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土力三鄭重地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個刷卡機出來,對百里良騮道:“這次的費用是一百萬美金,請先付款。”
百里良騮笑道:“這么先進了,竟然用刷卡機。”
土力三嘆息一聲,無奈道:“沒辦法呀,以前都是轉賬,有人竟然給我轉假賬,還有臟錢,害得我賬戶被凍結了好幾次。現在我只能現場刷卡,這樣相對更安全。”
百里良騮刷了卡,起身朝外走去,道:“有消息之后電話聯系我。”
土力三做了個一切都好的手勢,說道:“沒問題。”
一天之后,土力三給百里良騮打來電話,果然不出百里良騮所料,麻田飛并不愿意交易七日雀飛花。
畢竟七日雀飛花是能起死回生的東西,麻田飛身在戰亂的非洲,加上仇家眾多,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他當然不愿把七日雀飛花給別人。
不過麻田飛還是開出了一個條件,放言如果百里良騮想要七日雀飛花,那就把華夏某位領導人殺了,他就交出七日雀飛花。
這種話,擺明了是耍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掛了電話,也子道:“騮哥,看來只能動手搶了。”
雞頭道:“嘿嘿,如果把麻田飛除掉,北非必將大亂,到時候我索命就可以趁機撈上一筆,甚至可以在北非建立據點。”
百里良騮瞪了眼雞頭:“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雞頭笑道:“這只是順便,主要是為了幫你。”
這時,小北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地圖,鋪在桌上,道:“既然決定了要動手,那么商量一下戰術吧?畢竟麻田飛的大本營有八千多名全副武裝的雇傭軍,我們直接闖進去,亂槍之下,就算神仙也難以活命。”
百里良騮看向地圖,發現赫然是麻田飛大本營的地圖,他疑惑道:“小北,你這地圖是從哪里弄來的?”
小北道:“衛星地圖,加上華夏情報組織多年在北非的收集,整合出來的。”
雞頭感嘆道:“果然還是華夏牛逼。”
幾人當即仔細看了地圖,這張地圖不止有麻田飛大本營的構造,還有巡邏士兵的分布情況。
他們很快就確定了戰術,決定采取聲東擊西的方式,由雞頭帶領索命的成員,正面進攻沙蟲傭兵團的大本營,吸引主要火力。
小北負責潛入對方的電力系統和監控系統,把電源、備用電源以及監控全部都切斷。
也子則是跟著百里良騮,一起去對付麻田飛。
既然決定要硬來,百里良騮就不會留麻田飛活口,只要拿到七日雀飛花,他就會殺了麻田飛。
對于麻田飛這種作惡多端的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擬定戰術之后,百里良騮四人飽餐一頓,雞頭通知索命的人趕往貝寧會和,然后他們則是好好的睡了一覺。
進攻沙蟲傭兵團的時間定在晚上,現在是他們養精蓄銳的時間。
四人都已經習慣了戰斗殺戮,一點也不緊張,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索命的人已經等在城外,做好了戰前準備。
四人與索命的人會和,然后朝著麻田飛的大本營前去。
索命成員約有兩千多人,一行人乘坐卡車,手上又拿著兵器,甚至還搬來了十三門戰艦上的大炮。
如此陣仗,雖然是夜晚,還是特別顯眼。
不過非洲混亂,普通人已經習慣了雇傭軍四處作亂,大家都遠遠地閃開,并沒有多想。
很快,隊伍就開到了麻田飛的大本營外。
麻田飛作為北非最大的傭兵頭子,他的大本營修建得十分龐大,四周都是用鐵網圍著,每一處出入口都有士兵把守。
而在鐵網之內,則是一片建筑群,是沙蟲傭兵團的軍營。
敢在非洲這個地方建造軍營的人,都是真正有實力的人,畢竟這里連年戰亂,隨時有可能發生戰爭,建造基地很多時候都會成為別人的嫁衣。
但麻田飛沒有這樣的擔憂,因為他實力夠強大。
“什么人?”
