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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吹簫摘心

  在商家東邵從全面開戰轉化到聯姻談判取得關鍵性進展的同時,展家正在難受,急得火都上了房。

  展宏圖被西門吹簫劫持了去,一展紅旗為首的武士竭盡全力尋找,可是竟然沒有找到。

  都是因為西邵這個村莊無比巨大,一時半會兒無法到處都能搜查一遍。

  其實,這還是小事。

  關鍵是現在他們是入侵者,通過村東南那場打斗,已經家喻戶曉,大人小孩都刀出鞘弓上弦,準備和入侵者決戰,保衛家園了。

  因此,他們每走出一步,都必須首先沖破村民的阻礙。

  這對展紅旗來說,最大的障礙不是他的武功不行,遇到的對手都比自己強,而是不能肆意殺人!

  他的湛盧劍再鋒利,也不能屠殺平民百姓吧?

  那些人不是罪大惡極的兇徒,而是保衛家園的良民百姓!

  而西邵的民居建筑,顯然也是平戰結合的產物,看上去稀疏有致,可是等人想通過的時候,卻發覺根本就繞不過去。

  要想通過,只有一途,就是暴力大開通道。

  還有一條,就是他們不知道向那個方向努力。

  費盡力氣通過了一些攔阻,可是因為方向不明,誰知道是不是離目標越來越遠?

  展家的兩個主要人物,展紅旗還好,他本人性格豪爽,又一直在前方沖鋒陷陣,沒顧得上著急。

  展招就不行了。

  一個是自己兒子被捉,生死不明,任誰都急。

  再一個就是任務的時間越來越少,如果不能拔個頭籌,一切努力都是枉然無功。

  兩頭加攻,嘴都起泡了。

  手上那個文明棍被他一頓,一下子鉆入硬邦邦的場院表面,入地一尺有余。

  旁邊的魚家興大吃一驚。

  聽入地發出的金鐵交鳴,才知道那是鋼鐵家伙。

  不由上去看了一眼,又用手摸了一把,才知道那個文明棍是精鋼所制。

  那頂風度翩翩的禮帽,也被他攥在手里,當作扇子,使勁扇乎,卻沒有一絲風出來。

  原來他把禮帽給攥成了一團。

  看到展招這個樣子,魚家興心里沒有絲毫嘲笑,人別管多么了不起,自己的兒子遇事,當爹的都會著急。

  他上去安慰道:“宏圖老弟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會有事!再者說來,西邵雖然民風彪悍,但是他們不會鋌而走險違法亂紀的!殺害國家官員的大逆不道,諒他們還是做不出來的!我估計,頂多也就是競聘失敗,這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還有,展家的大隊人馬不就快到了嗎?人多勢眾,我們可以多路進攻,肯定會加快速度。”

  展招一聽,轉移了一下思緒的聚焦,把那頂攥成一團的禮帽舒展了一下,又重新戴在頭上,然后走開幾步給大隊家族后援打個電話詢問他們的進程。

  魚家興趁機去拔那根文明棍,觸手冰涼,沉重異常,竟然紋絲不動!

  魚家興自嘲了一下,果然自己還是太弱雞了!

  不過從中也進一步了解了這個展招。

  這家伙表面上文質彬彬的,骨子里,還是一個武人。

  包括展老弟,估計也是如此。

  以后和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堅持講道理,以理服人。

  否則,把他們武力本質激發出來,自己肯定瞬間被滅掉。

  這時候,展招打完了電話,又是滿頭大汗了。

  “他們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我等不及了!家興老弟,你又沒有辦法,探知宏圖的下落,確認他的安全?”

  魚家興想了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這個事情需要和百里良騮溝通一下。

  百里良騮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同時觀察東邵西邵整體進展。

  兩相比較,西邵那里顯然落后。

  東邵的聯姻談判已經開始,聯姻的雙方主角東方真鳳和商入海兩個人見面,抱成一團。

  看樣子不管大人之間有什么齷齪,兩個當事人似乎是真情流露。

  那個小姑娘百里良騮不清楚,他對商入海還是能夠洞察他的性格的,他的觀察是,那小子如果憑演技,表現不出那種逼真的情感。

  那么二人聯姻的唯一障礙,就是東方真牛的貪欲了。

  就怕他獅子大張口超出商子政的底線,導致談判破裂。

  可是看起來這個商家的經濟底蘊也是一個無底深淵一般,往外拿錢如同滔滔江水無窮無盡。

  雖然百里良騮會懷疑這些錢的來路,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搞這個事情的時機,只要他們把事情擺平,哪怕從馬桶里掏錢也都有效。

  不過如此一來,展宏圖就危險了!

