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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陷阱

  瘋人院地下監牢三層,重力水晶層落下,將牢房封閉,里面的欺騙者·彼司沃目光迷茫,到現在依然還沒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幾名看守調節好牢房的器械后,將單向通風閥啟動,這也代表,欺騙者·彼司沃的瘋人院生活正式開始。

  與欺騙者·彼司沃一同被押送到地下三層的,還有女妖,完成了交易的她,心情明顯不錯,近十年都在這牢房內不能出去,眼下每周能去地表的大院內活動兩小時,已是很大的改善,更何況,這更方便她的越獄計劃。

  沒錯,無論是女妖,還是獅王、怒鯊、心靈大師,心中都從沒打消過逃出去的想法,否則的話,他們扛不住在牢房內的無窮孤寂,而憎恨,這家伙比較特殊,他似乎并不想出去,反而在這里待的還挺愜意。

  憎恨被判決100多萬年的刑期,這其實不太可能實行,聯盟能存在100多萬年的概率太低,搞不好都是,等聯盟滅亡的那天,新的勢力依然會把憎恨關起來,之后就這樣往下續。

  最后極有可能成為,勢力的更替如流水,不變的,只有憎恨一直在坐牢,想來也是,只要不是邪教性質的勢力,都會把這有毀滅傾向,且力量強大的家伙關起來。

  幾名守衛確定沒疏漏后,向外走去,整個瘋人院的武力人員,由三部分組成,分別是警衛、護工、守衛。

  警衛負責正門以及周邊圍墻、崗哨等,他們的單獨實力不算很強,但擅長集體作戰,有應對其他組織攻擊的豐富經驗,別認為瘋人院是和平的地方,黑暗神教多次攻襲這里,大院崗哨上的鐵血重炮,就是因此而架設。

  相比警衛們的擅長集體作戰,護工們則都是單挑能人,他們平常負責照顧那些超凡精神疾病患者,以及外出押解兇犯,將其從聯盟各地,押解到瘋人院來。

  最后是看守,他們的工作地點在地下監牢一層到三層,兇犯們被押送到這邊后,就交由他們看管。

  幾名看守走后,牢房內的欺騙者·彼司沃,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坐在并不柔軟的床上,怔怔的看著前方幾十公分厚的重力水晶層。

  欺騙者·彼司沃并不知道被關進黃昏瘋人院代表什么,以至于,他以前都沒聽聞過這瘋人院,這很正常,知曉這瘋人院特殊的,不是地下勢力的人,就是聯盟的中高層,像欺騙者·彼司沃這種詐騙犯,接觸不到這方面。

  “新來的,體格不錯嘛,我剛從修道院那邊轉來時,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慢走。”

  隔壁的獄友怒鯊開口,兩人間是半米厚的重力水晶層,這能起到互相監視的作用,和讓這里的兇犯監視深淵滋生物是同一個道理。

  “什么?”

  欺騙者·彼司沃沒聽懂怒鯊的話,他是直接從索托市的審判所,被押送到這邊來,沒聽說過修道院,而且在他看來,現在都什么時代,居然還有修道院的存在。

  “你沒去修道院?”

  怒鯊疑惑的看著欺騙者·彼司沃,兩人的對話,引起了獅王、女妖、心靈大師的注意,至于憎恨,他依然在那倒吊著。

  “沒有,什么修道院?”

  “這…”

  怒鯊與獅王對視一眼,都發現此事的不尋常,見兩人不再說話,原本就滿心彷徨的欺騙者·彼司沃更心慌,他沒話找話的問道:

  “你們都犯了什么罪,我…我是個詐騙犯。”

  說到此處,欺騙者·彼司沃嘆了口氣,他原本想把自己說的兇狠一點,但看到鏡子里自己頭發蓬亂,精神萎靡的樣子,索性就把自己的底細給撂了。

  “詐…騙犯?”

