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想要什么?”
“當然是要你的那個。”
百里良騮眨了眨眼,瞥了眼曹妮的胸口,臉上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曹妮防范的往后退了一步,身體微微一顫,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我的那個絕對不能給你。”
“我幫了你,難道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嗎,你還說什么都能做到,可卻如此無情的拒絕了我,簡直是太令人傷心了。”
百里良騮心頭暗笑,表面上卻做出一副郁悶的表情。
曹妮見此,心里覺得有些對不住百里良騮,畢竟兩個惡徒都是百里良騮拿下,百里良騮的確是幫了她一個大忙,這會自己就翻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想了一會,曹妮狠下心來,心頭暗道:“我以后肯定不會再和她見面,就算把這個給她又如何,就當是給他留作一個紀念。”
如此一想,曹妮將兩個惡徒都打暈了過去,咬了咬牙,對百里良騮道:“你轉過身,不準偷看,我把內…內衣取下來給你。”
一聽這話,百里良騮心頭大笑,表面上卻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你…你把內衣給我干嘛?”
“為什么給你,不是你要的嗎?”
曹妮疑惑地看向百里良騮,心說是你眨眼讓我給你內衣,怎么這會又裝懵了。
“曹妮小姐,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人,我怎么可能第一次見面,就要你的貼身之物。就算是要,也至少得第二次見面才行。”
百里良騮一本正經道,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曹妮是個不正經的女孩。
曹妮癟了癟嘴,挺了挺胸脯,理直氣壯道:“是你自己往…往我胸口看,說要那個,除了我貼身的內衣,還能是什么?”
百里良騮指了指曹妮的胸口,一副無語的表情道:“親愛的妹子,我是要你的電話號碼,誰要你的貼身小衣服了。”
“啊!”
曹妮驚疑一聲,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把組織配發的微型手機放在了胸口的兜里,她頓時就認為是自己會錯了百里良騮的意思,臉上浮起兩片紅暈,害羞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卻不知,百里良騮是故意逗她玩呢。
“曹妮小姐,我這么正直的人,竟然被你誤會,真是太傷心了。”
百里良騮哭喪著臉,一副郁悶的表情。
曹妮見此,對百里良騮徹底地沒有了戒心,把百里良騮當成了一個熱心助人,純潔善良的年輕人,解釋道:“百里良騮,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我這就把電話號碼給你,最近我都會在蘇門答臘,如果你想見我,可以給我打電信號。”
雙方互相留了號碼之后,百里良騮就走了,因為他不想和那些人碰面。因為他知道,那兩個惡徒被制服之后,曹妮的人肯定會很快趕過來,把他們帶走。
騎上自行車,百里良騮回頭望了眼曹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真沒想到,陰陽把里竟然會有這么傻的小妹妹。唉,不過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妹紙,卻是陰陽把的人。不然的話,我以后還可以多逗她幾次。”
一邊騎著自行車,他隨手把手里寫著電話號碼的紙張扔了。
之前他的確想過和曹妮聯系,但發現對方的身份之后,他就斷了這個心思,既然退休,他可不想和明暗把的人有聯系,不然的話,必然惹來麻煩。
現在的休假生活很舒適,百里良騮不想惹麻煩。
明暗把,百里良騮雖然不是其中的一個成員,可是他卻知道得比較詳細,他是從武犟鋆那里聽來的,一次他和武犟鋆、鐘常偉一起吃飯,飯后聊天,提起過這個話題。
百里良騮當然清楚,因為武犟鋆和鐘常偉的身份,別說聊天,就是打一個噴嚏,也有重大一意義,所以聊天的內容,百里良騮知道,那都是重大秘密。
雖然沒有明說,百里良騮也是心領神會,這個陰陽把,他今后會有很多機會打交道,所以對他們的組織和任務以至于運作方式,都要了解一下。
陰陽把,對于他的主持人武犟鋆來說,是一個機構的名稱,或者成為一個部隊也行。
但是,實質上它是一支特種部隊。
但是,從組織上和行為特點上,陰陽把又分成陰把和陽把。
其中陽把就是剛才曹妮所在的那個把,他們可以亮出身份,直接抓人。
其職能和那些負責刑事抓捕的巡捕類似,但是在抓捕的對象方面,具有重大差距。