見到幾十輛卡車開過來,守衛兵營的沙蟲傭兵團成員,發出喝問。
而他旁邊的兩名傭兵,已經抬起了手中的沖鋒槍,瞄準前面的卡車,時刻準備開槍。
嗒嗒嗒…
回應傭兵的,是一連串的子彈,瞬間就把守衛的傭兵解決。
子彈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靜,沙蟲傭兵團基地內,原本漆黑的各個區域,立即亮起了燈光。
很快,就有人沖了出來。
而迎接他們的,是索命軍團密集的火力打擊。
雖然沙蟲傭兵團實力不弱,而且人數也多,但此刻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們一時沒有組織起來,根本無力抵抗。
“雞頭,這邊交給你了,只要把他們壓制住,等我們出來就行。”
百里良騮對正在指揮作戰的雞頭道。
雞頭道:“沒問題,如果有財寶的話,記得給我帶點出來。”
“你個財迷。”
百里良騮罵了句,對小北和也子道:“走。”
當即三人從旁邊繞到基地的另外一側,很輕松地溜了進去。
此刻整個沙蟲傭兵團都被驚動,全部往南面被攻擊的方向趕去,百里良騮三人暢通無阻。
“小北,切斷電源之后,你直接去找雞頭,如果一個小時我們沒出來,你們就先走。”
分叉路口,百里良騮對小北道。
小北點了點頭,身形飛快沒入了黑暗之中,朝著機電房和監控室趕去。
百里良騮和也子沒有著急,兩人靠在監控死角,注視著墻上的監控。
見到監控上的紅燈熄滅,他們知道小北已經得手,兩人這才朝著基地的指揮中心前去。
小北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百里良騮和也子到了指揮中心外的時候,整個沙蟲傭兵團的基地內,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下來,電源已經被小北切斷。
這下傭兵們都成了沒頭蒼蠅,一些正往武器庫拿武器的傭兵,連路都找不到了。
而一些睡著的人,更是找不到褲頭。
如此一來,雞頭那邊需要正面應對的傭兵不足一千之數,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
百里良騮望了眼漆黑的沙蟲傭兵團指揮中心,他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里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
他攔住了準備沖進去的也子,在也子耳邊低語幾句,也子點了點頭,朝著指揮中心的后面繞過去。
百里良騮沒有從窗戶溜進去,而是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進去。
原本應該守衛森嚴的指揮中心,竟只有兩個人守衛,被百里良騮輕松干掉之后,他在里面沒再看到半個人影。
這更是證實了百里良騮剛才的想法,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按照小北所提供的情報,麻田飛應該在三樓。
因為是夜晚,整條走廊都黑漆漆的。
不過百里良騮已經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程度,大致能看清楚。
“立刻去把電源打開,還有監控室,為何沒有任何消息?”
前面一個房間內,傳來一道呵斥的聲音,是法語。
麻田飛是法國人,沙蟲傭兵團的傭兵都使用法語。
雖然百里良騮沒聽過剛才那道聲音,但是他斷定,聲音的主人,絕對就是麻田飛。
百里良騮走到發出聲音的房間門口,一腳把門踢開,里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拿起電筒把房間照亮,除了沙發上躺著的兩名女人正在瑟瑟發抖之外,其他沒有任何人。
他朝著房間里走進去,剛剛跨進房門,突然,轟隆一聲。
一個巨大的鐵籠從天空降落下來,把他籠罩了進去,陷入了鐵籠之中。
原本漆黑的房間里,噔噔噔地亮起了燈。
沙蟲傭兵團不愧是北非最強的傭兵團,他們基地的這個指揮中心,竟然有獨立的備用電源。
顯然,百里良騮是中計了。
不過,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卻是一點也沒有驚慌。
嘎吱。
房間內的書柜轉了個圈,露出一個暗門,從里面走出來四名手握機槍的傭兵。
傭兵分散開來,抬起槍瞄準了百里良騮。
緊接著,暗門內走出來一名身穿西裝,嘴里叼著大雪茄的白人。
此人約有四十五歲左右,留著小胡子,氣勢十分霸道,臉上掛著冷笑。
徑直朝著關住百里良騮的鐵籠走了過來。
路過沙發時,他在兩名女人的身上狠狠地捏了下,把那兩個女人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過兩女吭也不敢吭一聲,反而還忍住痛,向男子拋媚眼。
“哈哈哈,都說探險隊的探總很可怕,我看也就那么回事,竟然如此輕松就被我關了起來。看來我的履歷上,又添了一筆,斬殺了探險隊的首領探總,這可是大事件呀。”
男子站在鐵籠外,看著百里良騮,一臉戲謔。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從暗門里走了出來。
百里良騮定睛一看,此人不就是非洲第一掮客,土力三?
