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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蓋世名劍

  蓋世名劍首湛盧,

  千條劍氣射斗牛!

  御貓后人承祖業,

  紅旗漫卷向吹牛!

  展宏圖等人正要出發去擒賊擒王,捉拿西門吹牛,沒有想到西門吹牛帶領大隊人馬將他們給包圍了。

  如果不是魚家興在場,西門吹牛給他面子,那幾千人馬就要一擁而上,群起而攻之了。

  在西門吹牛看來,這是我的地盤,不管你是誰,沒有我的允許,非法進入,你們就交代在這里吧。

  他們對外來的敵對勢力,一貫都是這個作法。

  既然魚家興中間說合,那個你死我活的亂斗場面就暫時避免了,但是再進一步,就沒有可能了。

  聽說這些人都是來接管改造西邵的,包括原來那些家族式統治勢力要全部取消,西門吹雪當時就冷笑一聲!

  “你們也太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沒有攻擊你們就是對你們的客氣!等多我放你們進村,款待你們一場,放你們沒病沒災沒有死傷的回去,就是最大的寬容了,還要得寸進尺?要想搞事情,多撈好處,也行!打過一場勝過我再說!”

  隨著這家伙的說話,包圍圈的四面所有人都踏前一步,高聲呼喝:“打打打!打一場!”

  手中的兵器,搞出一片聲響,山搖地動的。

  南面的那一千人,手中都是丈二紅纓槍,矛頭雪亮,槍纓鮮紅。

  東面的那一千人,手中都是五股鋼叉,叉頭發出冷森森的青光。

  北面的一千人,都高舉長柄大刀,雖然沒有青龍偃月刀那樣氣派,但是卻比那柄刀鋒利,因為它們都是用最鋒利的優質鋼材打造。

  西面的那一千人,手中都端著一種特殊兵器,就是糧庫職工用的那種糧食探子。

  這就是一種一長五尺長的一根鐵桿,尖端鋒利,還有一個凹槽。

  這個工具是糧庫職工扎進糧倉,從糧庫中間取出樣品,測量里面糧食狀況的。

  在那個特殊時期,富有創造性的西邵村民,就用于和東邵的人戰斗,效果出奇的好。

  最大的優點,就是它們比長矛還長。

  不能打亂仗,又沒有可能和平解決,尤其是西門吹牛還是一個好戰分子,似乎不打一個你死我活,分出一個勝負雄雌,其它事情一切免談。

  大概這小子也是一個不打架就渾身不舒服的家伙,好長時間也沒有打的機會了,現在要趁此機會來一場。

  看來不打不行了,兩家就商量好,一家出一個代表,一場定輸贏。

  如果展家贏了,那么西門吹牛,就要讓位,還要配合展家的工作組對西邵的村政進行大刀闊斧改革。

  可是如果展家輸了呢,那么他們怎么來的,就必須怎么回去,以后不能再來打擾他們的平靜生活。

  當然,這所謂的平靜生活,就是西門吹牛一手遮天的獨裁之下老百姓的日常。

  然后訂出誰來出場。

  展家出場的,自然是展紅旗。

  西邵出場的,則暫定為西門吹牛。

  兩家說好以后,展紅旗仗劍而出。

  看到大哥出馬,展宏圖大為興奮,不由詩興大發,當場賦詩一首。

  看到西門吹牛轉了回去,還沒有過來,魚家興正好詢問展宏圖小弟這四句話出自何典。

  那些字單個出來,他都一清二楚,可是放在一起,就不知道展宏圖的意思是什么了。

  展宏圖哈哈一笑:“這話說來就長了!老爸!還是您來!我作詩擅長;講古,還是您老厲害,否則大家給您起的外號‘老古董’,不就名不副實了?”

  展招也是哈哈一笑,笑罵道:“你小子那也叫詩?從小就跟你說過,腹有詩書氣自華,你就是不好好下功夫!你看你作的詩,韻腳都不對,丟臉…”

  知道自己只能被罵的份,展宏圖趕緊溜號,說:“你們聊,我趁著他們打架,趕緊去安排一下,打完我們好立刻該干啥干啥。”

  一溜煙走掉。

  展招說:“雖然宏圖詩不怎么樣,說的幾件事還是不錯的,我就跟你簡單說說,對了,你沒有覺得我的名字有問題?”

