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昕強撐著站起來,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戰意.
卻是并沒有因為百里良騮的強大戰力而屈服。
百里良騮笑道:“難道你的上級派你守在這里,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嗎?”
“哼,你一個無名小卒,四把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放在眼里,又豈會多說。”
國之昕冷哼一聲,猛地又朝百里良騮攻了上來。
“不知好歹。”
百里良騮剛才一掌手下留情,不然國之昕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他沒想到國之昕如此不識相,居然還敢攻上來。
這家伙,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眼看國之昕一拳打來,百里良騮身形往旁邊一側,輕松躲過這一拳,順手一劃拉,揮掌抽在了國之昕的臉上。
啪的一聲,國之昕臉上出現一個紅通通的五指印,臉頰迅速腫了起來,口中飛出一顆后槽牙,眼睛直冒金星。
“臥槽!”
國之昕大罵一聲,沒有在意臉上的傷,又朝百里良騮攻來。
他攻勢兇猛,雙拳猶如裝了馬達,不斷出擊,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被他的重拳捶成了肉泥,不過,即使拳頭再重,打不到東西也沒有用。
百里良騮身形如鬼魅,根本不是國之昕能夠捕捉。
而國之昕每揮出一拳,百里良騮就一耳光抽在他臉上,反正就是順手而為的事,自己送上門來,不抽就白瞎了。
讓他自己去上趕著抽人,他嫌麻煩,不干。
即使如此,也把國之昕抽得氣急敗壞,出拳越來越沒有章法。
不一會,國之昕就被抽成了豬頭,腦袋暈乎乎的,攻擊的速度大大減慢。
在華夏也算頂尖高手的陽把五級隊長,此刻卻顯得很弱小,被百里良騮猶如小孩子般戲耍。
“白癡,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你上級讓你守在這里,是故意拿你當炮灰。”
百里良騮冷哼一聲,最后一巴掌抽了出去。
咔擦一聲,他這下直接把國之昕下巴骨都抽得斷掉,原地轉了兩圈,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場。
百里良騮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連續的耳光下來,國之昕還是被打得腦仁發疼,臉上也是皮開肉綻,模樣極其恐怖。
而且,他是徹底被百里良騮打得沒脾氣了,兩人的實力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看在小北的面子上,今天饒過你;另外提醒你一句,以后你別這么傻,別人故意讓你守在這里,就是挨打的。”
百里良騮對國之昕說完,朝著巷道里走去,他很想知道,今天這里主事的人,到底是南下、東進,還是西攻。
看著百里良騮的背影,國之昕一陣恍惚,對走在后面的也子道:“他…到底是誰?”
也子回頭看了眼國之昕,搖了搖頭,道:“他有個職位,叫作探險隊總司令。”
“探總!”
國之昕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探總,最近人們嫌麻煩,用它指代探險隊總司令!
據說他在遠古中東將那些異種生物殺得尸橫遍野,望風潰逃,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高手!
明白過來,國之昕是一陣后怕,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敢攔探總的路。
當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作死還沒有死,顯然是被人饒了一命。
“他剛才說我被人利用,難道他知道他的身份?”
國之昕面露憤恨之色,起身朝著巷道里走去,他要問問上級,為什么明明知道來者是探總,卻還讓自己給對方下馬威,這完全就是讓他送死。
巷道約有三十多米,拐了兩個彎,百里良騮終于看到了前面有房門。
隔得老遠,他就聽到了里面燕子矢的聲音:“你們不能這樣,國之昕是五級隊長,他會把良騮哥打傷的。”
“閉嘴,再嚷嚷,老子就割掉你的舌頭。哼,別以為你是燕家的大少爺,我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在我們陽把眼里,華夏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大家族。”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喃喃道:“看樣子,陽把的人,對我小舅子的態度很不友善呀。”
皺了下眉頭,百里良騮推門走了進去。
房門打開,里面的人都朝百里良騮看了過來。
百里良騮也打量著房間里的人,總共三個人,燕子矢坐在一張椅子上,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不敢動彈。
那名持槍的人,衣袖上有五個金色拳頭,也是一名陽把的五級隊長。
而在燕子矢的旁邊,還坐著一名身著黑西裝,戴著近視眼鏡的男子,此人目光陰沉,面色冷峻,眼神中仿佛藏著無數的陰謀詭計,猶如一只毒蛇,給人極其危險的感覺。
雖然百里良騮以前沒和此人打過交道,但他瞬間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
南下,陽把的南把。
“良騮哥,你沒事吧,國之昕呢,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見百里良騮出現,燕子矢連忙問道,他旁邊持槍的男子,也把槍收了起來。
“我沒事。”
百里良騮拍了拍燕子矢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不要緊張。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國之昕。
國之昕面頰紅腫破裂,臉上滿是鮮血,眾人差點就沒認出他來。
燕子矢見此,頓時嚇了一跳,這可是陽把的五級隊長,竟然被打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是百里良騮干的?