  獅王驚了,他上下打量欺騙者·彼司沃,心中暗感這仁兄是個鬼才啊,這得詐騙多少百億古朗,才會被關進瘋人院的地下三層,閑來無事,獅王問道:

  “你詐騙了多少?”

  “審判所統計后,一共7000多萬古朗。”

  “嗯?!”

  怒鯊投來視線,上下打量欺騙者·彼司沃,仿佛看到了罕有動物。

  見獅王、怒鯊、女妖、心靈大師的目光,欺騙者·彼司沃突然沒那么慌了,他觀察幾人在聽聞他詐騙7000萬古朗后的神情,似乎是被他震住了?這讓他不禁想到,這里是不是沒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幾名獄友,莫非都是輕刑犯?

  欺騙者·彼司沃重新審視周邊,他發現,這里牢房的三面都是厚玻璃,有床有馬桶有鏡子,甚至還有書柜以及里面滿滿的讀物,外加這里的牢房并不多,有一間還處于修繕中,從那痕跡看,似乎是犯人打架,把玻璃墻給打壞了,這里除了牢房數量少,以及位于地下,似乎…也沒什么可怕的,外加獄友還都是輕刑犯。

  確定這些后,欺騙者·彼司沃心中多了幾分從容,竟有閑心和獄友接著閑聊了,他看向獅王,發現這家伙又高又壯,個頭快五米了,也不知道這傻大個是怎么進來的。

  “幾位,你們都犯了什么事。”

  說話間,欺騙者·彼司沃已翹起二郎腿。

  “我嗎?非法聚眾。”

  獅王說話間,自己都笑了,他所謂的非法聚眾,是組建了巔峰時期成員幾十萬人的鬼幫。

  欺騙者·彼司沃笑道:“非法聚眾?說的好聽,也就是組建幫派的地痞了?”

  “咳~,也可以這么理解。”

  獅王的笑容更甚,他都快在這里關瘋了,因此對于欺騙者·彼司沃的態度,他沒感到半點生氣。

  “你組建的什么幫派?”

  “鬼幫,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幫派,獵手們用了幾天就連根拔起。”

  聽聞獅王口中說出鬼幫,欺騙者·彼司沃臉上的笑容收斂,坐姿也端正起來,他越看獅王越眼熟,終于,他視網膜中的這張臉,和幾年前的報紙頭條照片重合。

  欺騙者·彼司沃重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看向怒鯊,問道:“那你是犯了什么事?”

  “我?我是海盜。”

  “海盜…”

  欺騙者·彼司沃心里更慌了,在他看來,海盜都是亡命徒,而且這鯊魚臉,越看越像四海之王中的海盜王·怒鯊,他見過對方的通緝令。

  “女士,你呢?”

  欺騙者·彼司沃依然抱有幾分僥幸。

  “我偽裝成大議員,達成了一些我自己的愿望。”

  聽聞此言,欺騙者·彼司沃腦瓜子嗡嗡的,他的目光轉向心靈大師,開始仔細回憶。

  噗通一聲,欺騙者·彼司沃從床邊滑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終于知道,為何剛才看到心靈大師的臉后,感覺眼熟了,在他還年輕時,曾見過貼滿全市的懸賞令,懸賞邪教頭領心靈大師。

  鬼幫老大、海盜之王、冒充大議員、邪教頭領,這下欺騙者·彼司沃知曉了自己四名獄友到底都犯了什么罪,同時心中產生了個疑問,相比這些人形惡鬼,他一個詐騙犯,為什么會和這些人關在一起。

  “不…不是的,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我是冤枉的,我不應該被關在這!”

  欺騙者·彼司沃拍打著重力晶體層,試圖把看守喊來。

  “彼司沃先生,你只是在接受精神治療,這里不是監牢。”

  女妖開口。

  “我精神沒問題!”