  魚家興正想問呢!

  “難道和那個御前帶刀四品護衛展昭有關?”

  包公的故事家喻戶曉,知道包公,不可能不知道展昭,畢竟展昭救過包公的命。

  如果這樣的事情只發生過一次,也就算了,偶然的一次人們印象不深。

  如果兩次,就會讓很多人念念不忘。

  如果三次呢,就令人難以磨滅地永遠牢記了,因為大家都約定成俗地認為事不過三。

  可是,展昭對包公的救命之恩,竟然有四次之多,就不是偶然來解釋。

  因此可以說,歷史上之所以有包公,就是因為有展昭。

  否則,包公中年夭折,他就是有潑天大能也沒有卵用。

  展昭的重要性,別人不知道,至少兩個人知道。

  一個就是包公自己,因此他在皇上面前力保展昭,極力推薦給皇上。

  另一個就是皇上本人,他直接封了展昭一個四品帶刀護衛的頭銜。

  這個頭銜中,什么四品,什么護衛,都是無足輕重,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關鍵是一個詞是“帶刀”,這個就獨一無二了。

  林沖上白虎堂獻刀,尚且定為死罪,他可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比四品官員大多了。

  而且白虎堂再重要,也不過就是兵部的首腦機構,哪里有皇宮的等級高?

  記住!

  林沖和展昭都是宋朝人!他們都是為同一家皇室效勞。

  所以,展昭可以奉旨帶刀進入皇宮重地,別的不論,這份信任程度一時無兩。

  這里的意思就多了。

  包公是國家干城,沒有包卿,就不能保證朕的鐵桶江山。

  沒有江山,哪里有朕!

  因此,展昭之功是保住了包卿的姓名,也就功在社稷,保證了朕的江山永固,也就是保住了朕本人的性命。

  我的命都是你的保護之下得以安全,讓你帶刀來保護也順理成章是吧?

  再說了,那些飛檐走壁的奸俠之徒,他們對朕圖謀不軌的時候,可不會空著手跟我客氣!

  不放一個帶刀的高手再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時候腦袋就給摘走了。

  與其讓那些不靠譜的人來干這個,還不如讓久經考驗的展大俠來!

  這可是一舉多得、一石二鳥的好事!

  不止,起碼十幾個鳥!

  聽到魚家興問起這個,展招微微一笑。

  一伸大拇指,贊道:“賢侄洞若觀火!”

  接著他就噓噓說起展氏家族的背景淵源。

  “世人多以為先祖展展昭是一個文學虛擬人物,只有我展氏族人清楚,展昭實有其人,因為我們的族譜一代一代記錄下來,清楚表明,展昭就是我們這個家族的祖先!至于展昭先祖之前的家族傳承,由于種種原因,沒有流傳下來,這也沒有什么奇怪,畢竟族譜這種東西,只有舉得先人能光宗耀祖才值得記載下來傳于后世,沒有聽說一個討飯的花子會有閑心保持族譜!換句話說,即使要該罪,也只能去怪罪先祖展昭,誰有本事誰去地下找他便是!不過呢,取得人能不能到達那地兒另說,即使到了,你也要做好一劍穿心的準備!先祖的劍法,也可是登峰造極的!否則那個皇上為什么允許他老人家帶刀?告訴你一個秘密啊,那個皇上可聰明了!他知道,如果展昭先祖有意,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去一劍殺了那個皇上,因此,那個皇上就爽快地作了一回光棍!宋代的皇帝從趙匡開始,都聽光棍的,比如后來那個宋高宗,不也是泥馬過河渡康王從金兵那邊逃過來的嗎?別看他逃得狼狽,一般人根本沒有那個膽量!不過,靠他自己還真的沒法成功,你知道他最后為什么安全脫險嗎?”

  “難不成又是展昭的后人你家的先祖護駕的結果?”

  魚家興也是聞弦琴而知雅意,推波助瀾地反問。

  “厲害!賢侄洞察能力無人能及!先祖既然封為帶刀護衛自然是代代相承,那是先祖的長孫展召,一直在暗中護衛,否則憑康王一個文弱王子又是金兵的重點俘虜,就是肋生雙翅,也無法逃出生天!”