陽把抓的人,都是那些巡捕抓不到、不能抓、不便抓的人,比如高官、奇人異士。
比如今天曹妮打的那兩個人,就不是普通罪犯,估計如果不是百里良騮幫忙,曹妮抓人不成,反而被抓,那她的命運將極其悲慘,慘不忍睹的那種慘。
所以,曹妮才心懷感激,不然就她那暴脾氣,早就把調戲她的百里良騮人頭打成狗頭了。
干這種事情,陽把的人都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否則遇到那些惡人,純粹是上門送菜。
不過,陽把的人和陰把的人,功夫差距還是比較大。
比較而言,陽把最高水平的人也不如陰把最低的人。
原因都是在武犟鋆那里——他設計的升級制度,就是最好的陽把人才能進入陰把,成為陰把人,當然是最低一等。
不過,陰把的人,卻沒有陽把有名。
因為陰把人所干的事情,都是不能公布于眾的絕密。
只有最高等級的人才能知道陰陽把的事情,可想而知,百里良騮這個飯后閑聊性質。
既然讓百里良騮知道這種天級機密,武犟鋆和鐘常偉聯合正式授權,他可以調動陰陽把的所有力量。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這個權力還從來沒有使用過。
這也是為什么百里良騮不愿意和那個曹妮多打交道的原因。
他知道,什么事情一摻合進去,就很難出來。
他雖然也和其他年輕人一樣,喜歡和那些年輕活潑充滿活力的女孩子打鬧,但是一旦有麻煩纏身的可能,他就腳底抹油了。
百里良騮走了之后,不一會,就來了四五個西裝筆挺,戴著墨鏡的男子。
他們將光頭男兩人扔上車尾箱之后,把現場的血跡清理了一下,也都上了車。
車上,其中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看向曹妮,道:“曹妮,這兩個人,似乎都不是你解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隊長,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剛才正陷入險境,突然出現了一個高手,是他幫我把這兩個人制服的。”
曹妮一臉興奮,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車上陷入了沉默,大家從曹妮的描述中聽得出來,那個人的確是個高手。
不過,曹妮說得太玄乎了,尤其是那人吊兒郎當的言行,沒有半點高手的樣子,所以大家都沒有完全相信曹妮的話,認為她可能是夸大其詞了。
隊長沉默了下,沒有再多提此事,而是問道:“對了,曹妮,我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咦,我怎么沒聽到。”
曹妮拿出手機看了看,只見上面十多個未接來電,因為手機調的震動,剛才戰斗激烈,她沒有感覺到。
看著手機,她突然心頭一跳,暗道:“奇怪,這個手機是組織配發,外面沒有賣的,他怎么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手機?”
想到百里良騮一眼認出手機,曹妮陷入了疑惑之中。
而車上的其他人,此時則是討論起來目前面臨的情況。
“花魔四惡中的老三和老四已經抓到,現在老大和老二還潛伏在蘇門答臘,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隊長,花魔四惡中的老大,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以我們的實力,恐怕…”
“只要發現對方的行蹤,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上,如果被他們逃走,他們將迫害更多的人。”
百里良騮正悠閑地騎著自行車去學校,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號碼,沒有來電顯示,是陌生人打來的。
“喂,你好,哪位?”
對面愣了下,傳來一道百里良騮有些熟悉的聲音:“你不是有我的號碼嗎,你沒存在手機里?”
想了想,百里良騮這才想起,打電話來的,不就是陰陽把那個曹妮妹紙。
奇怪,我沒聯系你,你怎么主動聯系我了。
百里良騮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重要的電話號碼,我都是記在心里,剛才我沒看來電顯示,不過一聽聲音我就知道,你是曹妮。”
“算你沒把我忘記,原諒你了。”曹妮笑了笑,道:“對了,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不會是陽把的事情吧?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心里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問道:“什么事?”
