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元忠清醒后又隱約感覺到,又一道勁氣從前面激射而來,徑直向他心臟射去。
魏元忠大驚,匆忙間,他來不及開盾,只能側身一閃避開要害。
那一道勁氣頓時擊中了魏元忠,穿透了戰甲,也將魏元忠的肩頭穿了血洞。
魏元忠也被巨大的沖擊力,沖撞得向后連退。
其實,那一道勁氣,就是敖天齊的破滅神光。
敖天齊這才將魏元忠擊傷,那些濃霧就被席項南驅散。
場中的一切也就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看到魏元忠受傷,席項南臉色微變。
先前,席項南聽到濃霧中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卻又分不清誰是誰,無法上前幫忙,只得先驅散濃霧。
可就這一耽誤,魏元忠就受傷了,雖說傷勢不重,卻不是什么好的現象。
其實,敖天齊施展霧隱術,就是為了破壞這二人的聯手之勢,再個個擊破。
卻說此刻,魏元忠捂住肩頭的傷口,一臉忌憚地看著前方的白發少年。
席項南也連忙身影一閃,站到魏元忠身旁,做出聯手對敵之勢。
見此,敖天齊冷冷一笑,身影青光連閃,先前的傷勢也就此急速恢復。
看到這樣的場面,魏元忠二人的臉色愈加難看。
先前的戰斗,雙方互有損傷。
甚至可以說,敖天齊傷得比他們二人都重。
可是眼下,敖天齊會長生之道,每次受傷都能轉瞬間恢復。
而他們二人身上的傷勢卻是無法立即好轉。
如此下去,此消彼長,反而是敖天齊占了優勢,他們二人隕落只是時間問題。
一想到此處,二人的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
這時,敖天齊已經將身上的傷勢完全恢復,冷笑看向二人。
見此,魏元忠臉色微變,當即道:“敖道友,可否容老夫說一句話?”
聞言,敖天齊笑道:“魏元忠,你剛才不是喊我小雜碎嗎?怎么又突然變得如此客氣起來?”
聽到這話,魏元忠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旋即又道:“老夫想說的是,如果老夫將那道果歸還與道友,我們之間能否停戰?畢竟大家來這神殿都是為了道果,想必敖道友也不例外。既然道果到手,又何須去廝殺。不知道敖道友如何想?”
聞言,敖天齊心中笑了,他知道魏元忠是害怕了。
當下,敖天齊就道:“魏元忠,你手中的道果本來就是我的。先前你們為了搶道果,恨不得將我撕成碎片,我不得已才舍棄一顆道果。就算你將那道果給我,也只能說物歸原主。可你搶我靈器的事如何算?”
魏元忠干笑道:“呵呵!只要道友答應雙方罷戰,我就將道果還你。你的那件靈器戰靴,也可以歸還于你,但必須等神殿將我們傳送出去之后才能給你。”
魏元忠之所以要等神殿關閉之后,才答應將那件戰靴教出來,因為他心中清楚,火焰戰靴只要一回到敖天齊手中,就必然會讓敖天齊的實力大增,那對他們的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不敢現在就還給敖天齊。
對于魏元忠的提議,敖天齊自然不會答應,他又冷聲道:“就算你將靈器和道果都還回來,那吸我精血,抽我壽元的事又如何算?”
聽到這話,魏元忠有些懊惱地道:“敖天齊,你不要太得寸進尺。老夫答應將道果和靈器歸還于你,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你還想怎的?你的壽元精氣早就被老夫煉化成修為了,精血也被老夫煉化了。你想要討回精血和壽元,那就別想了。”
“哼!你別以為依靠長生之道,就能耗死我們。以雙方的實力來看,就算你能打敗我們二人,那也將是一場持久戰。可這神殿再過三天就要關閉,那時候我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去。只要我們二人不用你硬拼,一直和你周旋,你也不一定能在三天之內擊殺我們。只要時間一到,我們就安全了。到時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哈哈!!這么說來,我的精血和壽元不是白白被你吞了。魏元忠,小子曾經說過,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十倍償還。其實不需要三天,我馬上就可以讓你們二人死在這里。”
聽到這話,魏元忠二人都是大怒。
魏元忠當即怒吼道:“狂妄!小子,你還真以為我們二人怕了你不成?”
