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家老祖立即發現異樣,訝道:“小家伙,你看起來似乎有些激動啊?”
聽到這話,葉凡心中一凜,立即冷靜下來,當即很自然地點頭道:“是的,老祖!小子確實很激動,因為小子就要看到這大陣中心的樣子了,終于可以滿足小子長久以來的好奇心了。”
“哈哈!!這有什么好激動的!”謝家老祖大笑,“你們少年人好奇心就是重啊!走吧,前面就是五十倍的區域了,很快就要走到真正的陣心,那里還有更讓你好奇的事物呢!”
原來那五十倍的區域很小,以陣心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都是五十倍的區域。
卻說,謝家老祖的話才一落,大陣中心突然傳來一聲冷哼,隨后又傳來一道蒼老嘶啞的聲音。
“哼!謝謙,你這老匹夫!這一次是你來加固大陣么?竟然還帶來了一個小畜生。這小畜生是你謝家的雜種嗎?我看這小雜種年紀好像不大啊!”
聽到這話極其不善的問話,葉凡心中一驚,向青龍珠下方看去。
雖然他看不清青龍珠下方是什么東西,那剛剛那個蒼老嘶啞且無力的聲音,就是從青龍珠下方傳來的,也就是大陣的中心。
顯然,說話的人就在大陣中心。
卻說,謝家老祖聽到那話后,臉上閃過一絲慍怒,隨即冷笑道:“老東西,這般折磨你都還不死,你命真夠硬的啊!嘴巴還依舊那么討厭。不過,你的狗眼依舊像以往那般厲害啊!這么遠都被你看到了。”
“哈哈!!謝謙,老夫的一雙眼睛就是這么亮,就是留著看你叛徒怎么死的。”
“哼!別說大話了,等著我謝某死,還不如想想你自己怎么活下去。哈哈!!你也別想著你們敖家人來救你。這么多年過去了,根本就沒有敖家子弟的動靜,我想你們敖家人都死光了!死絕了!”
“你放屁!”陣心那人憤怒咆哮起來,“不可能!我們敖家人是不可能死光的!他們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終有一天,我敖家子弟會用你這叛徒的血,來祭奠你的罪惡,來洗刷我族冤屈的!”
卻說一旁的葉凡聽到這里,心神大震,隨即又是一陣狂喜,原來陣心困住的果然是他敖家的先輩。
“原來困在陣心的果然是我們敖家先輩,這一次也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
“哈哈!!是嗎?”
這時,謝家老祖不屑地冷笑一聲,帶著葉凡繼續向陣心走去。
“敖言非,我看你是死了這條心吧!你們敖家子弟若是還有人存活,為什么沒人來搶青龍珠?我看你們敖家已經很徹底滅絕了。”
似乎這句話刺激到敖言非最柔弱的地方,讓他再次激動地大怒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我敖家人已經發現這是你們四個叛徒的陰謀,所以才不會來上當。”
敖言非,他還能一直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心中還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這個信念就是,他們敖家還有子弟活著。
如今,謝家老祖說敖家人都死光,這怎能不刺激到他最脆弱的內心。
“哈哈!敖言非,你還真當你們敖家有那么聰明嗎?你們敖家人其實都是蠢豬,若是不蠢,也不會再千年前遭到滅族之災!”
“謝謙,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
聽著二人的對罵,葉凡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波瀾起伏,他自然是對謝家恨意更濃,心中很是同情被困在陣心的敖言非了。
可他又不敢插嘴,更不敢多問,他怕自己說漏了嘴路出破綻,畢竟言多必失,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每個謝家子弟都知道這大陣中心的真相,所以只作一個沉默的聽眾。
沒過多久,葉凡和謝家老祖終于到達了陣心。
葉凡也終于看清了大陣中心的模樣了。
只見大陣中心是一個六角祭臺。
祭臺每個角都豎立一塊符文石碑,祭臺中心更豎立著一根鐵柱。
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被一根符文金屬鏈捆綁在柱子上。
這老者應該就是敖言非了。
此刻,敖言非的模樣很是凄慘,渾身上下都是干涸的血跡和刀傷,臉上的神色異常憔悴,干裂的嘴唇都裂開了口子。兩眼更是渾濁無光,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肩膀上。
更讓人驚訝的是,他渾身的上下還插著六柄符刀,每柄符刀的刀尾上都系著一根細小的金屬鏈與對應的符文石碑相連。
葉凡還隱約看到,一道道淡淡的紅色氣流,源源不斷滴被六柄符刀從敖言非身上抽取,然后通過金屬鏈輸入那六塊符文石碑中。
那六塊符文石碑吸取了紅色氣流后,各自射出一道淡淡的紅色光柱,射向懸浮在敖言非頭頂上的青龍珠。
那青龍珠也是因為吸收了紅色光柱,而青光大方,周圍形成九龍環珠的異象。
同時,因為走進的緣故,葉凡終于看清,那青龍珠中心還有一條栩栩如生的小青龍,在珠子里面不停地飛舞騰躍。
看到這般景象,葉凡是既驚喜,又悲憤。
他驚喜的是,終于可以確認青龍珠在這禁地之內。悲憤的是,眼睜睜地看到敖家先輩在自己面前受到折磨,自己卻無能為力。
就在葉凡心中轉過這般念頭時,謝家老祖卻拉著他,對敖言非道:“敖言非,你不是一直在夸你們敖家子孫天賦有多么杰出嗎?說我謝家除了我以外,以后就不會在出八階武者了嗎?遲早要退出大族的行列!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謝謙后繼有人了,我們謝家也是有天才存在的,一點也不輸于你們敖家,你就睜大眼睛看看我謝家的子孫吧!你看他小小年紀就修煉到四階。你們敖家子弟又如何?最多也不過如此而已!哼!!敖言非,你還有什么值得驕傲的?你心中那個風光的敖家已經不再了,你還是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