燕子矢雖然知道百里家被百里良騮搞得四分五裂,但他不知當時百里良騮和北把有過一戰。
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這么擔心百里良騮的安危了。
他目光落在百里良騮身后的也子身上,見也子抱著把劍,他心頭暗道:“還好良騮哥帶了個強力幫手,不然他肯定被國之昕打成殘廢。”
國之昕進了房間,目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南把南下,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道:“南把,我有個問題。”
“說。”
南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抬眼看向國之昕,深邃的目光沒有半點波動。
陽把的四把中,南下以冷靜著稱,小北以前給百里良騮說過,和南下共事多年,很少見過南下發火。
但絕不能因為他沒發火,而輕視了他。
他不僅冷靜,而且殺伐果斷,曾今與外敵作戰中,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
而且,他對內也十分嚴厲,懲罰起部下來,從不會手軟。
國之昕看著南下,沉聲道:“南把,你明明知道來者的身份,卻讓我阻攔他們,故意讓我受傷,這是何意?”
南下看著國之昕,扶了扶眼鏡,淡漠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濫用職權,與河東府的高層接觸,幫你家人在河東府安置了產業的事情。”
一聽這話,國之昕面色頓時就變了。
這件事他做得十分隱秘,卻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他嚇得心臟猛跳,哪里還敢質問南下,話鋒一轉,忙道:“南把,我錯了,請你懲罰我。”
見此,百里良騮頓時明白國之昕為何會被放在門口挨打了,這是對國之昕的懲罰。
無論在哪個組織,濫用職權絕對是禁止的。
陽把這樣的具有超級權柄的組織,更是對此明令禁止,畢竟陽把成員的級別太高,在地方上隨便想辦點什么,都是輕而易舉。
南下沉聲道:“國之昕,給你三天的時間,把你家所有產業變賣,所得財產上交國庫。不然的話,我取你人頭。”
“是,南把。”
國之昕打了個激靈,忙轉身離開,立刻就辦事去了。
百里良騮瞥了眼一副智珠在握表情的南下,沒有理會,轉頭看向了那名剛才用槍指著燕子矢的五級隊長,冷聲道:“剛才說看不起燕家,看不起燕家大少爺,還說要割我小舅子舌頭的人,是你?”
國之昕不知道百里良騮的身份,但此人知道。
面對探總的質問,他心頭咯噔一跳,感到有些心虛。
但他一想有南把在這里,難道百里良騮還敢動手不成,更何況百里良騮現在正在休假,探險隊大隊沒有跟著他,勢單力孤,沒什么好怕的。
如此一想,此人面色一凜,對百里良騮道:“是我說的,你要如何?”
“欺負我小舅子,就是欺負我,如果讓別人知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指了指對方的右腿,很隨意地說道:“你自己打斷右腿,向我小舅子道歉,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這里可是陽把的地盤,百里良騮居然說出這種話,無異于是在挑釁陽把的權威。
燕子矢瞪大了雙眼,此刻覺得自己這個姐夫,簡直太霸氣了。
可問題是,他能擺平陽把嗎?
那人看著百里良騮,冷聲道:“你可真是大膽,我們陽把身為華夏最強戰斗組織,你居然敢威脅我,難道你就不怕被陽把追究?”