先前百里良騮心里還在想,對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行蹤?
這會終于明白,原來自己是被土力三給賣了。
他看向土力三,冷聲道:“土力三,你身為職業掮客,不遵守行業規則,出賣我的消息,就不怕以后的生意做不下去?”
土力三笑嘻嘻地瞥了眼百里良騮,理直氣壯道:“探總,我可沒出賣你的消息給麻田飛大人,你不是想和麻田飛大人交易嗎?我只是告訴了他,這次除了你之外,還有呼也鄰、北上、索命和你同行罷了。”
按照掮客的規則,除非促成交易,否則不能暴露主顧的個人信息,土力三這完全是不守規則。
而且他告訴麻田飛,百里良騮四人同行,如此強悍的四人隊伍,就算麻田飛是傻子,也知道如果不答應交易,百里良騮做好了搶奪的準備。
所以麻田飛設下計策,守株待兔。
土力三看著百里良騮,接著道:“探總,這你可不能怪我,我雖然是西班牙人,但我要在非洲混,我可不能招惹麻田飛大人,他在這里的地位,可比你高多了,至于你這次如果被殺,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竟然想要硬從麻田飛大人手中拿走七日雀飛花,實在是不知好歹。”
“土力三,你拿了我一百萬美金,卻反過來坑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土力三,轉頭看向鐵籠前的男子。
沉聲道:“你應該就是麻田飛吧?”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探總,我就是麻田飛。”
麻田飛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對百里良騮道:“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把你抓了起來,讓我們的第一次會面,顯得有些尷尬。”
百里良騮沒有在意麻田飛的諷刺,問道;“麻田飛,你手里真的有七日雀飛花?”
“當然。”
麻田飛得意道。
百里良騮道:“反正我這次死定了,你把七日雀飛花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麻田飛是個自大的人,他根本不認為百里良騮還有機會能從鐵籠里出來。
于是他說道:“哼哼,想看,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他進了暗門,不一會他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瓶,走了出來。
那個玻璃瓶里,放著一株鮮花。
鮮花非常完整,根莖葉都還在,有七個花瓣,每個花瓣都是不同的顏色。
雖然隔著玻璃瓶,但百里良騮還是感受到這株花擁有靈性。
百里良騮看向麻田飛,問道:“這就是七日雀飛花?”
“怎么,你沒見過?”
麻田飛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一臉傲然道:“這東西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得到,你竟然想要搶走,哼哼,現在可好了,你得不到七日雀飛花,反而還把命搭上,探總,你說你為了什么呀?”
百里良騮淡笑道:“不為什么,為了救人。”
“我當然知道七日雀飛花能救人,可你救不了了;而且這次我殺了你,我的名聲將更大,到時候投奔我的人更多,沙蟲傭兵團就更強了。”
麻田飛越說越激動,想到自己能把“探總”殺死,他內心是相當的興奮。
“百里良騮,小北已經回來了,可是情況不對勁,對方的反抗火力很弱,而且大部分人都躲了起來,根本沒有想要把我們擊退的意思。你看,我們用不用攻進去?”
就在這時,百里良騮的對講機里傳來雞頭的聲音。
麻田飛嘲笑道:“哈哈,現在發現中計,卻已經遲了!還想攻進來?索命軍團只有兩千多人,只要進了我的基地,他們有來無回。”
對于自己的沙蟲傭兵團基地,麻田飛還是有相當的自信。
不過百里良騮卻無視麻田飛,對雞頭說道:“繼續火力壓制,十分鐘之內,我和也子會出來。”
“你還想離開,百里良騮,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以為自己來去自如嗎?”
聽到百里良騮的話,麻田飛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搶過旁邊傭兵的沖鋒槍,瞄準百里良騮的雙腿,罵道:“我先打斷你雙腿,看你怎么出去。”
話音一落,他扣動了扳機。
麻田飛見百里良騮被自己關在鐵籠里,居然還敢無視他,他氣得怒火中燒,打算直接把百里良騮殺死,原本對著百里良騮雙腿的槍口抬起,瞄準百里良騮的身體,扣動了扳機。
“你給我去死!”
