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斐現在心情飄飄的,如同在云端飛舞蕩漾。
所有人都怕百里良騮,可百里良騮卻讓他做主,這能不有面子嗎?
楊斐心頭得意,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拿出了氣勢,對女孩道:“以后做人要低調,別太囂張,剩下的二鍋頭,你不用喝了。”
“謝謝,謝謝斐哥。”
女孩忙不迭地給楊斐道謝,想要離開酒吧去洗胃,卻又不敢動,她只得傻愣愣地站在旁邊,一言不發,望著另外還在喝二鍋頭的五名同伴。
“斐哥,我錯了,我真喝不下了,求你放過我。”
“斐哥,你放過我,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有了前車之鑒,另外兩名女孩也是有樣學樣,都放下酒瓶,向楊斐求饒。
楊斐放過了一個,這兩個不放過,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他只得點了點頭,把這兩名女孩也放過了。
周圍的人見此,都是覺得楊斐不錯,懂得憐香惜玉。
不過百里良騮卻不這么認為,在他看來,楊斐這是心軟,而且是對敵人心軟。
對敵人心軟的人,永遠不會是最終的勝者。
不過,轉念一想,楊斐只是一個平頭百姓,長那么狠的心也沒有多大用處,又不是讓他面對那些毀滅地球的惡魔。
一旦狠過頭,鬧不好回頭會傷害了自己。
三名女孩被楊斐放過之后,燕截、丘八三人已是喝得臉色通紅,整個胃里猶如火燒,腦袋如欲炸裂一般。
總而言之,就是難受,難受到極點。
這些二鍋頭,實在難以下咽,但在百里良騮的目光下,他們卻不敢停下。
在喝了半瓶多之后,三人都已經是暈暈乎乎,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燕截終于忍不住,他也不顧什么男性的尊嚴了,放下酒瓶,對楊斐道:“斐哥,只要你不讓我喝酒,從此以后,你就是我哥。”
就算讓你喝完又怎樣,我有姐夫罩著,你還不是得叫我斐哥。
楊斐對燕截的說法嗤之以鼻,他面對男人,卻是沒有那么好心腸,尤其想到燕截剛才說自己是小丑,他更是氣憤,吼道:“喝,不準停下,不然讓你再喝一瓶。”
再喝一瓶,那可就是四斤了。
燕截打了個激靈,連忙用瓶口把嘴巴塞住,強迫自己把剩下的二鍋頭喝掉。
丘八和另外一人原本也想求饒,但一見此,他們卻是打消了這個想法,咕嚕咕嚕地把二鍋頭喝了下去。
不一會,三個男人都把兩斤二鍋頭喝光,三個女人也每人喝了半瓶多。
這么多的酒下肚,酒勁上頭,他們哪里還站得穩,一個個東倒西歪,都跌倒在地上,面色發青,看樣子就跟得了重病一樣。
尤其是丘八,他似乎酒量不佳,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就在這時,百里良騮撿起了地上的一瓶二鍋頭,這是剛才莞羽用來攻擊他的。
他打開酒瓶,蹲下就朝暈掉的莞羽嘴巴里灌,邊灌邊說:“別以為你暈倒了,就不用給楊斐敬酒。”
見此,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已經覺得百里良騮夠狠,但這一次,百里良騮的兇惡再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不過,百里良騮卻一點也沒在意別人的目光,就算把這四男三女都殺了,他也覺得一點不過分。
這種仗勢欺人的二代,讓他們活著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這次百里良騮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他們以后肯定會收斂。
所以說,其實百里良騮是在為消除毒瘤做貢獻。
酒灌到一半的時候,莞羽就嗆醒了,但百里良騮卻按著他的頭,讓他不能動彈,硬是把整瓶二鍋頭灌完。
灌完后,莞羽整個人都癱了。
“走吧,楊斐。”
做完這一切,百里良騮就跟沒事人一樣,招呼了楊斐一聲,朝著酒吧外走去。
經過操正旁邊的時候,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三男四女,淡然道:“把他們送醫院吧,我這種善良的好市民,可不想背上殺人罪。”
你還善良,你還好市民?
按你這么說,那我們所有人都是慈善家了?