“你有病嗎,這還用問?如果我怕的話,我也不會這樣說了。”
百里良騮鄙夷地看了眼那人,朝著對方走過去,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只能我親自動手。不過,一條腿已經解決不了問題,我要斷你兩條腿。”
他的語氣很輕松,仿佛在說掰斷兩根黃瓜那么簡單的事情。
陡然間,他動了,一腳朝著那名五級隊長踢了過去。
“百里良騮,住手!”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南下也動了,他的速度很快,一閃就到了百里良騮的身旁,抬腳朝著百里良騮的腿踢過去,打算把百里良騮的攻擊攔下。
“你的對手在這里。”
突然,旁邊一道寒芒閃過,一把鋒利的長劍斬殺下來,南下面色一變,連忙把腿收了回來。
如果不退,他這條腿,就要被一劍斬成兩段。
咔嚓。
就在劍刃落下的瞬間,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百里良騮的腳踢在那名五級隊長的膝蓋上,那人的腿反折了過去,整個人身子往前傾,難以站穩。
與此同時,刷一聲,劍刃從南下的腳旁劃過,落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沒有任何阻礙,從桌面穿過。
那張桌子靜靜地放在那里,沒有任何的變化,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表面有道整齊的痕跡,竟是被劍斬成了兩截。
“好強的劍法!”
南下大吃一驚,看向手持長劍的也子,思索著對方的來歷,可一時腦子里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咔嚓。
又是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百里良騮又把那名五級隊長的另一條腿也弄斷,然后說道:“欺負我小舅子,這就是你的下場。”
那人跌倒在地,疼得汗水猛流,但硬是沒有吭一聲,只是一臉怨恨地看著百里良騮。
“記住,永遠不要動我身邊的人!”
百里良騮瞪了那人一眼,轉頭看向南下,眼中透著更加森然的冷意。
現在他是看出來了,事實并不是燕子矢約他,而是陽把挾持了燕子矢,讓其約他過來。
陽把這樣做是對的,因為現在休假的百里良騮,是絕對不想和其他三把坐下來交談。
而且南下還利用他的手,來懲戒陽把內部犯錯的國之昕,這讓百里良騮非常不爽。
他盯著南下,沉聲道:“南下,你可真是夠意思,第一次見面,你就動我小舅子,還利用我,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百里良騮,我請你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是要和你商量一件大事。我勸你還是坐下來和我們好好談,不然的話,我可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南下瞇縫了下眼睛,把眼鏡取了下來,一副要和百里良騮開戰的架勢。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道:“也子,你先讓開,我把這王八蛋打趴下,我們就走。”
也子點了點頭,把劍收了起來,站到了旁邊。
“誰趴下,還不一定,我可不是北上,他會被你打敗,但我不會。”
南下動了動脖子,躍躍欲試。
“東進和西攻,也像你這么自大嗎?”