麻田飛怒吼道。
嗒嗒嗒嗒嗒嗒…
連續的槍聲響起,有的打在了鐵籠上,發出鐺鐺鐺的聲音,迸出火星。
可是,鐵籠里的百里良騮,竟是突然消失不見。
“人呢?”
麻田飛定睛一看,只見兩指粗的鐵籠鋼筋,竟然被硬生生地扯開了一個洞。
“怎么可能?”
麻田飛面色驟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見過力量強大的人,可是能把這么粗的鋼筋掰彎,這力量也太恐怖了。
“麻田飛,你真是天真,如果我這么輕易被你抓住,我‘探總’的稱號就白叫了。”
百里良騮冰冷的聲音響起,從鐵籠的上方傳來。
眾人看去,只見百里良騮站在鐵籠上,居高臨下,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混蛋,開槍打死他!”
麻田飛怒吼道,命令房間里的傭兵一起朝百里良騮射擊。
眼看眾人槍口瞄準過來,百里良騮卻沒有動,反而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就在此時,砰一聲,房間里的窗戶被踢開,一道身影躥了進來,卻是也子到了。
眾人條件反射回頭看去,只見劍影閃過,還沒來得急反應,也子長劍揮動,一劍一個,瞬間四劍發出,把四名準備開槍的傭兵殺死。
百里良騮則是身形一躍從鐵籠上跳下來,攻向麻田飛。
麻田飛扔掉手中的沖鋒槍,近身作戰,這東西只會成為他的負累。
他身為沙蟲傭兵團的首領,號稱北非傭兵之王,其實力也是非同一般,戰斗力相當強悍。
擋住百里良騮一招后,他朝著外面大喊道:“快,百里良騮從鐵籠里逃出來了,快來支援。”
這個指揮中心,麻田飛埋伏了兩百多人,就是為了對付百里良騮。
他雖然戰力強悍,但因為稱霸北非多年沒有對手,早就習慣了享受的生活,不愿親自出手。
所以此刻,他招呼其他人來圍攻百里良騮。
可是他喊了一聲,外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
就在此時,一個斷了雙臂的傭兵,踉踉蹌蹌地出現在門口,朝麻田飛喊道:“首領,我們被偷…偷襲了。”
話音一落,這名傭兵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也子此時束手站在旁邊,淡然道:“麻田飛,你埋伏的人,我都已經解決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
麻田飛面露驚駭之色,明明是自己設伏對付百里良騮,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探總和也子出手,就這么厲害?
麻田飛心生膽怯,本就實力弱于百里良騮的他,更不是對手了。
不到十招,百里良騮抓住機會,一腳把麻田飛踢飛,順勢搶走了麻田飛一直捏在手中的七日雀飛花。
麻田飛撞向房內的沙發,兩名躺在沙發上嚇傻的女孩驚呼失聲,連忙躲開。
沙發被撞得塌陷下去,里面的彈簧都彈了出來。
“七…七日雀飛花!”
麻田飛一臉不甘地看著百里良騮手中的七日雀飛花,此刻生機正漸漸消失的他,希望能夠得到七日雀飛花,那可是他長久保存為的就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下救命。
可是,話剛說完,他就咽了氣。
這個稱霸北非的傭兵之王,作惡一世,在混亂的非洲本可繼續稱霸下去,奈何被百里良騮給盯上了。
“這就是七日雀飛花?”