聽到百里良騮的話,眾人都是一陣腹誹。
操正則是忙點頭道:“是,我這就送他們去醫院。”
在全場的矚目下,百里良騮和楊斐走出了酒吧。
楊斐今天感覺簡直是爽爆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這么威風。
今天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以后誰還敢招惹他。
他相信,在上京,大多數人都會忌他三分,以后想辦什么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想到這里,楊斐臉上滿是激動的笑意。
不過他雖然興奮,但他知道這是百里良騮牛,而不是他牛。
他看著一臉淡定,抽著香煙的百里良騮,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姐夫簡直太帥,太神秘、太牛了。
崇拜之情油然而生,他跟上百里良騮的腳步,喊道:“姐夫,從今以后,我只認你一個,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老大。”
“省省吧,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百里良騮笑了笑,繼續朝著停車場走去。
楊斐忙道:“姐夫,親姐夫,別呀,我可是你的小舅子,難道你不打算傳授我一些功夫,讓我也像你這么牛嗎?”
“什么,姐夫?”
就在這時,一道驚呼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百里良騮回頭一看,原來是燕子矢從酒吧里跟了出來,正好聽到楊斐叫他姐夫。
燕子矢是燕姿嫻的弟弟,他看到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居然被別人稱呼為姐夫,他當然感到十分驚訝。
難道百里良騮除了姐姐之外,還有別的女人?
燕子矢不禁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百里良騮當然知道燕子矢的想法,既然自己和燕姿嫻有婚約,百里良騮也就不想惹得燕姿嫻不爽,更何況,自己真的是單身,可不想遭受了這不明不白的冤屈。
這件事,有必要給燕子矢解釋一下。
“楊斐,你先到車上去。”
百里良騮給楊斐打了聲招呼,回頭朝著燕子矢走過去。
“良騮哥。”
燕子矢看著百里良騮,干笑了聲,覺得有些尷尬。
百里良騮笑道:“子矢,你聽到楊斐叫我姐夫,是不是懷疑我背著你姐姐,在外面還有起他人?”
燕子矢心里咯噔一跳,連忙道:“怎么會呢?良騮哥行的正坐得直,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情。我想,剛才那位叫楊斐的朋友,之所以稱呼你為姐夫,或許是你的綽號吧。”
綽號叫姐夫?這可真是稀奇。
百里良騮一聽就知道燕子矢在敷衍自己,他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楊斐的姐姐家里催著她結婚,她姐姐就讓我冒充男朋友,然后楊斐就叫我姐夫了。”
“良騮哥,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燕子矢一本正經道,可臉上卻明顯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知道這情況,只怕自己怎么說,燕子矢都不會相信。
他搖了搖頭,只得說道:“算了,我懶得給你解釋,總之這件事你別告訴小嫻嫻,我可不想再給她解釋一遍。”
燕子矢道:“知道了,良騮哥,你在外面還有其她人的事情,我一定保密。”
“狗屁,什么叫我還有其她人!”
百里良騮瞪眼道。
燕子矢嘴角一抽,忙改口道:“放心,良騮哥,今晚什么都沒發生,我們也沒見過面。”
“算了,懶得和你廢話。”
百里良騮心頭一陣郁悶。
這時,楊斐開著豬夾雙的法拉利,停在了百里良騮旁邊,道:“姐夫,上車。”
聽到這聲姐夫,百里良騮和燕子矢都是目光一跳,感覺十分別扭。
“記住了,別瞎說。”
百里良騮又提醒了燕子矢一句,這才上了法拉利,和楊斐離開。
“良騮哥這么牛逼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個人,希望姐姐在良騮哥眾多人當中,能排在前列吧。”
燕子矢望著法拉利的尾燈,喃喃自語道。
尚風酒吧經過百里良騮這么一鬧,不僅沒有影響生意,反而點燃了顧客們的激情,酒吧又恢復了喧鬧。
而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百里良騮、燕子矢等人離開后,一道身影悄悄地溜出了酒吧。
此人,正是酒保富永。
富永被百里良騮打暈之后不久,他就醒了過來,不敢再露頭,藏在吧臺下面,擔心被百里良騮逮著,又是一頓打。
而之后他見百里良騮那么牛逼,就更不敢露臉,悄悄藏在了儲物室,直到現在才溜出來。
他不敢暴露,轉進酒吧旁邊一條堆雜物的小巷,摸出電話來,打給了他的酒托搭檔紅鳥兒,想要約紅鳥兒今晚見面。
當然,他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心里憋屈,想要放松一下。
另一個目的,則是要告訴紅鳥兒,趕緊跑路。
他知道,經過這件事,尚風酒吧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打了好一會電話,卻沒有人接,富永只得放棄,朝著小巷深處走去,打算從這條小巷穿過,先回家再說。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一道女人的身影。
女人穿著黑色短裙,上身是一件黑色體恤,在小巷里的昏暗燈光下,十分招眼。
而且,這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仿佛有種特殊的魅力,透著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嫵媚。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么這個女人就像狐貍精。
富永雙目迷離,他只覺自己仿佛著了魔,心里只想著走近這個女人。
但他還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直接撲上去。
他走過去,盯著女人直吞口水,腆著臉道:“美女,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干什么?”