曹妮道:“是這樣的,我們組織要抓捕壞人,但對方的實力太強了,這件事情又比較急,隊長在聽了我對你的描述之后,他希望能請你幫忙。”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道:“曹妮,不好意思,我的專長是英雄救美,不是匡扶正義,這種追捕壞人的事情,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啊!你不愿意?”
曹妮對百里良騮的回答很驚訝,然后幽怨道:“我已經向隊長打了包票,說一定能請動你,現在你不來,那我可怎么向隊長交代,而且萬一我遇到了危險,你不在場,還怎么英雄救美?”
聽著曹妮幽怨的聲音,百里良騮就有些動搖了。
他什么都能抗拒,就是抗拒不了女人的請求,而且還是美女。
當然,他也不會這么輕易答應下來,而是明知故問了一句:“你們是什么組織,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幫忙吧?”
曹妮為難道:“這個…我們組織是保密組織,不能對外透露,總之是屬于正式的部門,是正義的組織,是保護人民利益的好人里面都是。”
百里良騮早料到會得到這個答案,接著說道:“算了,當我沒問。說說吧,如果我幫你,能得到什么報答?”
電話里沉默了下,傳來曹妮驚喜的聲音:“你答應了?”
百里良騮笑道:“難道不答應?怎么也得給你幾分面子,不然你怎么向你隊長交代。”
見百里良騮答應,曹妮喜出望外道:“你放心,你幫了我們組織,組織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隊長已經說了,任務完成之后,組織至少給你一百萬的獎勵。”
一百萬,還算陽把的那些人有些良心,沒讓我白打工。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對著手機道:“曹妮呀,那是你們組織的心意,你個人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嗯…”曹妮思索了下,道:“這樣吧,等任務完成之后,我請你吃飯。”
“一言為定。你可要知道,我不是為了獎勵才幫忙,完全是因為你。”
“知道啦,知道啦。你現在到北極熊貓冷飲店來找我,我們先碰面,我給你講解一下情況,我再帶你去見隊長。”
“好吧,我就過去,可是那個北極熊貓是個什么東西。”
百里良騮掛斷電話,把自己的手機放回了四合院,這才朝著北極熊貓冷飲店趕去。
他的手機是特制的,如果遇到陽把里懂行的人,到時候一眼就會發現他是探險隊的人,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會影響他休假的悠閑生活,這次幫曹妮只是客串。
兩個小時之后,百里良騮和曹妮在一個冷飲店見了面,果然門框上有四個大大的字。
北極熊貓。
還有一個圖像,確實是一個熊貓,只不過全身都是白的,沒有一根黑毛。
一人點了一杯冷飲之后,曹妮給百里良騮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原來曹妮這一隊人,這次是奉命抓捕幾個從國外潛伏回來的采花大盜,對方總共四人,因為這四個人都毫無人性的色魔,殘害過很多女性,所以他們四人合稱為花魔四惡。
而先前那兩個被百里良騮制服的人,就是花魔四惡中的老三和老四,也是四人中實力最弱的兩人。
按曹妮所說,這兩人之所以和老大老二相提并論,很大意義上是湊數的,而老大老二的實力,遠遠超過了老三和老四,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尤其是老大屠光頭,他是那個花魔四惡中戰斗力最強的人,很有些名氣,據說還刺殺過中東地區的國家元首,雖然失敗了,但也在重重保護之下,斬殺了一名將軍,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
現在,曹妮一行人已經發現了花魔四惡中老大屠光頭和老二沙光肚的行蹤,但因為對方實力太強,他們這隊人不敢貿然行動,一直在等待組織內部的支援。
可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支援一直沒到,如果再不行動的話,對方很可能逃走,所以曹妮才會找上百里良騮,想要讓百里良騮幫忙,抓捕屠光頭和沙光肚。
聽完曹妮的講述,百里良騮思索了下,問道:“既然屠光頭和沙光肚是花魔四惡的成員,他們為什么會到蘇門答臘來?要知道,蘇門答臘的張保對花魔四惡的態度向來很強硬,是堅決反對的,他們既然冒著風險前來,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目的,你們目前有沒有掌握什么線索?”