也子手中抱著劍,走到百里良騮跟前,看著他手中的玻璃瓶問道。
“對。”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把七日雀飛花收起來,目光一轉看向了正想溜走的土力三,冷聲道:“給我站住。”
土力三打了個激靈,干笑道:“探總…探總,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們的消息賣給麻田飛,麻田飛這個混蛋,他罪該萬死。”
說著,土力三跑到麻田飛的尸體旁邊,踢了麻田飛兩腳。
他的這個行為,讓百里良騮看得一陣惡心。
百里良騮冷聲道:“我現在給你一個賬戶,你立刻把你的錢全部轉進去,如果你不照辦,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土力三一聽這話,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他在非洲做了多年掮客,雖然平時花銷極度奢侈,但也積攢下數億美金。
如今因為招惹了百里良騮,竟然要被搜刮一空。
不過相比于自己的性命,鈔票又算什么。
百里良騮給土力三報了一個銀行卡號,土力三立刻把錢轉了過去。
雖然此刻已是半夜,但土力三是大客戶,有專門的經理為他服務,過了十分鐘,轉賬就完成了。
“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百里良騮對土力三說了句,然后和也子離開了沙蟲傭兵團基地的指揮中心。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土力三是一陣后怕。
他把百里良騮一行的消息賣給了麻田飛,賣了五百萬美金,可是沒想到,最后卻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搭了進去。
更主要的是,探總和也子兩個人的實力太強了,竟然就進入指揮中心,輕松解決了麻田飛,這讓土力三覺得自己之前掌握的信息是不是有誤,絕對是嚴重低估了探總和也子的實力。
百里良騮和也子出了指揮中心,前往基地南面,與雞頭和小北會和。
也子問道:“騮哥,土力三坑我們,為什么你不殺了土力三?”
百里良騮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道:“他違反了掮客的規則,只要明天我們把消息放出去,不知多少人要找他的麻煩,而且以前找他買消息被坑的人,肯定要殺他,到時候他只能四處逃命,這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呃,你可真是…狡詐。”
也子想了想,最后用了狡詐這個詞。
百里良騮笑道:“我對你們不狡詐就行了。”
很快,兩人到了基地南面。
雞頭和小北見到他們,立刻問道:“怎么樣,得手了沒有?”
“搞定,走吧。”
百里良騮晃了晃手中的七日雀飛花,然后登上了卡車。
隨即索命的人一邊對沙蟲傭兵團進行火力壓制,幾十輛車漸漸開走。
而沙蟲傭兵團這邊,傭兵們還不知道首領麻田飛已經被殺,還在按照之前的部署行動,并沒有追擊,只是蜷縮在基地內。
而這一晚發生的事情,等到明天公布,必將引起北非大亂。
到時候,各大勢力將會重新洗牌,利益將會重新分割。
七日雀飛花得手,百里良騮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只要有這朵花,燕姿嫻就不用死了。
回到在貝寧住的酒店,百里良騮看著小北、雞頭和也子,鄭重道:“三位兄弟,謝謝你們這次幫忙。”
雞頭白了眼百里良騮:“這你就見外了,我可是沖著沙蟲傭兵團的財寶來的,不是為了幫你,還有,不要叫我雞頭。”
小北和也子笑了笑,都沒有多說什么。
百里良騮讓小北安排飛機,明天一早趕回華夏,然后他對雞頭說道:“雞頭,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華夏?”
雞頭癟了癟嘴:“我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踏足華夏的陸地,你可別想坑我違背誓言。”
百里良騮道:“行,那下次有機會,我到公海找你。”
雞頭奸笑一聲:“嘿嘿,我打算趁沙蟲傭兵團大亂之際,在非洲建立自己的根據地,擴大勢力。畢竟我一直在海上飄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小北意外道:“你是想改行?”
雞頭一直是在公海當海盜,現在登上陸地,也就意味著放棄他一直干得好好的海盜事業,要做其他的生意。
雞頭道:“一直在海上待著,我已經有些厭倦了,畢竟我不是魚。”
百里良騮沉吟道:“但你擅長的是海戰,如果登陸的話,必然遭遇很多阻礙。”
雞頭笑了笑,對百里良騮三人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在非洲讓索命揚名,而且就算失敗,大不了我開著戰艦回我自己的海域。”
百里良騮點頭道:“祝你好運吧,如果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
完了又說:“既然你自己棄海登陸,我也不瞞你,探險隊接到命令,要徹底掃蕩各處的海盜勢力,什么馬六甲海盜,索馬里海盜,百慕大三角海盜,死海海盜,紅海海盜,還有你們的海盜,一律掃蕩干凈,一個不留,所以,你這個絕對很及時,似有先見之明!不過我勸告你,行動要快,否則別的海盜也跟你說,你的競爭就大了。”
雞頭道:“好的,我回去加班加點。”
第二天,麻田飛被殺的消息傳出去,整個非洲都轟動了。
這可是號稱北非傭兵之王的人,一夜過去,竟然就被殺了。
最快陷入混亂的,是沙蟲傭兵團,各個頭目都想爭奪首領之位,一時間沙蟲傭兵團分為各個派系,內部先打了起來。
光是基地就分了八股勢力,而在外鎮守其他領地的傭兵,也是自立旗幟,不再屬于沙蟲傭兵團。
以前沙蟲傭兵團的存在,穩定著北非的地下勢力。
現在沙蟲傭兵團完蛋了,不止內部,其他各方勢力也蠢蠢欲動,北非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所有人沒有注意到,一股兇猛的勢力,正在從加納開始,一步步蠶食吞并大小勢力,所向披靡。
這股勢力,正是索命那股海盜軍團。
一大早,百里良騮和小北、也子就坐上了回蘇門答臘的飛機,雞頭忙著攻城略地,卻是沒時間來送他們。
飛機上,也子突然向百里良騮問道:“對了,你昨晚報給土力三的銀行卡號,我記得不是你的呀。”
百里良騮笑了笑:“那是華夏天使慈善基金會的官方銀行賬號,是一個公開賬號,每天的賬目都會在網站公布出來,所有的收支會被每一個人知道。”
聞言,小北意外道:“你是說,你讓土力三把錢打給了慈善機構?”
