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月,葉凡就想起那夜荒唐的事情,心情很是復雜。雖然那都是他的無心而為,但事實卻是因為他將藥放進了茶水中,才造成猴王和秦月發生那樣荒唐得事。
“想來,秦月很可能被猴兒帶進猴王洞里了,哎!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看到葉凡在低頭沉思,蘇天河便問道:“怎么?小家伙,覺得這猴兒酒的味道和以前不同?”
“哈哈!!那里,這猴兒酒的味道和以前一樣好喝,我只是在懷念以前去猴王洞冒險的事情。”
“嘿嘿!!你小子當初可是把老夫急壞了,進了猴王洞后,竟然一下就失蹤了好多天,害得老夫還以為你遇害了,傷心了好一陣子。”
“師傅,你徒兒我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遇害的。”
“哈哈!!也是!”
當下,師傅二人邊喝邊聊,一直聊到天黑。
只是讓葉凡奇怪的是,除非見面的時候蘇天河提了一下,他當初為何不告而別,后面卻一直沒有詢問他當初離開的原因。
初夏的夜,很是寧靜,院子里只能聽到風吹的聲音。
天空中掛著一輪碧月,漫天的繁星將星光灑落在小院子里。
院內,草叢中偶爾會傳來幾聲蟲鳴。
還有那臺階下,還有蟋蟀的叫聲。
屋頂上,正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這兩人一人拿著一壇酒,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著這美麗的夜色。
這二人自然是葉凡和蘇天河。
原來,他們白天聊了一天,那壺猴兒酒早就喝完了。
兩人就又弄來兩壇好酒,跑到屋頂上,邊喝邊欣賞起夜色來。
此刻,二人都沉默著。
葉凡雙眼有些迷醉,靜靜地遙望著遠處的月亮,不知道在他想著什么?
就這樣,二人只是喝酒,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冰冷的晚風吹來,頓時將二人的酒意都吹醒了幾分。
“小家伙,你說吧!這次你回武館,只是來看望一下師傅我?還是想留下來?”蘇天河突然開口了。
葉凡卻沉默了,他在想著,該怎么和蘇天河說。
不等他開口,蘇天河又嘆道:“哎!其實老夫也老了,感覺有些累了。可老夫向來獨來獨往,一直沒有收過弟子。老夫當初想收你為徒,也是想等你成長以后,將這武館交給你,讓你繼承館主之位,老夫好四處云游去。不過,如今看來,這個愿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這座武館可是凝聚了蘇天河大半輩子的心血,他愿意傳給葉凡,確實是真心將葉凡當成了自己的弟子。
卻說葉凡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師傅,看來你已經猜到一些東西了。”
“呵呵!!老夫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老夫心里是很清楚的,這也是老夫不問你當初不辭而別的原因。老夫知道,區區一座天河武館是不可能留得住你的?因為你并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會名震我大坤國。等他日,你名揚天下時,老夫這個師傅也是臉上有光啊!老夫能收到你這樣的徒弟,可是老夫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了,哈哈!!”
聽到這話,葉凡心中卻是微微一酸,半晌后,才低聲道:“師傅,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實話,王汐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葉凡。”
蘇天河卻溫和地道:“這個老夫早就猜到了,孩子,你不用多說了。老夫只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自己不能說的事,老夫也不想為難你。孩子,其實老夫一直真心當你是我徒兒,你也是老夫至今為止收到的第一個弟子,至于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對老夫來說,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將老夫放在心上就好了。這一次你能回來看老夫,老夫已經很開心了。”
聞言,葉凡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又沉默片刻,葉凡輕輕地抬頭望了望夜色,慢慢地站了起來。
“師傅,我該走了!”
“走了?為什么不在武館多待幾天,不多陪陪師傅我嗎?”
葉凡深一口氣,苦笑道:“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我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聽到這話,蘇天河愣了一愣,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孩子,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就肩負著很多,看來老夫還是小看了你。既然有些事情必須去做,那你就去好好做吧!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就算是失敗了,也不要后悔了!”
“嗯!我會的!”
“對了,如果需要老夫幫忙的話,你盡管說一聲就行。畢竟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的事也就是我事。”
“師傅,您的好意,徒兒心領了!”
其實,葉凡并不想讓蘇天河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小子,你也不用和我這么客氣。只要有什么事,和老夫說聲便是!”
“嗯!老家伙,我現在真的要走了!”葉凡也強作笑顏,此刻他心中驀然有些失落。
相聚總是短暫的,離別卻總是讓人不舍的。
可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必須得離開,因為他身上還肩負著很多的任務。
“小子,你真的要走了么?”蘇天河的語氣中也有些不舍,“小子,那你就去吧!師傅知道你很忙,也就不留你了。記得下次再回來看我!”
“下一次嗎?我會的!”葉凡輕聲低語,眼底中卻有一些悲傷和無奈。
有沒有下一次,他并不清楚。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謝家禁地活著回來,也許這一次告別將成永別。
“師傅!我走了!”
說完,葉凡身影一閃,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屋頂上,只剩下一位老人平靜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
半晌后,蘇天河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好快的速度!這孩子成長的真快啊!!”
夜,依然寧靜!院子里,只有風的聲音!
謝家護衛營。
這幾天里,護衛營里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幾天后招收血衛的事情。每次招收血衛,對這些護衛來說,都是一件很激動人心的大事。凡是能成為血衛的人,無一不是護衛中精英的精英。他們也是這些普通護衛,在閑暇之余的談資。