見百里良騮剛剛聽完,就能問出這么專業的問題,曹妮愣了下,狐疑道:“你不會是特工吧,怎么一開口就問出這么專業的問題?”
“我經常看美劇,里面不都是這樣演的嗎,這些壞蛋出現,當然不會是巧合。”百里良騮打了個哈哈,笑道:“我不過是個悠閑房東,怎么可能是特工,你別瞎猜。”
曹妮沒有多想,接著道:“我們已經調查過,根據目前掌握的消息,屠光頭一行人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找人,或者是找東西。不過具體是找什么,現在我們也無法確定。”
雖然百里良騮心里還有很多疑點,但他也懶得再打聽,不然就連沒什么經驗的曹妮,都有可能懷疑他的身份。
他直接說道:“走吧,帶我去見你的隊長。”
“好。”
曹妮點了點頭,帶著百里良騮到了一家寫字樓,上了五樓之后,進了一間叫做“輝煌”的廣告公司。
廣告公司做得像模像樣,和普通的公司沒什么兩樣,他們甚至也接一些常規的活干。
不過百里良騮卻知道,這里肯定是陽把在蘇門答臘的據點。
雖然陰陽是隸屬于正規的組織,但他們的行動大部分都不會經過縣衙的官僚系統,所以他們的成員都會隱藏起來。
“隊長,百里良騮到了。”
曹妮按了一下茶幾上的訂書機,說完后,訂書機里面傳來聲音:“請他進來吧。”
得到隊長的答復,曹妮這才帶著百里良騮進了一個暗門,里面的格局完全改變,簡潔而四通八達。
“讓我進到這里,看來對方也很有誠意。”百里良騮暗暗點頭,跟著曹妮進了一個房間。
房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迷彩服的青年,一見曹妮,殷勤道:“曹妮,你回來了。”
看此人的樣子,顯然是對曹妮有意思。
曹妮朝著房間里看了看,問道:“武澎,隊長呢?”
“隊長在軍火庫,他馬上就過來。”武澎說著,轉頭看向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語氣中帶著不屑,道:“曹妮,這就是你說的高手?”
“對,就是他。”曹妮笑了笑,似乎對找來百里良騮這個高手,感到很自豪。
不過武澎卻是搖了搖頭,上下打量著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道:“就他這小身板,還高手?呵呵,別被風刮走就不錯了。”
對方是個小角色而已,百里良騮懶得和他爭論,拉了把椅子坐下,等著隊長出現。
不過武澎見百里良騮坐下,他卻是不樂意了,冷聲道:“喂,給我站起來,誰讓你坐下的?”
聽到這話,曹妮面色一變,沒好氣道:“武澎,你什么意思,百里良騮是隊長點名請來的客人,你說話客氣點。”
“曹妮,你竟然維護一個外人!?”見曹妮維護百里良騮,武澎更是不爽,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朝著百里良騮走過去,道:“依我看,你不過是招搖撞騙罷了,還高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高。”
“喲呵,小家伙,要給我下馬威?”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坐到椅子上一動不動,還翹起來二郎腿,那悠閑的樣子,更是把武澎氣得牙齒都咬緊了。
“哼,讓我揭露你這個騙子吧。”
武澎冷哼一聲,不由分說,一拳就朝著百里良騮打去,看他出拳的動作,竟是使出了全力,沒有留手。
“武澎,你給我住手。”
曹妮急忙喊道,可她距離幾米遠,根本來不及阻止。
百里良騮是她帶來的,現在卻遭到這樣的待遇,她還哪有臉面對百里良騮。
“下馬威,誰給誰還不一定。”
百里良騮不屑地說了句,雙手抱在胸前,眼看武澎的拳頭打過來,看起來他卻是沒有抵抗的意思。
見百里良騮沒有動,武澎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冷笑道:“小子,算你識相,如果反抗,你只會死得更慘。”
“是嗎?”