“對。”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
也子和小北相視一笑,對百里良騮道:“你可真是大方,土力三至少有幾億美金,你就這么捐贈給別人了。”
“貫徹公仆精神,無私奉獻,是我們新時代青年的義務和責任。”
百里良騮一本正經的樣子,令也子和小北都是一陣無語。
十三個小時后,飛機在蘇門答臘軍事機場降落。
也子下了飛機,又直奔民航機場,他要前往蜀中,繼續他的挑戰之旅。
“也子,你不打算在蘇門答臘多留幾天?”
看著坐上出租車的也子,百里良騮問道。
也子道:“我已經和一位前輩約好了挑戰他,就在明天,我不能失信。”
“好吧。”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只得目送也子離開。
他又看向小北,問道:“你也要走?”
小北道:“我要回華山。”
百里良騮感嘆道:“唉,還是我自由呀,你們就不能像我這么清閑嗎?”
“你可一點不清閑,整天忙著保護你的房客。”
小北笑了笑,然后向百里良騮告辭,就在軍事機場坐飛機去了華山。
四人聚了三天,現在又各奔東西,百里良騮心頭有些不舍。
不過他也不是兒女情長之人,當即上了小北幫他聯系好的軍機,飛往上京的指定醫院。
到了醫院,不止燕家的人在,鴛鴦樓的幾個女孩也都在這里。
蘊千姿、楊輕風、氾梨花、百里幽玲、麗芙薩,一個不缺。
她們見到百里良騮,都有些激動,但她們乖巧地站在旁邊,并沒有迎上來問東問西。
“怎么樣,百里良騮,找到治好姿嫻的辦法了嗎?”
燕山連忙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百里良騮,現在他是治好燕姿嫻的唯一希望。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你們放心,我會把小嫻嫻治好的。”
一聽這話,眾人的目光頓時就亮了。
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無論中醫西醫,燕家都求遍了,都說燕姿嫻必死。
但百里良騮一出手,先是吊住了燕姿嫻的命。
現在,他竟然說要治好燕姿嫻。
眾人是既期待,又有些懷疑。
“你們在外面等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別放進來。”
百里良騮給燕山招呼一聲,邁步朝著病房里走去。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向蘊千姿,道:“小護士,進來給我幫忙。”
“噢。”
蘊千姿應了聲,連忙跟著進了病房。
病房門關上,外面的人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病房內。
百里良騮取出了裝著七日雀飛花的玻璃瓶,看著漂亮而充滿靈性的七日雀飛花,蘊千姿很想問這是什么東西,但她還是沒有開口。
“待會你把這片七日雀飛花銜著,然后送到小嫻嫻的嘴巴里。”
就在蘊千姿疑惑的時候,百里良騮回頭對她說道。
在回來的路上,百里良騮已經問過師傅怎樣使用七日雀飛花。
七日雀飛花因為靈性的關系,如果要使用,必須感受人氣,相當于將七日雀飛花激活,所以必須用嘴巴銜著。
然后再把七日雀飛花送到病人的嘴里,病人服下之后,再借助真氣將七日雀飛花的藥力化開就行了。
當然,最后真氣化開這個步驟可以不用,真氣只是為了讓藥力化開得更快而已。
蘊千姿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嘴對嘴的喂藥方式,她雖然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對百里良騮道:“好,除此之外,我還需要做什么?”
