呂小魚,大家各懷鬼胎心照不宣的呆在一個團里,鬼知道這9天的旅途里會發生什么了…8)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