敖天齊卻神秘地笑道:“哈哈!!你不信沒關系。不過,你很快就會相信的。魏老賊,你竟敢喝我的精血,那等于是自尋死路。我馬上就讓你知道,你喝我精血是多么愚蠢的行為。”
聽到這話,魏元忠隱約覺得有些不妙,驚問道:“你什么意思?”
敖天齊卻是大笑一聲,沒有理會,而是雙手開始連掐印訣,口中更是低喝道:“以我之魂,問我真靈。以我之血,喚我真身。現!”
隨著敖天齊這一聲低吼。
敖天齊的背后就浮現三個巨大的圣獸虛影。
那正是青龍,玄武,諦聽三大圣獸的虛影。
三大圣獸的虛影一現,就帶著無盡的威嚴。
那種神祗般的威壓,在無形中散發開來,無意中就壓迫住了全場,讓人心底深處生出敬畏,不敢有絲毫反抗。
“天啊!這是圣獸!”
“這家伙身上怎么會有圣獸的氣息?這是怎么回事?”
魏元忠二人驚恐地看著天空的三大圣獸虛影,竟不敢動彈,臉上更是流露出無限的敬畏之色。
這時,敖天齊抬頭看向魏元忠,突然詭異地笑了笑,然后手掐一個印訣,低喝一聲:“真血歸體,契!”
這印訣一完成,敖天齊身后三大圣獸的虛影就光芒大放。
與此同時,魏元忠突然感覺到,自己全身無比的脹痛,身體也莫名地膨脹起來,體內的血液更是沸騰起來。
轉眼間,魏元忠那干瘦的模樣,就膨脹了幾圈,一副馬上要爆體而亡的模樣。
那巨大的脹痛,讓魏元忠疼痛得當即在地上翻滾,隨后凄厲的嘶吼起來。
一旁的席項南看到這樣的異變,當即驚恐地向后退去。
“啊!!敖天齊,你這個小雜種,你對老夫做了什么?”
魏元忠一邊忍著劇痛,一邊對著敖天齊破口大罵。
敖天齊懶得理會他,伸出手,對魏元忠一招:“歸體!”
這話一出,魏元忠體表的毛細血管紛紛爆碎,無數血霧爆體而出。
與此同時,魏元忠五臟六腑上的毛細血管也紛紛爆裂,頓時造成內臟出血。
這當即讓魏元忠抓著胸口,痛得在地上翻滾嘶吼起來。
過了好一會,魏元忠才停止嘶吼,身形恢復到原來干尸一般的模樣。
只是這一番下來,魏元忠氣血大敗,猶如重傷了一般。
實際上,魏元忠的確重傷了,他不但體表的毛細血管爆裂,連內臟上的一些毛細血管也爆裂了,這就讓他五臟六腑都受了傷,猶如在無形中受到很重的內傷。
而那些從魏元忠身上爆體而出的血霧,此刻化作三道血光,飛向敖天齊,隨后徑直沒入敖天齊的體內,他身后的三大圣獸虛影就此隨之消失。
這時,前方的魏元忠似乎緩過氣來,他慘白著臉,顫微微地站起身,眼帶怨恨地道:“為什么會這樣?小雜種,你究竟對老夫做了什么?”
敖天齊冷笑道:“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的精血,人類武者是無法煉化的。因為沒有那個人類,可以煉化圣獸的真血。我剛剛只是通過靈魂召喚力,將潛藏在你體內的三系圣獸真血召喚回來。想必這一下,肯定會讓你五臟六腑受傷。魏元忠,現在你已經重傷,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