百里良騮笑了聲,身形一閃,主動朝南下攻了上去。
見百里良騮朝南下攻上去,燕子矢大驚失色。
南下是陽把的南把,可百里良騮面對他,卻一點不敬畏,甚至沒有把南下放在眼里。
而且看樣子,南下也認識百里良騮,似乎百里良騮的名氣還非常大。
燕子矢心里不禁暗想,自己這個未來姐夫,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會如此囂張的牛。
陡然間,百里良騮和南下交上了手,他一拳揮出去,并不大的拳頭,卻仿佛蘊含了雷霆萬鈞的力量,快如閃電,直奔南下的面門而去。
見此,南下頓時面色就變了。
百里良騮之前在探險隊,留下了很多傳說。
雖然探險隊不是直接屬于華夏正式序列,但他們為國家做的事情,卻勝過了陽把,把陽把的風頭完全掩蓋。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正是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身為探險隊總司令,名聲在外,全世界的軍事組織,很少有人不知道探總。
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敵人可說是聞風喪膽。
當然他出現的地方,就是探險隊強大力量所覆蓋的地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陽把這個組織,就顯得有些沒面子。
可是百里良騮的威勢實在太大,加上有北上這個陽把內部的朋友,所以陽把的人雖然不爽,但也一直沒有明面上和百里良騮過不去。
不過,南下對百里良騮的名聲一直不服氣,他始終認為百里良騮配不上人們心目中而且到處傳揚的百里良騮“探總”的名頭,認為那是徒有虛名。
而且在百里良騮休假之后,探險隊的威勢依舊沒有減弱,這就讓南下覺得,探險地隊是整體實力強大,而不是百里良騮這個作為“探總”頭銜持有者有多強。
所以這次請百里良騮來,雖然是另有要事,但南下還是忍不住挑釁百里良騮,搞出這么多事來,就是想要壓百里良騮一頭,挫一挫百里良騮的銳氣。
可百里良騮剛一出手,他就后悔了。
高手交鋒,只是一招就能看出深淺。
他明顯發覺,百里良騮的戰力遠遠勝過了自己,而且百里良騮很可能還沒動真格,這一拳只是試探。
眼看百里良騮攻來,南下連忙抬起手臂抵擋。
嘭啪一聲,百里良騮的拳頭打在南下的小臂,南下疼得嘴角咧開,往后退了兩步,雖然站穩了身子,沒有受傷,但手臂卻是一陣發麻,有種發不出力量的感覺。
“你和小北比起來,差遠了。”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又朝南下攻了上去。
他不想浪費時間,決定一招將對方擊敗。
南下大驚失色,進退兩難。
他自問打不過百里良騮,可是認輸或落敗,都會讓他丟盡面子。
就在此時,房間內的一扇門打開,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朝這邊沖了過來,一拳攻向百里良騮的腰部。
“哼,想偷襲!?”
百里良騮冷哼一聲,身子往旁邊一側,躲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往后退出兩步,打量著出現的這人。
對方是個身材矮小的漢子,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裝,眼神陰狠,身上的肌肉健碩,一副短小精悍的模樣。
“西攻?”
百里良騮問道。
矮小漢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倒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另有原因。
很少有人知道,陽把四把之一的西把,是個大舌頭,說話有些聽不清。
所以無論在任何場合,不到萬不得已,西攻都不會開口。
西攻的攻擊雖然沒傷到百里良騮,但卻給南下解了圍。
南下拍了拍西攻的肩膀:“謝了,西攻。探總的戰力很強,我們聯手吧。”
經過剛才的交鋒,南下對百里良騮的稱呼變了,不是百里良騮,而是探總。
顯然,南下已經認同了百里良騮的實力。
西攻看向百里良騮,拱了拱手,囫圇不清地說道:“湯中,請支教。”
雖然西攻的口音聽起來很好笑,但百里良騮表情鄭重,出于尊重,他并沒有取笑對方。
“良騮哥,西攻交給我,你對付南下吧。”
這時,也子站了出來,他倒不是認為百里良騮打不過,而是見他們打得熱鬧,他也有些手癢。
百里良騮道:“也子,回去之后,我陪你切磋,他們兩個交給我。”
“好吧。”
也子失望地搖了搖頭,隨即對和百里良騮的切磋充滿期待。
百里良騮看向西攻和南下,嘴角勾起興奮的笑意,道:“有意思,雙把聯手,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吧。”
“來吧。”
南下厲喝一聲,和西攻左右夾擊,朝百里良騮攻了上去。
南把和西把,任何一個放在外面,都是震懾一方的強者,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聯手對付百里良騮,足見他們對百里良騮的重視。
百里良騮不敢大意,眼神專注,沒有貿然進攻,而是防守得密不透風,尋找進攻的最佳時機。
對方畢竟是兩個人,而且都是高手,他如果進攻失手,便會被對方抓住機會攻擊。
高手過招,可不是花拳繡腿,每一次攻擊都蘊含了巨大的能量。
只要被擊中,那便是極為慘重的下場,很可能一擊之下,就喪失了戰斗的能力。
所以百里良騮就算厲害,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
三人你來我往,動作沒有任何的花哨,看起來并不精彩,但卻給人一種肅殺兇猛的感覺。
整個房間里的氣氛一片凝重,只能聽到他們交手發出的聲音,看得燕子矢這個外行都是目瞪口呆。
倒不是他看懂了戰斗的內涵,而是被百里良騮的實力所震撼。
他完全沒料到,自己這個未來姐夫不僅能和四把打,而且還能一次打兩個,這尼瑪也太牛逼了。
他心頭思索道:“我記得剛才南把稱呼他為‘探總’,這是什么意思?這事我得問問姐姐,百里良騮是她的未婚夫,她肯定知道底細,不過她以前竟然瞞著我,太不地道了,探總,探總,這個稱號聽起來就牛叉。”
就在燕子矢震驚之時,百里良騮抓住一個絕佳的機會,一腳把南下踹飛了出去,撞在身后的鐵桌上,發出鐺鐺鐺的響聲,然后摔落地面。
緊接著,百里良騮又是一拳,擊中西攻,把西攻也打翻在地。
“再來!”