  魚家興點點頭:“如果不是聽大叔您講古,我對這些秘辛一無所知!那柄劍似乎也很有名?”

  展招傲然點頭道:“當然,那是五柄蓋世名劍之首——湛盧劍!至于怎么到了先祖手中,成為鎮族傳家之寶,據說是和祖奶奶定親的時候祖奶奶家族給的定親信物!再往上就不可考了!有一點我必須澄清,就是湛盧劍從那個時候,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展家,世人相傳的其他持有人,不是牽強附會,就是其它蓋世五劍之一,而不是湛盧劍!”

  “明白了!謝謝大叔!御貓就是展昭這個我清楚,最后那句‘紅旗漫卷向吹牛’,我就得不錯,兩個對手的名字嵌入進去,渾然天成的感覺!咦?那個西門吹牛怎么還沒有出來?不會是故意拖延吧?”

  其實,魚家興還真是誤會那個西門吹牛了。

  他雖然毛病很多,但是為人還是比較爽直,不屑于搞那些陰謀詭計。

  他沒有及時出來和展紅旗對戰,是因為他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和另一個人爭論到底誰出戰一事。

  西門吹牛當然想自己來,他是太想干一場了!

  可是,最后他能不能上場,他還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所以他在約戰的時候才會用“暫定”二字。

  事實上也證明,他的擔憂確實不假。

  一直等到展招說完光榮家史,西門吹牛的爭論還沒有結束。

  這下,西門吹牛真急了!

  “不要再爭了!就這么定了!我上!”

  說完,掉頭就跑了出來。

  一邊跑,一邊手中揮舞一口寶劍。

  那口劍體態狹長,變體烏黑,仔細一看,還在劍鞘中!

  展招臉色一凝,驚異出聲:“西門吹雪的烏鞘劍!果然和那個西門吹雪大有淵源。”

  “既然來斗劍,為什么劍不出鞘?”

  魚家興問道。

  “聽說西門吹雪自稱他的劍是殺人的劍,見之者必死!今天既然不是生死之戰,故此他秉承西門吹雪的原則,就不拔劍出鞘了吧?”

  展招也只能猜測著說。

  哪里知道,這正是和西門吹牛的心思一樣。

  因為下一秒鐘,西門吹牛的大嗓門已經把這個意思嚷得盡人皆知了。

  “不是我西門吹牛吹牛!我手中這柄天下名劍太過鋒利,不用出鞘,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斬除奸佞如同砍瓜切菜!嘿嘿不好意思,那是表面的理由!實際的原因是祖訓有言,這柄劍實乃大兇之物,見者必死!而今天的比賽是切磋性質不是玩兒命,所以我斷不能拔劍出鞘!現在就由我西門吹雪傳人,和展家那位高手御貓展昭的后人來一個巔峰對決…”

  就在這時,一道靚影悠忽而至,超越了那個正在吹牛的西門吹牛,手中的物事一個轉圜,發出一串悅耳的樂聲,伴隨著樂聲,就是一個靚麗的嗓音傳出。

  “吹牛大哥你先讓讓,這場還是小妹來!各位父老鄉親各位朋友!小妹是西門吹牛的幺妹,芳名西門吹簫!自幼練習劍術,自信力氣不如大哥,劍術卻比大哥高上幾頭,也就五六頭吧!那柄家傳烏鞘劍歸了大哥,我就使用這管玉蕭當武器了!真正高手摘花尋葉都是利器,用什么當武器不重要的啦!不過,這管玉簫也正好和小妹我的芳名相得益彰,西門吹簫,紫竹玉簫,互相輝映,揚名于江湖,你們都如雷貫耳是吧?噢,我還沒有踏上江湖,還出于養在深閨人未識階段呢!今天出頭露面,好讓人害羞呀!不過從今天起,我必然名聲鵲起,就讓對面那位拿劍的大叔,再看看,勉強也可以叫大哥了,作為我的墊腳石和磨刀石吧!來來來,我們大戰三千合!”

  這悄然玉立當場的一個小姑娘一番又是幼稚天真又是老氣橫秋的話語,說得在場之人都不禁莞爾。

  只是兩個人不同。

  一個是展紅旗,他可不會被外界任何變化所影響,就是一心要比試劍術!

  另一個是西門吹牛,他心里又是擔心又是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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