“等人呀。”
女人把嘴巴湊到富永的耳邊,哈了一口氣,右手伸過去,直接樓住富永。
這一刻,富永興奮之極,他覺得自己簡直太走運了,竟然遇到這樣的大美女投懷送抱。
過了一分鐘,富永消停下來。
女人眼中露出一抹厭惡之色,轉身一爪抓破了富永的肚皮,然后一腳將富永踹到了墻壁角落。
“啊!”
富永口中發出慘叫,低頭看了眼破開的肚皮,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女人瞥了眼富永,目光中滿是冷漠,轉身走出了小巷。
借著燈光,清醒過來的富永,這才發現女人沒有左臂。
而他仿佛聽到,女人說了句話:“百里良騮,這一次有他出手,你死定了。”
她要殺百里良騮?
富永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隨著血液的流失,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腦袋耷拉下去,轉向了一旁。
而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不遠處一具女尸,渾身滿是鮮血,正是他的搭檔紅鳥兒。
楊家的別墅很大,房間足夠多,百里良騮沒能和楊輕風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了一間客房。
早晨,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一邊看早間新聞,一邊吃著楊母準備的早餐。
經過了昨晚在尚風酒吧的事情,楊斐對百里良騮是五體投地的崇拜。
把百里良騮視若神明,張口閉口就是姐夫的叫,令楊父楊母和楊輕風都十分詫異。
想不明白昨晚楊斐還不愿意百里良騮跟著出去,怎么這么快,百里良騮就把這小子給收服了。
就在眾人吃飯的時候,電視里報道了一則駭人的新聞。
“昨晚在尚風酒吧旁邊的一條小巷,發生了一起非常殘忍的兇殺案,死者為一男一女,目前已經確定身份,其中男子是尚風酒吧的服務員,女子是社會閑散人員。”
這時,電視里出現了兩人的照片。
百里良騮一看,這不就是昨晚那兩個坑他的家伙嗎,居然死了,這就是報應呀。
“根據專案組的調查,該男子和女子似乎為一人所殺。”
聽到這里,楊斐皺了下眉頭,嘟噥道:“真是夠邊態的。”
“種種跡象表明,兇手殺人的手段十分殘忍,用利器將女死者完全破壞,男死者則是用類似鐵爪的東西劃開了肚子。”
“目前此案件正在全力偵破中,還沒發現可疑對象,巡捕正在排查監控,這里告誡大家,最近夜晚不要單身出門,做好安全防范。”
看完這則新聞,楊家人都是皺起了眉頭,沒胃口吃飯了。
楊母看向楊斐,正色道:“最近晚上都別出門,在家好好待著。對了,你昨晚去哪里玩了,可千萬別去這家尚風酒吧。”
楊斐干笑了聲:“呵呵,放心吧,老媽,我們沒去這家酒吧。”
楊輕風道:“沒去就好,你死了沒關系,可別害了百里良騮。”
楊斐皺眉道:“老姐,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
“你不是叫百里良騮親姐夫嗎?你當然是我的親弟弟。”楊輕風笑道。
就在這時,楊斐收到了一條微信語音,他打開來,手機喇叭傳來聲音:“臥槽,斐哥,牛呀,昨晚在尚風酒吧,你居然讓燕截和丘八給跪了,以后你就是我親哥,我跟著你混。”
聽到這條微信,楊斐頓時就郁悶了,你什么時候不發,偏這個時候發,這不是坑我嗎?