  欺騙者·彼司沃已經開始歇斯底里。

  “不是哦,那些文件,可都是你親自簽的,彼司沃先生。”

  女妖說話間,模樣快速變化,最終變成弗恩律師的模樣,見此,欺騙者·彼司沃驚的連連后退,最后不慎摔坐在地。

  墻壁上的投影因蘇曉按下暫停鍵而定格,保持著欺騙者·彼司沃跌坐在地,滿眼驚恐的畫面。

  辦公室內,巴哈看到畫面內欺騙者·彼司沃的狼狽模樣后,不禁問道:“老大,這家伙真的是欺騙者?就是他背叛了滅法陣容?”

  “對。”

  蘇曉對欺騙者·彼司沃的狼狽模樣,并不感到意外,對方還沒覺醒宿世記憶,正處于作為詐騙犯的彷徨與提心吊膽中。

  眼下蘇曉要做的,是讓欺騙者·彼司沃覺醒宿世記憶,對方身處瘋人院的地下監牢三層,別說他是六名叛徒中最弱的,就算是不滅特性·深淵滋生物,也沒能從此地逃脫,最終被蘇曉所滅殺。

  不過有一點,在欺騙者·彼司沃恢復宿世記憶后,要第一時間控制住對方,否則一旦對方自盡,就等于逃脫了,到時想去找欺騙者·彼司沃轉生到哪,將難上加難。

  蘇曉繼續在桌上的契約羊皮紙上銘刻,他所制造的,是一種靈體封困術式,在這方面,他比較專業,這真的不是他好學,而是被迫如此。

  茂生之狂亂的根系、先古面具、嗜血戰甲,各類邪神的精魄,各類詭譎存在的身體組織,古神魂血、源血,還有危險物,這些東西都存在蘇曉的儲存空間內,要是封存不好,說不定會出現什么情況,久而久之,練就了蘇曉越發爐火純凈的封困術式手法。

  尤其是開始接觸「爹級」器物,他這方面的手法與知識,被迫拔高了一個大級別,他不是想掌握,而是不掌握真的不行,很多經驗,都是從失敗與代價中獲得的。

  有些看似神奇的能力,到了高階后,只要理解其中的原理,破解起來不難,就比如轉生能力,要是這能力完全無法破解,當初擁有這能力的虛空靈族,就不會滅亡了。

  蘇曉取出顆靈魂晶核,用一整顆,他感覺有些浪費,這羊皮紙上的術式,大概需要四分之三塊靈魂晶核的純凈靈魂能量就夠了,想了下,他對著手中的靈魂晶核咔嚓一口咬下。

  只能說,不愧是靈魂能量質量更高的靈魂晶核,味道不是靈魂結晶能比擬的,蘇曉又吃了口后,感覺量差不多后,他咔吧一聲捏碎手中的靈魂晶核,化為碎屑的靈魂晶核,被桌上的契約羊皮紙所吸收。

  最近蘇曉發現,契約羊皮紙簡直是給獵殺者與契約者的一大隱藏福利,這東西的承載能力強,材料階位高,外加還不怎么貴,用于承載契約,只是一部分功能,用來承載術式小型陣圖等,都是絕佳的媒介。

  隨著吸收掉靈魂能量,羊皮紙上的三角術式放出微光,當其飄散出黑藍色煙氣時,蘇曉將其固化。

  這術式的原理很簡單,既然轉生者是通過魂體的逃離,達成的轉生,那把轉生者的靈魂困在肉體內就可以了,讓對方哪怕是死亡,魂體也逃不了。

  卷起桌上的羊皮紙,蘇曉帶上布布汪、阿姆、巴哈,直奔地牢三層而去。

  片刻后,前方的重力合金門開啟,蘇曉順著向下的樓梯,走進地牢三層,并單手按在一旁墻壁的感應裝置上。

  生命波長、氣息屬性、靈魂波動等多重檢測后,地牢三層的最高權限被開啟,隨著蘇曉的調節,所有牢房的重力水晶墻,全部從透明化為漆黑,聲音傳感裝置也都關閉。

  蘇曉停步在欺騙者·彼司沃所在的牢房前,開門后,后面的布布汪、阿姆、巴哈一同進來,最后進來的巴哈將重力晶體層轟然關閉,讓這里變成一間密室。

  欺騙者·彼司沃從床上站起身,目光左右環視的他,難掩的惶恐。

  “坐。”