百里良騮淡然一笑,就在武澎的拳頭即將擊中他的剎那,他動了。
武澎只見眼前黑影閃過,揮舞的拳頭便被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控制,緊接著,一股巨力從手臂上傳來,他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扔得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鐵桌上,將桌子砸得哐當當的作響。
心頭咯噔一跳,武澎從桌上翻滾下來,一臉警惕地看向百里良騮,完全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竟然被百里良騮扔飛了,眼前這個瘦弱的青年,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雖然吃了虧,但武澎并沒有服輸,反而更是憎惡百里良騮,這小子竟然讓他在曹妮面前丟臉,簡直不容饒恕。
武澎右手扣在了腰后的手槍上,他警惕地看著百里良騮,冷聲道:“小子,你想耍橫,來錯了地方。”
百里良騮不屑地瞥了眼武澎,看向曹妮道:“曹妮,你的同事就這種素質?”
曹妮皺了下眉頭,朝武澎吼道:“武澎,你給我住手。”
“曹妮,我們才是隊友,你怎么能幫一個外人!”武澎咬牙道,目光狠狠地瞪著百里良騮,眼中充滿了嫉妒,憑什么曹妮關心你,卻不關心我。
目光瞇縫了下,武澎鼓起勇氣,猛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熗口指著百里良騮,沉聲道:“小子,立刻給我道歉,然后自己卷鋪蓋滾蛋,不然的話,我打爆你的頭。”
見對方一言不合就拔槍,百里良騮眼中閃過厭惡之色,看向曹妮,笑了笑道:“曹妮,如果我傷了他,你們不會找我麻煩吧?”
曹妮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眼中滿是憂色,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帶百里良騮來,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武澎一通威脅后,見百里良騮坐在椅子上沒動,氣得大吼道:“哼,臭小子,竟然敢無視我。”
他手指顫抖,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此時,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武澎,給我把槍放下,你就這樣對待我們的客人嗎?”
聽到這道聲音,武澎身體一顫,看向門口出現的一名平頭男子,忙把槍放下,解釋道:“隊長,是他先打我的,我是自衛。”
“明明是你要打別人,你竟然顛倒黑白。”曹妮忙幫百里良騮辯解道。
“你們倆都別說了。”隊長冷喝道,房間里陷入了沉寂,他看了眼武澎,沉聲道:“武澎,你到隔壁房間去,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這樣對待客人,真是丟了組織的臉。”
“隊長,我…”
武澎還想辯解,但看到隊長不容置疑的目光,他氣呼呼地哼了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見隊長這態度,百里良騮心情好了些,雖然武澎不待見自己,但至少對方領頭的人給足了自己面子,當著自己的面處罰武澎,就是表明了對方合作的態度。
百里良騮朝著隊長的袖口看去,想要確定對方在陽把中的級別。
他看到,隊長的袖口上有一個非常小的金色拳頭,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這個拳頭,代表隊長在陽把中的身份,是一級隊長,也是最低一級的隊長。當然,哪怕是最低一級的陽把隊長,也不容小覷,其行事的權利,至少普通的地方官員,是不能干涉,而且必須全力配合。
而在一級之下,則是曹妮和武澎這種普通的陽把成員,是陽把最基礎的力量。
相反,一級之上,則是由袖口上金色拳頭的數量來判斷,分別有二級、三級、四級。
大部分人都以為,陽把中最高級別就是四級,但百里良騮卻知道,四級之上,還有兩個級別,分別是五拳的五級,五拳,也就是五把,所以把就是掌權的意思,所以把越多,權力越大。在五級隊長之上,就是將金色拳頭紋在手腕的陽把首領。
陽把首領,總共有四人,號稱四把,實力都非同一般,他們掌控著整個陽把的力量。
四把當中,百里良騮只和北把會過面,雖然沒有交手,但他從對方的氣息斷定,對方是個高手,非常強。