“你還說沒去尚風酒吧,你小子這是命大,不然說不定今天的新聞主角就是你了。”
楊母沒好氣道。
這時候,百里良騮開口了,笑道:“阿姨,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百里良騮,我剛才不是說你,你別多心。”
楊母忙解釋道。
百里良騮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大家說道:“對了,今天到舊宮去玩,你們都別和我走遠了,看樣子最近不太平,大家走得近,也有個照應。”
聽到百里良騮這話,眾人都不以為意。
故宮那么熱鬧的地方,難道還有人在那里行兇不成。
就算真有人行兇,也是搗亂分子的襲擊,那樣的話,想躲也躲不掉。
雖然心里如此想,但大家都點頭答應百里良騮,待會不離他遠了。
見此,百里良騮卻是有些不放心。
因為在看了剛才的新聞之后,他立刻就斷定,兇手就是櫻花吖吖小丸子,也只有她才會男女通吃,而且還會這么狠地致人死地。
而櫻花吖吖小丸子鬧出這件事,百里良騮相信她肯定是故意暴露行蹤。
至于暴露給誰,當然是百里良騮。
她的這個行為,其實就是對百里良騮的挑釁,告訴百里良騮,她來到上京,要對百里良騮下手了。
可是,僅憑櫻花吖吖小丸子,她絕不是百里良騮的對手。
而且她明明可以隱藏起來,暗中出手,但她卻偏偏鬧出這么大動靜,讓百里良騮有所防備。
這么說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肯定找到了非常強力的幫手,認為一定能拿下百里良騮,所以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向百里良騮宣戰。
如果真是正面作戰,百里良騮不懼。
但櫻花吖吖小丸子這個邊態,隨時可能對百里良騮身邊的人出手,這讓百里良騮很是擔心楊輕風等人的安危。
而且,百里良騮不知道櫻花吖吖小丸子找的幫手是誰。
如果真是個硬茬,他忙于應對,到時候可沒時間顧忌身邊的人。
“特么的,這女人可真是難纏。”
百里良騮在心里暗暗罵了句,有些后悔當初只是斷掉櫻花吖吖小丸子的左臂,而沒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吃過早餐后,過了一會,豬夾雙、曉妘和姨媽三人準時到了柳家。
為了方便,安排了一輛可以乘坐十一人的豪華小巴士,載著所有人,朝著舊宮出發。
昨天豬夾雙被百里良騮戲弄了一通,他是懷恨在心,決定今天一定要反擊。
至于怎么反擊,當然是表現出自己超級牛一面。
在路上的時候,他開口道:“百里良騮,待會到了舊宮禁地,你們可不要做出什么破格的舉動,雖然我和舊宮博物館的館長是好朋友,但那些畢竟是文物,如果損壞的話,我也不好給他解釋。”
這話明面上像是在提醒,可大家都聽出來,豬夾雙是在炫耀他認識舊宮博物館的館長。
百里良騮淡然一笑,沒把豬夾雙的話當回事。
不過楊斐卻是不樂意了,現在百里良騮可是他的偶像,他怎么能容忍豬夾雙在偶像面前裝象。
他笑了聲,對豬夾雙道:“老豬,你認識博物館館長好像挺牛的呀。”
“也不能說牛叉,大家畢竟是一個層次的人,以前也有些交集,所以讓他幫忙打開禁地讓我們游覽一下,也沒什么問題。”
豬夾雙很是裝象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楊斐笑道:“喲呵,還一個層次的人,好裝呀,不過,你知道我姐夫認識誰嗎?”
豬夾雙狐疑道:“認識誰?”
聽到楊斐的話,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百里良騮認識誰?
難道他還認識哪位上京的大人物不成?
楊斐見眾人看過來,面露得意之色,道:“我姐夫他,認識燕家的燕子矢,而且,燕子矢還非常怕他,對他十分恭敬。”
一聽這話,車里陷入了沉默,緊接著,曉妘和豬夾雙都是大笑起來。
“你說他認識燕子矢,你確定不是在搞笑?”