南下疼得呲牙咧嘴,但他卻并不服輸,站起身來,脫掉了西裝外套,一副要死戰到底的架勢。
“好!”
百里良騮贊了一句,對南下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西攻沒有做聲,起身后,目光冷厲地盯著百里良騮,戰意旺盛。
眼看雙方又要開打,突然一聲厲喝從門外傳來:“干什么,讓你們把百里良騮請過來對付外敵,你們先和他動起手來,還有沒有點大局意識?”
聽到聲音,百里良騮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著迷彩軍裝的男子站在門口。
此人面相敦厚,眼神凌厲,氣質挺拔昂揚,給人一種正直無畏的感覺。
而他的脖子上,紋著一只金色的拳頭。
拳頭勢大力沉,仿佛要將他的咽喉一拳打斷。
“東進!”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認出了來者的身份,正是四把之首,東把,東進。
東進瞪著西攻和南下,沒好氣道:“我們有求于人,你們卻先和別人打起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雖然同為四把,但東進的地位顯然高出一籌。
倒不是他級別高,而是他實力最強,其他三把都對他服氣。
南下和西攻聽到他的訓斥,互相看了眼,兩人都沒有做聲,只是不甘心地退到了旁邊。
“百里良騮,下次有機會,再討教。”
南下朝百里良騮拱了拱手,把剛剛脫下的西服外套又穿了起來。
“隨時奉陪。”
百里良騮笑了笑,對南下的態度有所改觀,剛才南下所展現出來的戰意,讓他刮目相看。
面對戰士,他從來都是尊重的,更何況雙方也并沒有利益沖突。
至于之前的恩怨,百里良騮打斷了一名五級隊長的雙腿,一拳一腳給南下還過去,算起來對方還吃了虧,他也就沒必要再追究。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百里良騮對房間里的人招呼一聲,吹了聲口哨,給燕子矢使了個眼色,燕子矢連忙站了起來跟在他后面,然后一起朝外走去。
“且慢。”
不料,站在門口的東進卻是沒有讓路,攔在了那里。
“想動手?”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看向東進,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見此,也子錚的把劍拔了出來,無論是面對誰,他們都不會畏懼,哪怕陽把三把聯手,也一樣。
東進擺了擺手,笑道:“百里良騮,別誤會,今天請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還請你留步。”
“商量大事,就挾持我小舅子,還跟我打架?”
百里良騮笑問道,給也子使了個眼色,讓也子把劍收了起來。
“我代表陽把,為之前的事情,向你致歉。此次事態嚴重,關乎國家利益,還請你一定留下,與我們商議。”
東進的態度很謙遜,完全看不出他是掌控整個陽把的老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東進如此放下身段,如果百里良騮再執意離開,就有些太不給面子,那就真是撕破臉的節奏了。
而且東進這樣做,說明事情很嚴重。
既然事關國家安危,百里良騮也難以置身事外,于是點頭道:“好吧,我留下來。”
“此次事了,國家一定對你重謝。”
東進正色道。
百里良騮擺了擺手:“別重謝,以后別找我就行了,我正在休假,想要過悠閑的生活,你們老是麻犯我,我這是算休假還是算上班啊。”
東進愣了下,苦笑道:“悠閑生活,談何容易。”
百里良騮當然知道不容易,但總是要追求的。
之后談的事情肯定是機密,燕子矢不方便留在這里,東進讓人把燕子矢送走。
臨走的時候,百里良騮叮囑他:“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知道了,良騮哥。”
燕子矢現在是真心把百里良騮當成了偶像,能讓東進放下身段,這簡直是牛叉到爆。
至于百里良騮說的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卻是沒放在心上,姐姐可是良騮哥的未婚妻,當然不屬于任何人的范疇,這是家人,親人!