百里良騮對蘊千姿道:“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用嘴巴銜著七日雀飛花,送到小嫻嫻的嘴里就行。”
“嗯。”
蘊千姿點頭道。
說清楚后,百里良騮把裝著七日雀飛花的玻璃瓶放在桌上,然后打開來。
當瓶子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花香,蘊含著絲絲清涼舒爽的氣息,從玻璃瓶里散發出來,令人神清氣爽。
“哇,這是什么花,好神奇?”
蘊千姿目光一亮,驚呼道。
百里良騮正打算解釋,不料突然發現,玻璃瓶里的七日雀飛花,從花瓣邊緣部位,竟然開始枯萎了。
“怎么會這樣?”
他面色一變,來不及細想,抓起玻璃瓶,揚頭就把七日雀飛花倒在了自己的嘴巴里。
七日雀飛花如果遇到空氣,就必須有人的生靈之氣,才能維持其生命力,所以才會放在真空的玻璃瓶里。
此刻玻璃瓶揭開,七日雀飛花遇到空氣,開始急速枯萎,情急之下,百里良騮只能銜在自己的嘴里。
不料這下他卻是動作太猛了,直接把七日雀飛花整個含在了嘴里。
見此,蘊千姿眉頭一皺,道:“現在怎么辦?”
本來是讓蘊千姿銜著七日雀飛花,送到燕姿嫻的嘴里,現在百里良騮把七日雀飛花含在嘴里,計劃卻是被打亂了。
百里良騮心想自己總不能再把七日雀飛花傳遞給蘊千姿,于是他含著七日雀飛花,說道:“我直接喂給小嫻嫻吧。”
說干就干,他當即俯下身去,嘴巴對著燕姿嫻的嘴巴,靠近了過去。
燕姿嫻生命垂危,嘴唇冰涼,甚至有些僵硬。
百里良騮用舌頭把燕姿嫻的嘴唇頂開,然后把七日雀飛花頂入了燕姿嫻的嘴里。
期間,他難免會碰到燕姿嫻的嘴唇和舌頭,看得旁邊的蘊千姿是皺起了眉頭,心說你這是在接吻,還是在救人?
還好整個過程非常快,百里良騮把七日雀飛花送進燕姿嫻的嘴里后,燕姿嫻的咽喉竟是自然蠕動起來,把七日雀飛花吞了下去。
原本彌漫在外的清靈之感消失,燕姿嫻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血色。
見此,蘊千姿卻是忘了剛才百里良騮送藥的一幕,驚呼道:“這七日雀飛花是仙藥呀,這么厲害!”
別說是她,就連百里良騮也被七日雀飛花的藥效給震撼了。
回過神來,百里良騮將之前插在燕姿嫻腦袋和胸口的銀針取了下來,右手貼在燕姿嫻的腹部,將真氣度過去,幫燕姿嫻化開藥力。
這個過程非常辛苦,持續了一個小時,見燕姿嫻生機恢復,百里良騮這才停下。
至此,燕姿嫻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而七日雀飛花的藥力,還沒有完全化開,只能考燕姿嫻自己去消化。
百里良騮又給燕姿嫻檢查了一遍身體,大部分機能都恢復了正常,阻塞斷裂的經脈也修復過來。
甚至連破碎的內臟,竟然也神奇的在康復。
這一瞬間,百里良騮不禁有些認同蘊千姿的話。
這七日雀飛花,就算不是仙藥,也差不了多少了。
百里良騮幫燕姿嫻把被子蓋好,對蘊千姿道:“好了,我們出去吧。”
蘊千姿還處于茫然狀態,身為一名護士,她深知燕姿嫻之前的狀況,已經等同于死亡。
可是現在,燕姿嫻的生機竟然恢復了。
這在蘊千姿眼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看向百里良騮,眨巴著眼睛道:“百里良騮,我不是在做夢吧?”
燕姿嫻救活過來,百里良騮心情大好,他伸手揪了揪蘊千姿的臉蛋,把蘊千姿羞得臉頰通紅。
他問道:“疼不疼?”
蘊千姿點頭道:“疼。”
“這就對了,你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