豬夾雙指了指百里良騮,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燕家作為上京的風云家族,勢力影響整個華夏,上京城內鮮有不知道其存在的人。
而豬夾雙也算得上小有所成,他對燕家就更加的了解,那可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家族,更別說是其中的大少爺燕子矢,絕對是人中之龍,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認識。
所以他聽到楊斐說百里良騮認識燕子矢,他覺得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見豬夾雙和曉妘大笑,楊斐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怎么?你們不信?要不你們打聽一下昨晚尚風酒吧發生的事情,我保證你們會驚呆的。”
“尚風酒吧發生的事情,難道你說的是殺人二個,是百里良騮干的?”
豬夾雙揶揄道。
楊斐還想爭執,楊輕風則是勸道:“小斐,別吵了,爭這些又有什么用。”
“可是老姐…”
“行了,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楊輕風點了點頭,她是肯定相信楊斐的話。
因為她知道百里良騮和燕姿嫻有婚約,百里良騮認識燕家的人,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豬夾雙瞥了眼百里良騮,一臉陰險的表情,心頭暗道:“這小子挺厲害的,這么快就收服了楊斐,楊斐居然還說謊幫他裝象。不過待會到了上京博物館,就知道誰更厲害了。”
不一會,小巴在博物館的停車場停下,一行人步行到了檢票口。
上京博物館,是仿古建筑,修建得還挺氣派,里面不同的宮殿里,擺放著華夏不同時期的文物。
可奇怪的是,檢票口圍滿了人,但卻沒有人進入博物館。
“臥槽,老豬竟然這么厲害,搞這么大排場,連人都不讓進了,只有我們幾個游玩嗎?”
見到這情況,楊斐暗暗咋舌,皺眉嘟噥道。
楊輕風搖了搖頭,她可不相信豬夾雙有這么大能耐。
“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買了票不能用,給我們個說法。”
“真是奇怪,就算不讓進,也應該在公共媒體上提前通知,讓我們這樣等下去,成何體統。”
“退票,賠償我們的損失費。”
百里良騮一行走過去,只見門口的游客都在大聲喧嘩,質問為什么博物館管理部門,不讓他們進入游覽。
百里良騮看向豬夾雙,笑道:“老豬,你牛,竟然讓人把整個博物館給封了。”
豬夾雙一臉郁悶,他就算認識館長,也沒這么大面子呀。
更何況即使是館長,也沒權利封了博物館,就拿現在這情況來說,要是造成了民憤,誰也擺不平。
“現在怎么辦?”
曉妘看向豬夾雙,一臉的不爽,本來是來裝的,誰知道遇見了博物館封鎖。
豬夾雙指了指博物館里面,道:“有人出來了,先看看是什么情況。”
這時,只見一名工作人員,手里拿著大喇叭,從檢票口走了出來。
激憤的人群一見他,都是大聲叫喊起來。
此人滿頭大汗,顯然也是有些著急,他站在門口的一個崗臺上,對著喇叭喊道:“大家安靜,聽我說。”
眾人又嚷嚷了好一會,這才安靜下來。
那人接著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晨在例行檢查中,安防人員在博物館里發現了危險物質殘留,懷疑是化學毒氣,目前我們懷疑里有人威脅博物館,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博物館暫時封鎖。我們現在正在等待專家趕來,確認安全之后,就會開放博物館。”
有人問道:“那要等多久?”
“對不起,目前我也無法確定,得等專家來了,進行檢測之后,我們才能知道。”
“要是一天都不開放,我們的票豈不是白買了。”
“如果不愿意等待的朋友,可以現在到售票處退票,愿意等待的朋友請耐心等待,如果下午三點之前無法確認博物館安全,我們將全部做退票處理。”
工作人員的這個解釋,顯然不能讓游客滿意,有人吼道:“不行,我現在就要進去參觀,老子從外省趕來,你讓老子退票,這不是欺負人嗎?”