此時,百里良騮打量著曹妮的隊長,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隊長雖然是陽把最低一級的頭領,但卻擁有遠超普通人的氣勢,原本他以為百里良騮見到他會肅然起敬,但他發現百里良騮依舊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還帶著幾分微笑,仿佛百里良騮才是這里的主人,他成了客人。
如此強的定力和氣勢,讓隊長不禁心頭一顫,他通過直覺判斷,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曹妮絕對沒有夸大其詞,是個高手。
回過神來,隊長朝著百里良騮走過去,伸出手,正色道:“你好,我叫魯騁,是曹妮的隊長,非常感謝你接受我們的邀請,幫我們完成任務。”
“你好,魯隊長,很高興見到你。”
百里良騮站起身,笑著和魯騁握了握手,對方這么好的態度,他也給足了面子。
雖然以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無視魯騁,但他向來對任何人都是平等對待,絕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所不同。
哪怕是四把來了,沒有好臉色,他一樣不理會。
換成是最普通的陽把成員,對他尊重,他也自然會給對方面子。
這就是百里良騮的處事準則。
“曹妮應該已經把情況給你介紹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事情似乎很著急,魯騁沒有多說什么,摸出了一把手槍,遞給百里良騮:“這把槍你拿著,待會可能會用到。”
百里良騮瞥了眼手槍,哪里不知對方是在試探自己,搖了搖頭:“我一個練武的人,哪里會用槍,到時候萬一把你們打中,那就不好了。”
魯騁眉毛挑動了下,沒有再勸,把熗收了起來,然后讓曹妮把所有人都召集了過來,包括武澎,總共有七個人。
武澎被訓了一頓,心里對百里良騮充滿了怨氣,眼睛狠狠地瞪著百里良騮,但因為隊長魯騁在,他不敢說什么。
所有成員集合,全都穿著便裝,但身上卻藏了武器,他們檢查了裝備,對了時間,魯騁看了眼手上的定位儀,目光一凝,沉聲道:“出發。”
七名成員,在魯騁的帶領下,出了寫字樓,百里良騮則是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的后面。
見百里良騮優哉游哉的樣子,這些陽把成員都是有些疑惑,這小子看起來像是來度假的,哪里有半點執行任務的態度?
剛才一見百里良騮身材瘦弱,陽把的成員都不禁懷疑這個高手的實力,現在再看他態度從容,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陽把成員更是懷疑他的態度了。
實力和態度都有問題,那還怎么作戰,看來這人不靠譜呀。
到了車庫,百里良騮和魯騁、曹妮、武澎上了一輛車,另外五個人上了另一輛車,兩輛車都是最普通的轎車,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另外一輛車上,五名陽把成員都透過窗戶,朝著百里良騮那邊看了眼,見百里良騮靠在椅子上睡覺,他們更是一陣無語。
“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曹妮不會是騙我們吧?”
“騙我們應該不會,但肯定是夸張了他的實力,而且曹妮很可能沒有把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說清楚,不然的話,這小子就不會表現得這么輕松了。”
“這次對付的可是花魔四惡的頭號戰將,上頭派的三級隊長還沒到,但屠光頭和沙光肚卻有離開蘇門答臘的跡象,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們也不用冒險了。”
“這次任務的危險系數太高,希望這叫百里良騮的‘高手’別拖我們后腿就行,不然到時候我們不止要對付敵人,還得分神來保護他。”
“他連槍都不會用,估計到時候看到激烈的戰況,他自己就嚇得悄悄溜走。”
這邊車里在討論如何讓百里良騮不拖后退,另外一輛車上,隊長魯騁則是在在給百里良騮講解著即將面對的情況。
武澎開車,曹妮坐在副駕,魯騁和百里良騮坐在后排。
魯騁展開一張建筑圖紙,對百里良騮說道:“這是一所廢棄的學校,我們的目標屠光頭和沙光肚就在這棟教學樓里,根據我們觀測,他們每天會安排人出來采購食物,據飯量來統計,他們的人數應該在五到七人之間。”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掃了眼圖紙,很快把每這張圖紙映在了腦海里,雖然不知道待會的戰斗會是什么情況,但掌控地形是取得勝利的重要因素,他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他戳了戳圖紙,對魯騁道:“能不能確定,他們的人在哪個教室?”