  魚家興電話一來,二人三言兩語就溝通了情況。

  百里良騮決定幫展家一把!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被劫持的展宏圖到底去了哪里,現在是不是完全。

  二人說完,百里良騮就思考,往哪個方向追查。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在那個看風景的小憐,從趴著的地方站了起來,走到百里良騮面前。

  它先是“叭叭”低聲叫,表示自己有事情,引起百里良騮的注意。

  然后直立而站,兩只前爪,一手指心,一手指著下面的一個方向。

  百里良騮不懂犬語,不知道什么意思,還以為它看到了什么好風景要和自己分享。

  看到這個人不懂,小憐有些著急,一招前爪,把那只狼也招了來,和它一樣,也作出同樣的姿勢。

  百里良騮雖然不懂犬語,但是這些簡單的內容還是能猜出一二。

  “你們是說要找的人在你們指著的地方?”

  小憐和大灰一聽,高興得一齊點頭,就差夸獎他聰明了。

  人們這才了解,原來人雖然比較笨不懂獸語,小憐和大灰卻能聽懂他們說的是什么。

  幾個女孩子都充滿好奇心的看著,一聽小憐和大灰沒有看風景,而是追蹤敵情,都驚呆了!

  想想自己只顧自己開心,卻什么忙都沒有幫上,不禁有些臉紅了。

  于是不禁對這個組合更加喜愛。

  小憐就不用說了,小家伙一直是大家的專寵,就連大灰都待遇升級了。

  尤其是被它追擊險些被惡狼果腹的文多黠,一遍灰灰灰灰的叫,一邊撲了上去,抱住了大灰的脖子。

  大灰被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竟然還向一旁躲了一下,似乎對美女的投懷送抱不甚歡迎。

  哪里想到,它低估了女孩子的熱情值,文多黠的撲抱如同帶了制導系統,自動拐了一個小彎,精確的抱住了大灰的脖子。

  從被這頭狼追得滿山跑,到主動追著這頭狼投懷送抱,人狼關系似乎發上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灰本能的就想掙脫文多黠的擁抱,可是這個時候看到了小憐的一個眼神。

  那意思當然明白。

  就是你哥兒們給我忍著吧!

  也替哥兒們減輕一點負擔。

  你沒有看到我這里纏著兩個嗎?

  大灰看到這個,立刻就不動了。

  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眼觀口,口隨心,古井不波。

  偶然間,也看了一眼百里良騮。

  發現那位眼神里竟然有一種叫作嫉妒的東西。

  這個它懂。

  它也為了一個母狼和其它公狼拼過命,并戰而勝之,在那些潰敗的家伙眼里,它看到就是這種東西。

  大灰心中一凜。

  馬上更加老實,還把意思表示過去:放心!這個我不和你爭,都歸你!

  可是你也要心里有數啊!

  如果今后遇到漂亮的小母狼,你也不要和我爭!

  否則,別怪我對你亮出獠牙!

  百里良騮一邊和大灰和小憐進行半吊子交流,一邊一按機車車頭,沖著它倆指引的方位扎了下去。

  這個時候,到底展宏圖哪里去了?那個劫人的西門吹簫小姑娘把他怎樣了?

  原來吹簫年方二八,不但一身驚人的武功,甚至高過專攻劍術的南俠展昭直系傳人展紅旗;而且是一位知書達理,學富五車女公子。

  她的獨立特行之處,在于她不會花費時間到學校去蹉跎。

  在她看來,從小學到大學,二十年最好的韶華就過去了,學的好,成了一個書呆子,學的不好,能直接把人給學殘廢!