“對,開門,我要進去,就算歹徒把我弄死,我也認了。”
“開門,開門。”
人群激動起來,有人朝著檢票口沖過去,把守在檢票口的工作人員撞倒在地。
后面有人緊隨其后,頓時人群朝前涌去。
百里良騮見此,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樣下去,別說等化學毒氣把人毒死,這些人當中就有人會被踩踏致死。
他把楊輕風護在身后,喊道:“你們往后退,別被帶進人群里。”
就在這時,巡捕專用車的笛聲烏拉烏拉地高聲響起,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特殊巡捕從四周趕了過來,加入了維持秩序的行列之中。
剛才游客也是一時氣憤,所以才會沖擊檢票口,這會他們一見這些特殊巡捕,頓時都焉了。
在特殊巡捕的努力下,局面很快穩定下來。
可是剛才被推倒的那名檢票人員,卻是身受重傷,多處骨折,被趕緊送往了醫院。
領頭的特殊巡捕捕頭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又不敢指責這些游客,只得罵罵咧咧地走進了博物館。
但他也沒走遠,就站在里面,不時朝外張望,等待著專家趕過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我們是進不去了。”
楊輕風見這陣勢,沒有了游玩的興趣。
曉妘卻是不甘心,對豬夾雙道:“夾雙,你聯系一下你的朋友,看看有沒有辦法把我們弄進去。”
“嗯,我先給王館長打個電話。”
豬夾雙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給王館長打去電話,說明了意圖之后,王館長直接拒絕,還說他不知死活,有化學毒氣還往博物館里面鉆,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拽什么拽!”
豬夾雙罵罵咧咧,面色十分難看。
見此,曉妘就知道他沒辦法,指了指此刻把檢票口攔了起來的特殊巡捕,道:“夾雙,你從他們身上想想辦法,我記得你不是認識巡捕房的嚴邰綜嗎?”
“對呀,讓嚴邰綜給特別巡捕打聲招呼,我不就被放進去了。只是進去看看,應該沒問題。”
豬夾雙心頭大喜,正打算打電話,卻見一名身著特別巡捕服裝的中年男子,朝著檢票口走過來,可不就是嚴邰綜。
嚴邰綜作為上京的巡捕房副總捕頭,他主要負責的就是防護安全方面的工作,舊宮出現炸彈這么大的事,他當然要親自來現場領隊。
此刻他心頭是一陣煩躁,昨晚兒子莞羽不知道招惹了哪尊大神,竟然被人一腳踩碎了三顆牙,鼻梁骨也塌了。
他這個兒子雖然是私生子,卻是愛得要命,為了掩人耳目,他沒有讓他這個私生子跟他姓嚴,而是跟了他嗎,姓莞,叫莞羽。
挨了打還不算,莞羽還被灌了兩斤二鍋頭,昨晚洗了胃之后,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
發生這樣的事,嚴邰綜是一肚子火氣,一心想要給兒子報仇。
當然,也是要掙回自己的面子。
對方收拾他兒子,不就是不買他這個巡捕房副總捕頭的賬嗎?
他了解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原來不止莞羽,就連燕家的燕截也被迫喝了兩斤二鍋頭,也在醫院躺著,知府的兒子丘八更是差點沒命。
見這么多人都遭殃,他打聽了昨晚的事情后,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對方叫百里良騮,雖然名不見經傳,但這是連燕家大少爺燕子矢都要恭敬對待的人,他巡捕房副總捕頭雖然牛,但也根本招惹不起對方呀。
最后,嚴邰綜只得把報仇的心思收起來,只當是沒發生過這事。
不過他還是想了想這個百里良騮到底是誰,甚至懷疑會不會和百里家有關系,不過百里家現在分崩離析,就算是百里家的長輩,只怕也不被燕子矢放在眼里了。
他想了半天,硬是沒有半點頭緒。
不過真要是遇到了百里良騮,他肯定使勁巴結,至于報仇,還是打消心思為妙。
嚴邰綜也懶得去想了,他就在醫院陪著兒子莞羽,教訓兒子以后做人要低調,別那么囂張。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收到消息說舊宮可能有危險物質,他心情正郁悶,又碰到這事,還讓不讓人輕松了。
他立刻安排特種巡捕先來維持秩序,然后他也連忙趕了過來。
到了現場,見游客并沒有哄亂,嚴邰綜松了口氣。
另一邊,豬夾雙見嚴邰綜出現,他挑釁地看了眼百里良騮,然后對其他人說道:“進舊宮的事情,交給我吧。”
說完,他朝著嚴邰綜迎了上去。
見他一臉得意,楊斐癟了癟嘴,對百里良騮道:“姐夫,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是惡心。”
百里良騮笑道:“你管他的,反正我們今天就跟著他玩就行了。”
“可我就是看不慣他呀,他這是擺明了裝,而且我看他樣子,似乎是有些針對你。”
楊斐嘟噥道:“姐夫,不如你給燕大少聯系一下,咱們不是什么都解決了。”
“沒必要。”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道。
見此,楊斐也不再多說,看向豬夾雙是越看越不爽。
“嚴總捕頭。”
豬夾雙喊了一聲,嚴邰綜看過來,見是豬夾雙,他雖然此刻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其實豬夾雙也算得上是大老板,所以嚴邰綜和他有些結交。
加上豬夾雙帶過一個電影公司的關系給嚴邰綜,兩人交情就更深了。
“豬老板,也來游玩舊宮嗎?”嚴邰綜問了句,然后接著道:“我勸你今天還是先走吧,這里面可能有危險物質,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排查完。”
豬夾雙笑道:“嚴總捕頭,我正想和你說這事。”
說著,他指了指楊輕風等人,道:“那邊是我女朋友還有她的家人,本來今天帶她們來參觀舊宮里面的禁地,誰知道封鎖了。我就是想,你能不能把我們帶進去。”
嚴邰綜忙搖頭道:“這可不行,這是違反規定的,而且里面要是真有危險物質,傷了你們,誰來負責?”