  蘇曉落座后,指向對面一米處的座椅,欺騙者·彼司沃搖了搖頭,片刻后,在阿姆的‘幫助’下,他被按坐在座椅上。

  “欺騙者,你我其實沒有個人間的仇怨,但所在陣營敵對。”

  蘇曉以平緩的語氣開口。

  “什么…”

  欺騙者·彼司沃剛開口,蘇曉以用食指與中指夾著根「仁慈之刺」,貫穿欺騙者·彼司沃的喉嚨,來自靈魂的劇痛,讓欺騙者·彼司沃全身僵住。

  蘇曉取出契約羊皮紙,將其展開后激活,術式朝向欺騙者·彼司沃的胸膛中心,一道黑藍色印記,出現在欺騙者·彼司沃的胸膛正中心,在這印記消失前,欺騙者·彼司沃無法轉生。

  欺騙者·彼司沃雙手抓著自己的臉,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嚎,可這慘嚎只持續兩秒就戛然而止,他眼中的瞳孔開始分裂,之后又重聚,一股靈魂力量,以他為中心爆發出。

  “臥槽!”

  巴哈驚呼一聲,鷹爪在地面掛出白痕,才頂住沖擊沒退。

  “這一世的處境似乎不太好,不過,能醒來就比什么都好。”

  欺騙者活動脖頸,感覺到脖頸上的劇痛后,他下意識要抬手去拔。

  又一根「仁慈之刺」出現在蘇曉指間,下一瞬,這根「仁慈之刺」沒入到欺騙者的眉心,他的雙眼瞪大到極限,瞳孔開始有上翻的掙扎。

  欺騙者發出痛苦的怒喊,剛覺醒宿世記憶的他,還認為能快速解決眼下的麻煩,結果被當場教做人。

  “你!”

  欺騙者雙眼瞳孔化為代表靈魂系的瑩白,兩根「仁慈之刺」從他的脖頸與眉心排斥而出,他怒視著蘇曉,剛要說話,卻隱隱有種熟悉感。

  ‘沒事,既然加入我們,就是自己人,奧術永恒星不敢拿你怎樣。’

  一切都恍若隔世,曾經說這句話的高大身影,似乎還站在前方,這讓欺騙者驚的后仰翻倒座椅,連滾帶爬的到了墻角處,后背緊靠著墻角,驚怒道:“你們都死了,沒人活著,我親眼看著,親眼看著你滅亡,不可能,不可能的。”

  欺騙者雙手在身前胡亂揮舞,仿佛蘇曉是他幻想出的泡影,只要揮舞幾下手臂就能打散般。

  “不是我,當時不是我要背叛你們,為了靈族,我只能這么選。”

  欺騙者大口喘氣,前一刻還痛哭流涕,下一秒就怒憤指責。

  “靈族滅亡了,據說當初最后的幾十名靈族,都被施法者們抽干了轉生混血。”

  蘇曉此言一出,蜷縮在墻角處的欺騙者當即大怒,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你不是知道這件事嗎,所以嚇的躲到這里來。”

  蘇曉這么說,七分是推測,三分是臨場發揮,他心中已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

  “坐那談,仔細想想你是怎么進來的,還有這是哪。”

  蘇曉的語氣依舊平緩,聞言,欺騙者瞇起雙眼,開始回想本世的記憶,當回憶到金融詐騙、律師、瘋人院等關鍵記憶時,他的臉頰抽動了下,最后他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是,黃昏瘋人院的最底層?當初為了囚困深淵滋生物,建的瘋人院地牢?!”