  她是旗幟鮮明地堅決不去,誰說她都不聽。

  起初是和族里的一位叫私塾的老夫子學,啟蒙以后,就自己學了。

  她的獨立特行,還有一個方面,就是立志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可心的伴侶,任何人不得用任何形式干涉。

  她可不會像她的那些軟弱的姐妹一樣,任人欺凌,逆來順受,聽天由命。

  雖然口頭從來沒有說過,可是她心里早有一定之規。

  只要遇到合適的,就是搶,也要搶過來!

  至于搶過來的家伙不服從她怎么辦?

  這不是問題!

  既然早就打定這個搶人的主意,她肯定是早有準備。

  沒有金剛鉆兒,怎么敢攬瓷器攤兒?

  她早就準備了一套軟硬兼施組合手段,自信不論多么刺頭的家伙,也能讓他就范,而且還要心悅誠服。

  據說她那個從來沒有露過面的師傅,是一個從來沒有結過婚的老姑娘,對男人沒有好感,因此花了無數心思去琢磨如何對付男人。

  捉到了展宏圖以后,西門吹簫立刻回轉,一直回到自己的專用繡樓。

  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讓這個展宏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當然形式上二人要結為夫妻,人前要相敬如賓,搞一些舉案齊眉什么的儀式,甚至必要的是夫唱婦隨,也是可以略微搞搞。

  但是骨子里、閨房中,就是她女王范兒大行其道的領地。

  心中的美夢就要實現,小丫頭也心情波瀾壯闊起來。

  路上展宏圖當然不甘心被小姑娘挾持,雖然他對她深有好感,也不由得掙扎起來,試圖脫離她的掌握。

  男子漢大丈夫,即使當俘虜,也要像只龍,不能像條蟲!

  可是小姑娘正有無數方法,都是從師父那里學來專門制男人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于是一套紅酥銷魂手登時就給他用上了。

  這個手法用她的紫竹洞簫也可以實施,那是她不愿意跟那個人有什么接觸的時候最適合。

  可是對展宏圖就沒有這個討厭,直接用手施為了。

  其實也沒有一整套都用上了,只是第一式,展宏圖就老實了。

  她這個招式有一首詩相配合“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念唱紅酥手的時候,她的小手急如閃電伸出來,在展宏圖的身上輕輕地拂過,搞得展宏圖頓時全身酥麻了一下。

  然后念到黃藤酒,這個倒是沒有酒灌他,可是他的感覺,如同只有半斤的量卻喝了一斤一樣。

  滿城春色宮墻柳也是沒有,可是展宏圖現在的眼里已經是滿園春色關不住,迎來春色換人間了。

  其實他的感覺誰也說不清,效果就是老老實實被小姑娘挾持,再也不掙扎了。

  西門吹簫帶著人一路匆匆而過,她的隨從人員和西邵村民隨后在后面層層設防,即使找到了她的行蹤,也沒有辦法過去追趕。

  到了她的獨居繡樓,西門吹簫吩咐她的同行人員全都在外面防衛,指揮原來就在周圍守衛的人,不讓任何人進來。

  其中有一個侍衛隊長,從小和她一起長大,二人情同姊妹,不管是到外面行走,還是宅在家中,都是形影不離,這個時候嘿嘿一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臉色一紅:“死妮子!你樂啥?”

  “我瞎樂呢!沒事,我不會說你見色忘友!可以理解的嘛!我也十六啦!”

  “看你猴急的!我回頭問問他有沒有兄弟侄子什么的是,也給你搞一個。”

  “去你的,趕緊干你的大事去,良辰美景不可耽誤。”

  西門吹簫快步走進繡樓,只見繡樓前門上方有四個大字雕刻的匾額“弄玉吹簫”。

  上樓以后,西門吹簫毫不遲疑,就帶著展宏圖進入自己的香閨。

  這里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進來過,即使她尊敬的大哥西門吹牛她都沒讓進。

  進入香閨以后,她把展宏圖放在一個椅子上坐好,然后嘻嘻一笑,說道:“為了款待哥哥到小妹寒舍作客,我為哥哥吹簫助興,曲目就是‘鳳求凰’。”

  說罷,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取出紫玉洞簫,就是剛才當兵器用的那管,百轉千回吹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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