豬夾雙早料到嚴邰綜不是那么容易搞定,壓低了聲音道:“嚴總捕頭,我的電影公司最近有幾個剛剛拍了電視劇的關系戶,哪天你有空,我們一起出來聚一下。”
嚴邰綜聽懂了豬夾雙的暗示,心里有些癢癢的。
他看了眼舊宮人潮涌動的檢票口,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是大事,如果真是那些鋌而走險的人干的,很可能上報,到時候讓人知道我帶了你們這些人進去,我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老家伙,還滿足不了你是吧?
豬夾雙把牙一咬,道:“嚴總捕頭,下個月霍雨晴要出海,我沒空陪她,到時候你去唄。”
一聽霍雨晴,嚴邰綜眼睛頓時就亮了。
嚴邰綜有些心動,但他依舊在猶豫,大事當前,他不得不謹慎呀。
豬夾雙見此,把心一橫,再次加碼:“嚴總捕頭,到時候就你一個男人,我還會安排其他五人,你放心,都是你喜歡的類型。”
總共六個人,其中還有霍雨晴。
這下,嚴邰綜是真的動搖了,他瞥了眼百里良騮等人,對豬夾雙道:“好吧!你的那些朋友來一趟部容易,我來想想辦法,通融一下;這樣,你們現在先去換上特別巡捕的衣服,我會找人給你們送過去,我還要等拆彈專家,待會拆彈專家到了,我會招呼你們,然后你們就跟我一起進去。”
“好,謝謝嚴總捕頭,你費心了!等你有空,隨時聯系。”
豬夾雙笑了笑,轉身走了回去。
“怎么樣,夾雙?”曉妘問道。
豬夾雙嘆息一聲,一臉為難道:“唉,這事其實挺難辦的,很大概率是一些鋌而走險的人搞襲擊,甚至可能涉及到和國際友人友邦的關系,而且還懷疑是一些武裝分子反對增援他們敵對勢力搞的相關活動。”
只是懷疑有危險物質,還沒確定,豬夾雙就把事情說得影響力,煞有其事,就差沒說外星人襲擊地球了。
曉妘皺眉道:“這么說,我們進不去?”
“本來是進不去的,不過嘛,一般的人進不去,事在人為,我就稍微有些不一樣了…”
豬夾雙停頓了下,賣了個關子,然后一臉得意道:“,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就是我和負責封鎖的人比較鐵,就是那位嚴總捕頭,簡單說,就是嚴總捕頭看在我的面子上,打算帶我們進去。”
“夾雙,你真厲害,這么多人被攔在外面,大家都進不去,就我們能進去,今天大家都沾了你的光了。”
表姨瞥了眼楊父楊母,一臉得意道,腦袋都揚了起來,鼻孔朝天了,辛虧今天沒下雨。
豬夾雙看了眼楊輕風,道:“現在我們先去換特殊種巡捕的衣服,待會跟著嚴總捕頭進去。”
說著,豬夾雙朝著后面的特殊巡捕執勤車走過去,那邊有人在接應他。
看著豬夾雙的背影,楊斐對百里良騮道:“姐夫,你殺殺他的銳氣呀,他這么裝,看著就不爽。”
“裝象,始終是裝,你何必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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