  欺騙者回憶出這些,竟開始有些瘋癲的大笑。

  片刻后,欺騙者垂頭在墻角坐了片刻,抬頭向蘇曉看來,隨即笑了,說道:“我知道了,你是通過傳承成為的滅法,也就是新一代的滅法,新滅法,你有些太看不起我了,就算我是叛徒,我也…”

  欺騙者的話說到一半停下,因為對面的蘇曉氣息全開,一只巨大的血獸盤踞在蘇曉身后,兩只豎瞳,與蘇曉的雙眼一上一下兩雙眼睛,都冷冷的看著欺騙者。

  “坐。”

  蘇曉指向對面的座椅,墻角的欺騙者眼角抽搐,確定過眼神,是他全盛時期都打不過的人,更別說他現在剛覺醒宿世記憶。

  蘇曉通過欺騙者方才的只言片語,大致上猜出了對方的來歷,之前他認為,欺騙者是先投靠了奧術永恒星,才獲得轉生混血,成為轉生者。

  眼下看來,并非如此,欺騙者原本就是靈族,轉生能力是他與生俱來,當初靈族與奧術永恒星交惡后,遭到了瑟菲莉婭籌劃的報復。

  那等情況下,靈族想繼續生存,投靠滅法者是唯一的選擇,滅法者雖少,但滅法陣營中,是有其他勢力的,比如思林特斯矮人,或是盟友惡魔族等。

  面對靈族的投靠,滅法陣營沒理由拒絕,也沒必要拒絕一個痛恨奧術永恒星的小勢力,所進行的投靠,在后來,滅法陣營面臨敗局時,欺騙者代表靈族,又改投了奧術永恒星。

  在那時,奧術永恒星看似要勝了,其實全靠硬撐維持局面,外加奧術永恒星剛滅了思林特斯矮人們,正需要展現他們不會徹底趕盡殺絕,從而讓惡魔族等滅法的盟友,不和他們魚死網破,欺騙者代表靈族的投靠,剛好能達成這效果,奧術永恒星就接受了靈族的投靠。

  “呵呵呵呵,說實話你或許不信,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怕,其實我知道,那么強大的滅法,怎么可能斷了傳承,果然,滅法,還是找來了。”

  欺騙者有點神經質的平靜下來,想來也是,他提心吊膽了這么多年,眼下雖說迎來的是死亡,可他卻突然安心與輕松下來,轉生了這么多世,他已經開始漫無目的了,反而是經常想起,滅法者·阿卡斯帶他所去往的各個世界。

  “動手吧,你們滅法的魔刃,能輕易殺死我。”

  欺騙者一副等待迎接死亡的模樣。

  “你想的美。”

  巴哈說話間,落在蘇曉肩膀上,繼續說道:“給你兩個選擇,1.被送到修道院…”

  “我選第二種。”

  欺騙者根本沒猶豫,他清楚的知道,修道院是個什么鬼地方。

  “那好,告訴我們其他五名叛徒在哪。”

  “你們怎么知道,我們一共六個人?”

  欺騙者狐疑的看著蘇曉與巴哈。

  “廢話少說,其他叛徒在哪,不算你,剩下的五名叛徒,告密者、竊奪者、神秘者、倒戈者、背叛者,他們在哪。”

  巴哈問出這句話后,已準備好聯絡修道院那邊,可誰知,欺騙者根本沒打算硬撐,而是把知道的全招了,想來也是,要是他當初意志堅定,就不會成為叛徒。

  首先是告密者·索恩,根據欺騙者所說,告密者·索恩在噩夢中,具體在哪個噩夢區域,就不得而知。

  對此,蘇曉不算擔心,他1800多點的理智值,進入噩夢區域后,哪怕在敵方主場,也是有優勢的。

  除去告密者·索恩,神秘者位于圣蘭王國,太具體的,欺騙者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邊,神秘者被稱為黑玫瑰。