魯騁道:“通過熱成像顯示儀,我們無法捕捉到有效的信息,應該是他們有什么制冷的手段,掩蓋了熱能。我們從每天出來采購的人的行動方向來看,他們應該是在三樓。”
“對方的火力是什么情況?”百里良騮又問道。
魯騁道:“目前還無法掌握他們的火力情況,但至少肯定會有槍,會不會有重型武器,這個暫時無法確定。”
暫時無法確定,難道等戰斗打起來的時候再確定?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就現在這情況,如果不是魯騁這幫人找到了他,他覺得魯騁他們去執行任務,完全是送死。
沉默了下,百里良騮看向魯騁道:“你有沒有什么作戰計劃?”
魯騁看著百里良騮詢問的目光,突然有種感覺,自己是下級,在給百里良騮這個上級匯報工作,讓他心里感到有些別扭。
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畢竟是盟友,自己掌握的信息還是要分享給百里良騮。
于是他說道:“待會我們在遠處停車,然后假裝游玩的人,進入教學樓,分別從兩個主樓梯和一個消防樓梯上三樓,互相照應,將三樓搜查一遍。如果發現了敵人的行蹤,不要驚動對方,然后離開,再集合總攻。”
聽完魯騁的計劃,百里良騮想了想,雖然這個計劃的風險系數很高,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只能這樣了。
他看了眼坐在副駕的曹妮,對魯隊長道:“待會我和曹妮一起,走消防通道。”
魯騁知道百里良騮是想保護曹妮,點了點頭:“沒問題。”
三個小時后,汽車開到了郊區,在一處鎮上把車停好,一行人朝著廢棄學校走去。
學校靠在路邊,距離校門不遠的地方,有個騎著三輪車賣西瓜的中年人。
“老板,西瓜多少錢?”魯騁走過去拍了拍西瓜,然后壓低了聲音道:“情況怎么樣?”
“三元一斤,論個的話,十八元一個。”中年人大聲應了句,這才低聲說道:“人還在里面,沒走。”
“三元一斤,這么貴!”
魯騁皺了下眉頭,轉身就走。
一行總共九人,嘻嘻哈哈地朝前走,看起來就像一群城里來郊游的人。
走到學校門口,魯騁故作驚疑道:“咦,這里有所學校,咱們進去看看。”
“好。”
“有意思,進去瞧瞧。”
眾人當即附和起來,推開銹跡斑斑的大鐵門,一伙人走進了學校。
按照先前分好的組,魯騁帶了兩名隊員,從東面的樓梯往上走,另外三名隊員從西面的樓梯往上走,百里良騮則和曹妮、武澎一組,走消防通道。
魯騁有意讓武澎和百里良騮化解恩怨,但他不知道,自己打錯了主意,武澎這種小肚雞腸的人,怎會那么輕易和百里良騮言和。
三組人馬各自說笑著,走上了樓梯。
百里良騮雙手插在褲兜里,看似隨意地朝著三樓走去,但他卻是在暗暗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走到二樓時,望了眼消防門外的走廊,看到地上的灰塵劃痕時,他面色一變,忙對身后的曹妮道:“不好,對方有重武器,應該是火箭炮,趕快通知其他人,讓他們小心。”
“少在這裝神弄鬼,連人都沒看見,你就說有火箭炮,騙鬼呢。”
武澎瞥了眼百里良騮,沒好氣地說了句,繼續朝著三樓走去。
曹妮雖然心里也懷疑百里良騮的說法,但她還是對著藏在衣領上的對講機說道:“其他小組請注意,百里良騮說對方有重武器,大家小心。”
她沒有直說對方有火箭炮,她怕大家不相信,所以有所保留,只說是重武器。
“收到。”這道聲音是魯騁的。
緊接著,另外一組的聲音傳來:“曹妮,我們走在樓梯里,對方難道還能把墻打穿不成,你請來的高手,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
見別人也不相信,武澎覺得自己有了盟友,回頭催促道:“曹妮,快走,別聽他的鬼話。”
砰轟!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從東面的樓梯處傳來,整個教學樓都在震蕩,所有人的面色頓時就變了。
巨響之后,教學樓猛地震蕩了下,像是地震一般,把潛入廢棄教學樓的三組成員都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