所以他決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姐姐燕姿嫻。
打電話確定了燕姿嫻在蘇門答臘,燕子矢決定親自去蘇門答臘一趟,當面把這個消息告訴姐姐,才有震撼力。
此時,黑島咖啡館深處的房間里,百里良騮、也子和三把都坐了下來。
雖然剛才雙方交戰,但此刻都跟沒發生過一樣。
見也子和百里良騮的關系似乎不一般,而且還帶著把劍,東進對他的身份很好奇,于是問道:“這位兄弟,請問尊姓大名?”
“呼也麟。”也子淡然道。
一聽這個名字,東進、南下和西攻都愣了下,隨即一臉驚訝地看向也子。
“你就是在全世界挑戰高手的劍客,外號劍麟的呼也麟。”
南下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語氣還是有些震驚。
也子點了點頭:“就是我。”
得到確認,南下和西攻都苦笑起來,心想還好剛才劍麟沒有動手,不然的話,他和西攻會敗得更慘。
東進目光一亮,連忙拉攏也子,道:“很好,有劍麟加入,這次我們的事情,就會更順利了。”
也子卻是搖了搖頭:“我明天會去歐洲,我約了歐洲一名重劍武士決斗,我不能爽約。”
一聽這話,東進面露失望之色,但還是說道:“我們半個月后才出發,屆時如果你有空的話,與我們同行吧。”
“嗯。”也子嗯了聲,卻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
見東進多方拉攏高手,百里良騮暗暗心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居然陽把三把聯手都擺不平,還要找外援。
這樣看來,這次的事情,只怕非常棘手。
百里良騮對東進道:“東進,說正事吧。”
東進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國在東海區域,一直和東瀛島國有爭端,也在一些小范圍內發生沖突。不過總體來說,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事態并不是太嚴重。”
“不過最近,我國在東海的一處島嶼,被人突然襲擊,上面一百多名駐守的士兵,全部遇難。”
聽到這里,百里良騮疑惑道:“島上有什么,怎么會駐扎一百多士兵?”
東海島嶼眾多,大多數駐扎幾名士兵,甚至有的只有一名士兵。
這座島嶼卻駐守一百多名士兵,顯然事有蹊蹺。
東進也沒有隱瞞,如實說道:“實不相瞞,這座島嶼上,可能存在大量的隕石礦。”
隕石礦!
百里良騮微微動容,隕石礦可是好東西,是建造武器裝備的高級材料。
雖然不及百里良騮的宇宙菁,但也十分稀有。
而且如果量大的話,隕石礦的吸引力可不一般,甚至可能影響一個國家的軍事力量,能直接提升一個檔次。
百里良騮道:“既然島嶼被襲擊,也就是說,島嶼上存在隕石礦的可能性非常大。有沒有線索,表明發動襲擊的是誰?”
“目前來看,應該是東瀛島國;他們直接出面,背后是不是有人支持,目前不得而知。消息顯示,出頭襲擊島嶼的是東瀛島國。”
“東瀛島國嗎?那些人這是活膩了,竟然招惹我們?”