  真正讓欺騙者懼怕的,是倒戈者與背叛者,據欺騙者所說,倒戈者在一片大沙漠內,成為一個沙漠之國的沙之王,那里在這片大陸版圖的最西側,就算是當初聯盟與北境帝國混戰,都沒能波及到那邊,實在是太遠了。

  比拼整體實力,就是聯盟與北境帝國相近,沙漠之國的武力強于圣蘭王國,經濟與科技發展等,遠落后于圣蘭王國,至于藝術、文化方面的造詣,那和圣蘭王國無法相比。

  相比圣蘭王國的神秘者·黑玫瑰,以及沙漠之國的倒戈者·沙之王,最讓欺騙者畏懼的,是背叛者,沒人知道他的名諱,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眼下欺騙者也不知道對方的所在,用欺騙者的原話是,他躲對方都來不及,怎么敢去打探。

  欺騙者為何如此畏懼背叛者?是因為竊奪者就死在背叛者手中。

  “你是說,竊奪者死了?”

  蘇曉取出獵殺名單,上面的竊奪者三個字,并沒消失,如此看來,只要找到竊奪者的靈魂殘屑,就能獲得獵殺名單上對應的500盎司時空之力,而且竊奪者的名字沒消失,或許是代表竊奪者的靈魂殘屑還在,只是不知道具體在哪。

  “我把知道的都說了,給我個痛快吧。”

  “暫時不行。”

  蘇曉開口,聞言,欺騙者心生怒意,他已轉生到漫無目的,眼下只求速死,卻遭到拒絕。

  “我的刃之魔靈正在消化深淵滋生物的本源力量,暫時斬殺不了你。”

  聽蘇曉竟這么說,欺騙者很是疑惑,他問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不怕我…”

  “別太高看自己,你的懸賞是200盎司時空之力,只有告密者懸賞的一半,神秘者的三分之一,倒戈者的四分之一,還不到背叛者的七分之一。”

  “不要再說了。”

  欺騙者開口打斷。

  “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殺你。”

  留下這句話,蘇曉向地牢外走去,出了地牢三層后,他直奔中心升降梯。

  幾分鐘后,蘇曉回到三樓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后,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首先,要對付的叛徒從六人減少到五人,眼下已基本搞定欺騙者,剩下的還有告密者、神秘者、倒戈者、背叛者。

  告密者在噩夢區域內,這方面,四神教中,黑暗神教對這方面比較專業,地牢二層內有不少黑暗神教成員,還都是骨干,到時候可以找一名,讓其搜尋本世界噩夢區域的蹤跡。

  而神秘者,也就是黑玫瑰,此人在圣蘭王國,這要出個遠門,先處理好身邊的局面,再去安排這邊。

  倒戈者的話,這得前往沙漠之國,等獵殺完黑玫瑰,再去獵殺這沙之王。

  最后的背叛者,此人的蹤跡最難尋覓,只能暫時擱置,毋庸置疑的是,這伙叛徒中,背叛者是最強的。

  思路越發清晰,蘇曉看著桌上的木匣,這是十分鐘前,有人送到瘋人院的,那人送來此物后,化為一只只黑色蜜蜂飛散。

  蘇曉將這木匣打開,發現里面是條手臂,拿起手臂旁的照片,被綁的老院長一家人,都被照在里面。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副院長·耶辛格那邊做的,這是對蘇曉的挑釁,以及讓他失去院長之位的陷阱,原本蘇曉想先收拾噩夢區域內的告密者,眼下看來,得先安排一下副院長·耶辛格了。

  蘇曉從儲存空間內取出「太陽之環」,他對巴哈說道:“巴哈,聯絡太陽神教那邊的人。”

  蘇曉看著漂浮在自己前方的「太陽之環」,心中反復告誡自己,和太陽神教合作,一定得收著點,現在的情況是,他還沒和太陽神教的那些主教見面,只是讓巴哈送了去太陽圣藥,他現在在那邊的陣營好感度,已達到友善:點了,這架勢很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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