聽到是東瀛島國,百里良騮有些意外。
東瀛島國的經濟的確發達,但軍事力量并不是很強。尤其涉及到高層次的戰斗力,更是遠遠落后于華夏。
百里良騮覺得,東瀛島國公然襲擊華夏控制的島嶼,這是相當不理智的行為。
不過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他看向東進,等著對方解答。
東進道:“這次東瀛島國除了派出軍隊之外,也出動了他們國內的忍者,很多流派的忍者都參與了這次行動,實力不容小覷。”
東瀛島國的忍者流派,和華夏的門派差不多,都是屬于武林的不同分類,各有絕招,也就是他們秘而不宣的生存之道。
按常理來說,這種國家軍事層面的戰斗,武林中人應該不會參與,比如華山派、武當派等,不到國難當頭,他們一般都不會出山,只會默默修煉,在很小的圈子里交流。
可現在東瀛島國一方侵占華夏島嶼,忍者卻參與了進來,事情就顯得有些蹊蹺。
而且強大的忍者,猶如華夏的武林高手,也許槍械火器不是很精通,但戰斗力卻甩了普通士兵十萬八千里。
哪怕是陽把的四把,遇到了忍術高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難怪你們找上我,原來是有忍者。”
百里良騮看向東進,又問道;“不過兩國相爭,忍者為什么會加入?”
東進道:“東瀛島國官方許諾,只要得到隕石礦,就分出一半來交給這些忍術流派,并且為他們打造兵器,所以他們才會參與。”
“難怪了,沒有利益驅使,那些忍者可不會出手。”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對東進道:“既然如此,你們打算怎么做?”
東進道:“那座島嶼叫做曼巴島,我們已經派人在周圍三百海里內布控,嚴密監控東瀛島國一方的行蹤。”
“目前,我們的人按兵不動,讓東瀛島國一方在曼巴島發掘隕石礦,三天后,我們登島突襲,目標是將東瀛島國一方全殲。”
“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能奪回島嶼的控制權,到時三天后,東瀛島國一方開采了隕石礦,我們直接搶過來,也省了不少工夫。”
聽到這里,百里良騮笑道:“算盤倒是打得好,你們就不怕東瀛島國提前開采出隕石礦,全部運走?”
“放心,三天時間,他們動作沒那么快。”
“既然如此,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跟我們一起登島,盡你最大的力量,斬殺更多的忍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把探險隊的力量也帶上。”
“我正在休假,探險隊目前不歸我管,你們想讓探險隊出面,去和現在的負責人談,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名字。”
百里良騮可不想越俎代庖,探險隊的事情,就應該由現在的負責人根據他們的安排去定奪。
東進面露苦色:“那還是算了吧,我們不能和他們直接聯系,再說,一旦過程復雜耗時間,就根本來不及。”
百里良騮瞅了眼南下,笑道:“你是不是派他去談的?”
“你怎么知道?”東進意外道。
百里良騮道:“那些人其實有愛國情懷,如果好好和他談,他們肯定會出面,我猜南下沒給他好臉色,說話打官腔,所以他才會拒絕。”
聽到這話,南下看向東進,尷尬道:“對不起,老大,我把事情搞砸了。”
東進皺了下眉頭,也沒指責南下,對百里良騮道:“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出面,讓他們改變主意?”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他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你們還是斷了讓探險隊出動的心思吧,下次派一個好一點兒的人去求人。”
其實百里良騮可以讓他們改變主意,甚至自己作主,他是休假又不是被撤職,他這個探總一直就是探總,但他不想這樣做,因為這樣會影響其他人在探險隊的權威,對探險隊的運行不好。
最關鍵的是,下次他再想休假,就會不順利。
“唉。”
東進嘆息一聲,覺得有些惋惜。
畢竟如果有探險隊和陽把配合的話,這次行動的把握就大了很多,也可以減少傷亡。
東進道:“既然如此,那么三天之后,我們一起出發,前往曼巴島。”
“我可還沒答應你,你就這么著急幫我做決定了?”
百里良騮笑了笑,接著道:“我先問問,除了東瀛島國之外,有沒有其他國家參與進來?”
東進道:“現在雙方都在控制,避免走漏了隕石礦的消息,不然其他國家也參與進來,到時候誰都想分一杯羹,那就麻煩了。”
“好,我可以跟你們去,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得到的隕石礦,要給我兩公斤。”
東進疑惑道:“隕石礦預計總量達到數十萬噸,你只要兩公斤?也不多呀,你要來干什么?”
百里良騮笑道:“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